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蓄意已久(3)
粟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顾从墨和她的婚房,可以看到很美的夕阳,她有那么一种错觉,觉得自己也百年迟暮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是并没有,她终究还是迷迷糊糊的说出了自己的感叹,顾从墨是故事机集团的当家人,她知道。流烨以前帮她,她也发觉了;杨漾以前监视她,动她,她都知道,不过她什么也没有说,她和顾从墨之间从来不需要那么多的解释。 “醒了?”顾从墨问她,粟依虚弱地回了一句,“现在几点了?” “下午六点。”顾从墨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表,然后回答说。粟依也看到了,还是他原先送给顾从墨的那一块表,并不是一对情侣表,因为粟依自己不喜欢戴表。 “我送你这块表的时候,没想到你真的拿它来看是时间了。”粟依浅浅地说,“我以为你至少会把它好好留起来的,那可是我送给你唯一的了。” 顾从墨摸了摸她的头说,“你也知道是唯一个了呀?再睡一会儿,你身体还没好。” 其实这块表,在粟依走后,顾从墨是真的没戴了,他有一天早上还把表摔了一下,一块世界名表,原来摔一下也会碎的。 那时候的顾从墨已经是秘书长了,每天一大堆公务的,然而他竟然自学了修复机械表的一系列过程,然后自己重新修好了。 当时,木幸很不解,虽然是块名表,然而还瘦有更专业的人可以修好的,他问说:“你为什么一定要自己修?” 哪怕当时顾从墨没说话,然而木幸看他的表情,就已经猜出来了,顾从墨不希望别人碰他的东西,更何况还是粟依送给他的东西。 顾从墨和粟依说完话,就出了房间,他认认真真地眺望了远处的日出,最后明白,夕阳无限好,只是天马上就要黑了。 *** “我们苏小姐出远门了,先生,你以后再来吧。”守门的人这么和木幸说,说来奇怪地很,粟依最后还是把木幸放了,而且没有对木幸做任何不好的事情,木幸很快就赶回了栀城。 他在犹豫要不要把事情告诉顾从墨,只是这么贸然地去说,很难说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所以他还是先来看看苏央。 而苏央恰好出远门了,他笑了笑说:“那等她回来了,我再来。” 他原本打算去顾家的,在栀城却听到了一个消息。一直赶路,难免的风雨兼程,他什么消息也没告诉别人,自然,故事集团也没有给他传消息,所以木幸这会儿才知道最近的一件大事。 栀城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医生,被称为杨老。据说是,调换了总统的亲生儿子,做了伪证,而现在的路沉白根本就不是总统的儿子。 这一点木幸也是有所耳闻的,因为之前总统确实找了十家机构,可是如果从一开始,送去的证据就是假的,那么检测出来的结果,只会更加。 这件事情,最为严重的。是杨老被举报后,自己自杀了。然后,总统府查出了他的两个女儿。 木幸在看到杨羡的图片时,觉得眼熟,等到了杨漾的图片,他更是觉得十分的眼熟了,过了半分钟,他才明白过来。 这是有人在算你顾从墨了! 他年幼的时候,曾经听讲过顾伊人的父亲与别人密谈,而他们谈话说的就是顾从墨,顾从墨根本就是总统的儿子。当时木幸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裂了,因为总统的儿子一点儿架子也没有,而且智商还高,长得还这么好看。 然而,等木幸到了顾家,并没有见到顾从墨,因为来开门的是粟依。粟依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一样,很平静地把他请到了屋子里。 “我没想到,你会在他身边。”木幸十分有礼貌的说,毕竟,他对于粟依始终是有着喜欢的,然而粟依对于他从来不留任何的情面。 粟依此刻十分的讲究地泡了一壶茶,她缓缓开口说:“你说顾从墨会不会相信是我算计了他?” 她这么开门见山地问,引得木幸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回答说,“不会。顾从墨他知道的。” “那我要是说他不知道呢?你知道他是总统的儿子吗?”粟依问说,还递了一杯茶给木幸,然而木幸并没有过多的回答,他只是简短地说:“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粟依又问说,木幸只觉得流年太快,以前那个小姑娘,现在长成了一个咄咄逼人的大老板了。 木幸回答说:“因为不忍心,他不该成为那样的人。” 粟依似乎是重要听到了满意地回答,她说:“他该是什么样的人,我已经把要告诉的都告诉了,其他的就和我无关了。” 木幸有些担忧地回答说:“小依,你知不知道?把从墨推到那样一个高度,他也会不快乐。” 哪怕粟依的心中已经是悔意明显了,可她终究也只是轻笑了一下,“我是他妻子。” “你还是暗蓝魅的首领!”木幸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似乎就是这句话说完,引得粟依沉思了一会儿,她声音很小地说:“所以啊,只能到这里了。” 木幸全然不明白只能到这里是什么意思,他还是劝阻说,“为什么就不和他解释呢?小依,你知道吗?顾从墨他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可是,他不愿意你骗了他。” “木幸,我们认识了也有十年了。这些年,明里暗里的,暗蓝魅和你交手的次数不少,你应该知道暗蓝魅是个什么集团。”粟依这么回答说,“而我注定背负这样的东西,你知道吗?” 木幸深思了一番,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说:“我可以帮你保密,一直不告诉顾从墨。” “没有用的,从墨他早晚会知道。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我知道你回来找他,也就说明也已经看到杨家事情,这件事情其实也是我做的。”粟依终于有了和盘托出地轻松感,不过没有轻松多久。 木幸说:“你这样,他也许会再也不见你了。” “我‘死’时候,他也没有说此生不见。”粟依深情且缓和地回答,只是她觉得茶杯有些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