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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烛台切却仔仔细细地将主公打量了一遍后,笑着道:主公真可爱。rdquo; 琉星愣愣地坐在烛台切怀里,像是刚醒来还在犯迷糊,捏着烛台切的领口半天没动,最后像是清醒了些,他揉揉眼睛,又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抱着自己的人。烛台切能听见,他们的小主人倒抽一口冷气。 随即,像是害怕惊动烛台切一样,极缓,极慢地收回抓着他衣领的手,像只刚出生的小狗仔,开始缩起脖子瑟瑟发抖。 他能看见琉星那充满惊恐和祈求的眼神,原本想说的话被吞回去mdash;mdash;他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一时冲动是错误的。 他沉默了会,才轻声说了句lsquo;抱歉rsquo;,将琉星放在地上,等琉星扶着洗手台站好,便退后三步堵住了洗漱间的门mdash;mdash;防止逃跑。 琉星四处张望,没发现能躲藏的地方,眼巴巴地看着门口,却又不敢靠近。过了足有三分钟,才慢慢冷静下来。 烛台切暗暗松了口气,将热毛巾递到递到琉星面前:主公,不好好打理自己的仪表是不行的哦?rdquo; 琉星偷偷瞄了眼烛台切,不接毛巾,无声拒绝。 烛台切果断蹲下身,帮琉星擦脸,脖子和手指,琉星僵着身子不敢说话,烛台切一个口令,他便一个动作,十足乖巧。 烛台切有些明白了。他们的主公,吃硬不吃软,还喜欢放置play。 他将牙刷塞到琉星手里:主公,至少要刷满三分钟。rdquo; 琉星沉默着,将挤好牙膏的牙刷放进嘴里,慢吞吞地清洁牙齿,虽然动作生疏,但步骤却没错。 琉星不太明白三分钟是多长时间,只是愣愣地给自己刷牙,直到烛台切说好,才去漱口擦嘴。 最后他被烛台指引着,带到桌前。 该吃早饭了,主公。rdquo; 琉星将目光落在餐盘里的小兔子上的时候,忽然眼睛一亮,随后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愣愣地伸手摸自己的额头。 hellip;hellip;没有了! 琉星震惊地在脑袋上胡乱摸索了一通:没!头发!没!rdquo; 然后跑到壁橱边上,踮脚往里头看,没找着想找的,一脸委屈地看着烛台切,眼眶红彤彤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却又强忍住不掉眼泪,跟烛台切说:头发hellip;hellip;走掉、了!rdquo; 狐之助此刻已经醒了,后腿蹬了蹬耳朵:hellip;hellip;怎么说的和离家出走似的hellip;hellip;别找啦,找到又怎么样?你还能接回去?rdquo; 琉星扁着嘴,揪着衣角,伤心得要命:坏头发!坏狐助!rdquo; 狐之助走过去,蹭蹭琉星的膝盖:你先吃饭,吃完饭头发就会回来啦!rdquo; 琉星精神一振,一点不怀疑狐之助的话,扑倒桌子前吃饭。 guntang的粥正好变得温热,适宜入口,甜甜的兔子豆沙包琉星一口气连吃了两个。 以孩子的食量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剩下的豆沙包被狐之助吃的一干二净。 吃完饭琉星期待地摸摸额头,然后大惊失色:狐助!没有!没!回来!rdquo; 狐之助非常淡定,试图继续忽悠:那是因为你吃的不够多,你再吃三十顿饭,头发就回来了。rdquo; 琉星一脸震惊,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头发要离家出走那么久。 然后琉星一边奶声奶气带着哭腔地喊着坏头发,坏狐助,rdquo;一边手脚并用地爬进了壁橱,不管狐之助怎么劝都不肯从里面出来。 hellip;hellip;rdquo;狐之助甩甩尾巴,看你干的好事,怎么办,我也劝不动他。rdquo; 关于这一点,rdquo;烛台切手麻利地收拾碗筷:我当然考虑过。rdquo; 虽然是为了观察主公的表情,了解主公的意图而擅自给主公剪发,但他也考虑过主公生气后的处理方法。 狐之助疑惑地偏偏脑袋:有什么方法?rdquo; 烛台切笑了笑:只是个粗糙的想法,还没仔细琢磨hellip;hellip;但总之,先叫上一期一振吧。rdquo; 第11章 神明 万屋的街道很长,好几条主干道交叉在一起,卖的东西却没好好分类过,路边各种商店见缝插针地挤在一起,甚至还有几条小巷子专门摆起了地摊。老板们为了招揽客人,恨不能把商品摆到马路上,好在路面还算宽广,来往的人们不至于磨肩擦踵,人头攒动,但偶尔遇上万屋做活动,或者节日庆典的日子,万屋的街道就会变得非常拥挤,短刀们很容易走丢mdash;mdash;幸好今天只是非常普通的一天。 一期一振跟烛台切并肩走在街上,偶尔停下看看路边卖的食材和香辛料,还有孩子喜欢的小零食,收获颇丰。 所以,rdquo;一期一振拎着拿食材,有些不解,你特意点名我,是为了让我帮忙拿东西?rdquo; 啊hellip;hellip;不是这样,这些是歌仙要我带的,说是不甘心我一个人给主公做饭,也想大显身手hellip;hellip;咳,我是想,你比较熟悉小孩子的喜好和体型,所以请你帮忙给主公买些衣物。rdquo; 一期一振闻言笑着道:原来是为了主公hellip;hellip;虽然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过万屋了,但之前弟弟们喜欢的几家服装店我还记得位置,我来带路吧。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