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油腻大叔版的红发香克斯
这端,训练场忽然一阵沸腾。 挖槽,还没完事呢,阎王爷怎么跑了!风一样。 不会嫌他们体太弱不想要了吧?! 卡机嘛! 严霂打着饱嗝,哼着小曲走在通往训练场的小路上,迎面忽而一阵狂风擦过。 狂风猛然折回,出现一张阴沉的脸。 “一分队今晚你兼带。” 狂风卷远。 “啥?” 卧槽他连脸都没看清,谁啊还让他带一分队,那是他能带的战斗机队么。 刚吃完饭,智商不高的人思考能力和反应能力总会那么再弱几分,等再走个两三步,严霂忽然发出一声怪叫。 居然没把老大第一时间认出来! 别拦着,他要切腹自尽。 …… 病房,气氛剑拔弩张。 余秋莲神智濒临崩溃边缘,失声怒吼:“你说什么?!” 谈樱背脊挺直坐在床边,目光炯炯和她对视,再次重复:“我不去。我不想再学芭蕾。” 本想采取迂回方式让余秋莲放弃叫她学芭蕾的执念,现在恐怕行不通,在女儿腿伤不便的情况下,她的表现尚且如此偏激,可见执念根深蒂固。 她又不可能装一辈子残疾,只能采取直截了当的方式让余秋莲认清,哪怕腿完好无损,她也不想跳芭蕾。 无论以前的苏檀樱是否热爱芭蕾,她是谈樱,她不喜欢。 余秋莲猛地扯住她的衣襟,扬起一只胳膊,浑身颤抖的厉害,大有一巴掌呼下去的架势。 “苏檀樱,你有胆子再给我说一遍!” 嘶哑尖锐的声音布满绝望。 压在女儿身上的所有梦想要崩裂了,她怎能不疯狂。 围观的冬卉心惊rou跳的,“喂喂,你别刺激她,我看她现在精神很不正常。” 谈樱面无表情,倔强盯着她愤怒的眼,一字一句。 “您听好,我不会再跳芭蕾了。” “苏檀樱!” 这无疑是管毒剂,余秋莲面部狰狞,一巴掌狠狠挥下,力道毫不手软,若不是方宸眼疾手快,谈樱那张娇嫩的脸蛋恐怕要当场肿成猪头。 要让二少看见… 他完全不确定二少会不会对未来的岳母大人动手。 毕竟那厮常说:敌人在前不分性别。 保险起见,这架必须得拦。 “你是谁,从哪冒出来的野男人!我管教我女儿要你插手?!” 火气未撒就被钳制住,她怒从中来,瞬间转移攻击目标。 别看余秋莲平时柔柔弱弱,生气起来的女人们都是一样的。得亏方宸私下里练过,才避免成独眼熊猫的惨剧。 闻讯赶来的苏敻就没那么幸运了。 见她跟一年轻男子纠缠不休,他鼻子一横,完全不审清情势凶巴巴的凑过去,混乱中只见一白涔涔的爪子袭来。 “啊!” 粗嘎一声惨叫,房内迅速安静。 “老…老公…” 余秋莲手震惊的捂住嘴。 觉得今天在殷氏夫妻面前挨得那一巴掌得到了灵魂救赎。 苏敻疼的龇牙咧嘴,缓缓放开捂住左眼的手。 三道炫丽的红从上眼皮华丽的过渡到下眼睑。 谈樱嘴角微微一抽。 呃,油腻大叔版的红发香克斯? “你你你…”苏敻气到结巴,要不是外人在场,“贱人”二字准脱出口。 理智回归,苏敻平日的威慑涌上心头,余秋莲恐慌不安的跌倒在地。 完了,苏敻过来,肯定知道她的打算了! “余秋莲,你大晚上跑到这闹什么闹,想干什么?!”每一个字几乎是贴着牙缝挤出来。 苏敻身居高位管理公司多年,那点气势也是有的。 何况余秋莲常年被家暴,向来清楚他的私下手段。 她瘫坐在地上哆哆嗦嗦,无助的看着他走近,支支吾吾着:“我、我只是…” “爸。”一道柔软的声音插进来。 苏敻偏头,看到谈樱走来,包裹在病号服下的身躯纤瘦却不显孱弱。 “mama听我抱怨说腿疼,所以就急匆匆跑过来,看到方先生也在这里,以为是坏人所以才吵了起来,请您不要怪她。” 她侧目看向方宸,腼腆一笑,“方先生,也请你原谅她,我mama只是担心我。” 方宸很客气:“无妨,小事而已。” 苏敻脸色也微微缓和,谈樱现在在他心中是最大头,虽知道除了最后那句“不要怪她”其他都是瞎话,可段修与的私人特助在场,他能说一个不字?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妈因为上午的事还生着气,”他低头看着余秋莲,眼光深处含着警告,“快起来吧,当妈的这样像什么样子。” “哎。” 余秋莲点头,赶紧站起来,看到一旁乖巧站着的谈樱,红着眼眶伸手抱了一下。 “檀樱,那我和你爸…就先回家,你在医院乖乖的,有事打电话。” 知道回去将面对的是暴怒的苏敻,她却不得不主动接受这种现实。 逆来顺受,不甘心命运的不幸,又只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余秋莲就是这样可悲又可怜的人。 谈樱淡淡看着她,点了点头。 余秋莲低头狼狈的跟在苏敻后头,两人走到玄关处,具是一愣。 走廊外的光,被门口的高大挡得严严实实。 男人一袭军装,单手插兜,姿态慵懒不羁,过分俊朗的脸却是板着的,剑眉下的一双眸乌黑如静夜,不知站了多久。 苏敻竟被那道视线威慑的下意识夹紧屁股。 “修少。”他忙不迭笑哈哈打招呼。 段修与略一颔首,侧身让道,似笑非笑:“苏总苏夫人这么晚还过来。” 这是他们的女儿,当然想什么来就什么来了。 正常的脑回路应该是这样的。 可段修与一副物主本人的强势模样,苏敻已然迷失身为苏檀樱父亲这个法定监护人的身份,干巴巴笑着:“听说檀樱不舒服,我和她妈就来看看。” 丈夫在一年轻男子面前被秒成熊样,余秋莲打量的目光不敢太张扬。 想到昨天女儿扑在他怀中有伤风化的场面,她拧了拧衣摆。心底有股气,因着苏敻的妥协奉承,想发也不发不出来。 她并不想让檀樱和这种过分优异的男人有牵扯。 十岁年龄差,对方地位超然,家世绝顶,生得一副风流貌,怎么看都是一祸害,而她女儿才十七,不谙世事,最是容易被男人哄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