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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格尔正叼着一只龙虾抱着门柱,看样子正准备跨门逃跑,见恺撒和教授都看了过来,赶紧举起油乎乎的手做投降状,“我是清白的我是无辜的,我正准备向您报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没轻没重的在玩火,绝对没有参与不良斗殴。”俨然一副划清界限的小人嘴脸。 恺撒顿时额上的青筋跳动,陡然有种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的幻觉,他突然怀念起路明非来,至少那家伙指东不往西,哪会有这么多幺蛾子。 芬格尔抓着一只油腻腻的鸡腿往施耐德教授跟前凑,殷勤道:“别管他们,他们就是青春期内分泌失调。您老来一口?” 施耐德教授无语地推开鸡腿和芬格尔的大脸,锐利的目光扫视室内,下了通牒,“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小矛盾,遵守纪律是第一位的,十分钟内把这里收拾好,不要让我再察觉到什么动静。恺撒,你是队长你要负全责。” 恺撒默默点头。 点头哈腰的把人送走,败狗师兄欢快地把门一关。 门一关,暴风雪又重新蠢蠢欲动。 恺撒的绅士风度决定了有女孩子在的时候他不会直接动手,于是他只是沉声道:“我只能想起如果你们再胡闹这趟任务也不用做了,我会向学校申请把你们调回去。数到三,你们俩给我收手。” “大湿兄。”闻朔淡淡道。 “砰!”恺撒毫无预兆地倒下了,随着他的倒地,芬格尔手拿板砖的身影映入阿巴斯的眼角余光。 阿巴斯不由愣住了。 那个板砖是哪里来的?等等,芬格尔什么时候到恺撒背后的? 他皱眉,“你们……这是什么套路?”他心底一动,“学习路明非当叛徒顺便把人绑了?” “叛徒?或许吧。”闻朔不置可否,“我只不过是突然决定想要改变些什么,因为我不想看到某些人的黑白照片被挂在学校英灵殿的墙上,而我能做的只是有空的时候买束花摆他前面。以及——试试你的虚实。” 阿巴斯意识到了一些微妙的东西,来不及细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警惕起来,“那么芬格尔?” “这只是一笔交易,我们是塑料战友情。”芬格尔耸肩,他结结实实地把昏迷的恺撒绑了起来,还打了个死结。这个德国人此时挺直了一直以来微弯的背脊,气质深沉起来,竟然意外的契合他在论坛上连载的yy小说《东瀛斩龙传》里自己的形象。 破天荒的没有话唠,反而吹了声口哨,接着把五花大绑的恺撒丢出了会议室。 “放心吧,我对同僚从不下死手。” 芬格尔的体表浮起一片青铜色泽。 阿巴斯绷紧了手臂。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如果只是想刺激恺撒的话。 一个人是不可能毫无缘由对另一个人起杀心的,而闻朔这样子就好像是要把人逼入绝境。 ——她想要他死。 可是阿巴斯注视着闻朔的眼睛,必须承认,他无法下手。 难道那些记忆都是假的吗?丝丝苦涩在男人嘴里蔓延。 “如果你只是阿卜杜拉·阿巴斯,那就太好了。可是你告诉我你的言灵是独一无二的因陀罗。”闻朔轻声道。 她的眼睛渐渐泛起金色,剧烈的雷光笼罩了她的脸,她的脸皮和嘴唇都在蓝紫色中颤动起来,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暴起焦黑的痕迹,那双盈满杀气的眼睛却死死地凝视着肤色黝黑的男人。 “就凭这个?!”阿巴斯不可置信又愤怒地吼道,他的情绪不由自主的激烈。 “就凭你根本没有注意你自己和这里的一切都成了什么样子!”匕首的刃边划破了脖颈上的皮肤,刺眼的猩红却直接电离化,和空气中的尘埃一道闪闪发亮,混入了周围漂浮起来的齑粉中。 阿巴斯的眼睛呈现电光般炽热的蓝白色,比金色更为夺目,他的吐息带起一阵风暴,浑身流淌着极为耀眼的电流,手腕处生出了细密的黑色鳞片,一拳撞击在闻朔胸前透明的结界上。 他们就如同雷光和暴风雪中的雕塑,细长的电弧在这片不大的空间里乱窜,钢刀般的风暴撕碎了除人以外的所有物件,冰冷的蓝色火焰逐渐燃烧。 雕塑们胶着纠缠,宛如被锤炼的金戈。 室外似乎传来了爆炸声。 “我听到过、看到过因陀罗被某人使用出来的样子,美极了,也可怕极了,如同被囚禁在大海深处的灵魂在倾泻亘古以来的愤怒……但是那个人不是你。” “不是你,阿巴斯!” …… ………… 你的生命中有没有一个人,在漫长的时光中与你相偎相依,在冰冷的王座上互相舔舐? 你有没有牵着一个人的手,走过崎岖的荒野,跨越荒芜的山巅,背井离乡? 少年孤独地坐在孤儿院外的长凳上,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那是什么呢?迎着夜空他摇了摇头。他身无他物,唯有自己,哪有什么别的东西。 明天就是离开孤儿院的日子,这样想来以后和其他七个兄弟姐妹的人生轨迹就会大不相同了吧。从寒冷的俄罗斯到炎热的中东去,从一种人生转变到另一种人生,展开新的生活。 收养他的人据说是中东的一个贵族,以后他就会过着皇帝般的生活,继承皇室般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