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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宫寺泉条件反射地开始想,“白夜行”?这是异能的名字吗?完美的隐匿自身的能力,唔……听起来就很刺客,再搭配一个忍者职业……真是了不得哦。 “他是白夜行,那你又是什么呢?借着别人的身体和我们说了这么久,你就没有一点展示的欲望吗?”神宫寺泉摸着下巴问他。 唉,异能啊……要是这时候太宰在就好了,摸一摸就可以让那个人现原形。 平治犹豫了一下,然后张开嘴,神宫寺泉下意识地盯着他的嘴型,贴着柱子忽然递出来一振哑光的忍者刀,直直冲着神宫寺泉的喉咙而来! 三日月和鹤丸猛地回头,两振太刀颇有默契地交叠成十字形,顺着忍者刀的方向剌过去,死死地架住那振刀让他进退不得,而药研右腿在地上一蹬,整个人像是炮弹一般,曲身抱肩用力撞进那个人的怀里,右手的短刀就势捅出去,那气势,明摆着不把对方捅个对穿不罢休。 药研明显感觉到自己撞到了人,那具身体带着活人的温度和柔软,紧身的衣物包裹着他的身躯,肩膀都感知到了那人胸口肌rou运行的轨迹,但是他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那就像是个隐形人一样,除了出刀的时候会露出行迹,其他时候都是一团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空气。 忍者刀被三日月和鹤丸架住,又被药研撞进了怀里,他显然知道药研下一步要干什么,当机立断一松手,扔下那振刀,折身后退,恰好避过了药研短刀的锋刃。 浅青色的刀光在半空一闪,没能破开那人的胸膛,只带下了一层浅浅的血痕。 药研单膝落下,视线在自己的本体刀上一定,伸出拇指轻轻抹去那一丝鲜红的血迹,随意地舔了一口。 鹤丸用本体刀将那振被主人遗弃了的忍者刀掂起,在半空抛了个花儿伸手接住,看了两眼:“哟!这个年代了还有忍者?” 他提着刀审视那把忍者刀,可能是源自于刀剑的本能,他对这种和自己同类但是不同工种的刀讨厌极了,撇撇嘴随手往地上一插,也不知道他使出了多大的力气,动作轻松得好像是在往泥土里插木棍,那振刀就仿佛插黄油一样被他往瓷砖下面插进去了几厘米。 他这边刚刚弯下腰,隐匿在空气中的人就悄无声息地向着神宫寺泉的喉咙伸出了手,一丝风都没有被带起,那个少年在远远的另一头,白衣服的还弯着腰,蓝衣服的在看另一个方向——没有人能阻止他掐住这个人的脖子,只要有两秒,他就能捏碎人类脆弱的喉骨,然后等着他陷入窒息的痛苦…… 神宫寺泉当然也看不见他,但是他有着对死亡最为敏锐的神经。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死亡到来时的感觉了,那种腐烂的,涂抹了蜜糖的味道,像是厚厚的水藻塞进喉咙里,又甜又苦,松软粘腻地堵住每一根气管,将腐臭的淤泥和冰冷的水流灌入肺部,连神经末梢都在颤栗。 现在,他又闻到了那种腥臭甜苦的味道。 有着最幽深的黑色瞳孔的青年抬起眼皮,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没有浪费时间喊人,突然原地抱头下蹲侧滚,一套街头流氓的惯用动作流程熟悉的好像做过千百遍,直接把那人给搞懵了。 三日月立即注意到了神宫寺泉莫名其妙的动作,反手挥刀,朝着神宫寺泉刚刚站立的地方劈出了狠辣沉重的一击。 一招不的手,他只好飞快后退,再次藏匿起来,等待下一个机会。 平治的脸色青白交加,他和那人往日里的合作从来没有失误过,这是第一次遇到竟然能打退“白夜行”的人,这怎么可能?他们是怎么发现“白夜行”的踪迹的? 不过没有关系,没有了刀,忍者的身体每一寸都是武器,就是用手指,也能撕开那个小白脸的喉咙,这下看这些人怎么防备! 他想到一半,眼神就和神宫寺泉的目光对上了。 神宫寺泉被鹤丸拉着从地上爬起来,眨了两下眼睛,忽然笑起来:“哎呀看我这记性,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他的话音刚落,药研已经会意,提着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平治,精致清秀的面容上都是冷酷凶悍的杀意:“尊奉大将命令——杀了你!” 就是嘛,干嘛要等着人家上门来杀,当然是要主动引得他露出破绽啊! 神宫寺泉笑眯眯地看着药研冲上去,然后空气里浮动出了一个淡淡的人形,也许是药研发动攻势实在太突然,他拼命赶过去救人也来不及,眼看药研的刀就要戳透平治的眼眶,那个淡淡的人影猛然一窜,赶在药研的后脚拉住了平治的脚脖子,用力往回一收手,把平治活活从台阶上嘁哩哐啷地拖了下来,也避开了药研的攻击。 但这并不是结束,药研从厚厚的地毯上拔出自己的刀,甩了两下,把刀尖上属于平治的一把头发甩掉,看着平治的腿露出了个微笑。 “发现你了哟~” 低沉的声音从少年人的嘴里发出,温柔磁性的像是贴着情人耳畔的低语,“异能也是有弱点的吧?你这么厉害的能力,能维持多久呢?” 短刀单手撑着栏杆纵身跃下,朝着那个已经开始显形的人影扑去,三日月和鹤丸很有武士精神地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同僚追杀小朋友。 嗯……真的是追杀小朋友。 付丧神的战力和人类的战力能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吗?要不是那个令人感到棘手万分的异能力,根本也用不着他们俩人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