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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塔天王已经探明,紫薇帝君没有下界。但太子功德深厚,确实有天命在身,能让灵佑反噬坐化,转世前修为在金仙之上。” “九世善人修行了仙法神通,据他家人称,是曦辰神君所传。青城山的白蛇凭空失踪,也疑似此神手段。” “这些都发生在法会之后……曦辰神君有可能是太子的护道者。” “天庭支持这个来历不明的太子?” “未必,天庭不久之后有大难,还需佛门相助,玉皇不会在此时坏佛门大业。而且天庭查无此神,连世尊也推算不出此神来历所在。倒是截教当年号称万仙,沉寂多年,再出一二金仙也有可能。如今天庭正神超过一半是截教弟子,他们若是想重立截教,再有天尊相助蒙混天机……” “早说天机尚未明晰前,不该贸然得罪太子。身在人间行走,就要守人间规矩。” “太子那里,暂时不去动,看他要做什么?” 虽然太子跟截教布局有关只是推测,但佛门只是一次试探,对方就出招坏佛门大计,像极了以护短出名截教天尊手段。佛门不敢再打压太子,将注意力放回九世善人身上。 观音见过净坛使者,亲自到青城山找白蛇. 真君神殿。 二郎神自袖中拿出一只纸鹤,用透明的水晶碗扣在桌上。 纸鹤扑棱着翅膀,用尖嘴啄碗边,还机灵的想用翅尖把碗翘起来。 二郎神开始处理桌上厚厚一摞公文,拿起笔,又忍不住瞧向旁边扣着的纸鹤。 纸鹤偏了偏头,扑棱翅膀贴上碗壁。 二郎神用笔隔着水晶碗戳了戳。 纸鹤用一边翅膀半捂住头,仿佛真被戳到了般。明明连眼睛都没点,只是一张纸,却让人觉得它在可怜巴巴地哭。 “不是活物,也没依附念力,灵性却比生灵还足……你到底是什么?” 纸鹤歪了歪头,用翅膀努力扭成心形。 “算了。”二郎神叹了口气,揭开水晶碗,“截下你本就是我不对,去找你主人,替我道声歉。” 纸鹤得了自由,也没忙着飞走,而是跳到二郎神手背,啄了啄他的手指。 二郎神露出微笑:“我不知道你主人之谁,但你并无邪异之气,主人想必也是清正之人……” 纸鹤抱住二郎神的手,蹭了蹭。 殿外黑影一闪,哮天犬窜进来。 “主人!我找到……啊啊啊!主人你笑了笑了笑了!”哮天犬人立而起,前爪搭着桌沿,欢快得摇尾巴,“主人都已经十三年没真正笑过,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咦,这纸鹤会动?” 纸鹤飞起来,扑棱翅膀,掀起一股风。 桌上的砚台一翻,恰好扣在哮天犬头上。 纸鹤用翅膀捧着肚子,尖嘴扬天开开合合,无声大笑。 “它它它……主人!它笑话我!”哮天犬超级委屈,伸爪子去挠纸鹤,忘了要跟二郎神汇报三圣母下凡了这件事。 纸鹤灵活的避过,还飞到空中,扭着屁股逗哮天犬。 二郎神清理桌面,看着哮天犬跟小纸鹤玩,平日紧绷的脸放松下来,双眼盛满笑意。他想到了很久以前,哮天犬还是幼犬时,也是这样追小蝴蝶玩。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二郎神处理好公务,化作仙鹤,带上纸鹤再来皇城时,御花园的仙种已经成熟。 皇帝在一日前宣告天下,完全没提太子和皇后,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明明只是偶尔来看看监工,说得却像是他夙兴夜寐拔草浇水辛苦种出来的一样。 李皇后对此很不满,陈曦却不去争功。 天道功德不是看谁说得好听,就降给谁。皇帝的寿命已经越来越短,再继续作下去,陈曦担心自己长不到椅背高,就要准备登基。 仙鹤优雅地盘旋落下,陈曦飞奔上前,摸了摸周身飘着流云的仙鹤翅膀。 “你是来检查我成绩的吗?父皇已经把仙粮都拿走了。不过,父皇不知道仙粮能结很多很多,我每样偷偷留了一半,他都没发现。” 仙鹤啄了啄翅膀下,叼出一只纸鹤。 纸鹤正在睡觉,翅膀搭在肚子上,胸膛一起一伏,尖嘴边还吹着一个气泡。 陈曦嘴角微微抽了下,双手捧着纸鹤,面上露出惊喜笑容,“这是你给我带的礼物?” 仙鹤点了点头。 纸鹤嘴角的气泡“啪”的碎掉,像被惊醒了般,猛地跳到半空,扭头看见陈曦,顿时僵住,慢悠悠随风往下飘。 陈曦道:“他好像不太聪明。” 纸鹤点头如捣蒜,大尾巴甩动,强行改变风向,让自己飘到仙鹤身上,钻进仙鹤翅膀下,露出半个脑袋。 二郎神用尖嘴拨了拨纸鹤,纸鹤往他翅膀下钻,连半个脑袋都不留在外。 “先生说君子不夺人所好。”陈曦踮起脚,摸摸仙鹤的脖子,认真道:“他喜欢你,你要好好待他,不要再把他送给别人了。” 二郎神还没回应,纸鹤已经哧溜爬到仙鹤丹顶之上,用翅膀给陈曦比心。 ‘我点化他的时候,一定不小心用错了启灵开智之法。’ 陈曦给二郎神介绍金灿灿的玉米、拳头大的土豆、一个就有数斤中的甜红薯,还掰了一根玉米送给二郎神带回去吃。 几天之后,二郎神又变成仙鹤飞来找陈曦,他还带了一串仙果当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