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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左一右。

    分别写着虞泽,还有楚留香。

    第93章 杀手本色

    虞泽没有动,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半张脸掩藏在黑暗中。

    静谧的地道里, 笑脸面具显的夸张又诡异。

    那人见虞泽没有回答, 再次开口,但是刚说了一个字, 便觉的一阵劲风袭来。

    虞泽二话不说, 直接抬腿踢翻了他手中托盘, 接着迅速逼近, 一把抓住传信人的衣领将他砸在墙上。

    黑暗中, 银光一闪。

    下一刻, 一把短匕便贴上了他脖间的皮rou。

    暗中的护卫姗姗来迟,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 就见虞泽已经拿捏住了传信人的性命, 于是只能持刀拿剑的将他团团围住, 却也不敢有别的什么动作。

    一时间, 两方人马僵在原处。

    虞泽瞥了眼身后的身后的几人, 冷笑着逼近:“我还真以为他们放心让你一个人来, 看来季青阳对我还算了解。”

    “不过显然,了解的不够。”

    虞泽嘴角勾了勾, 墨绿的眼睛显的冷冰冰的。

    “楚留香在哪儿?”

    他问道, 手中的短匕在传信人的脖间轻轻划拉着,每划一下脖子上便多出一道血痕。

    这种感觉很难熬,时时刻刻在死亡边缘徘徊,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掉下去。

    脖间的刺痛像是一把小刀, 反复的切割自己的神经。

    他甚至能感受到刀刃贴着血管划过,似乎只要一个用力,自己的脖间就能涌出一大片鲜血。

    传信人被长衫包裹的身躯不自觉的轻轻颤抖起来。

    但是他没有说话,只咬牙兀自沉默着。

    他不会在这儿动手的。

    如今公子掌控全局,他没必要情况尚不明朗的时候得罪他。

    传信人这么想着,抬头直直向虞泽看去。

    却见那容貌昳丽的杀手灿然一笑。

    下一刻,自己腕间一凉,紧接着一股剧痛袭来,汩汩流出的鲜血转瞬间打湿了他的衣衫。

    传信人忍不住低吼出声,他惊骇的看着手腕的伤口,在看向虞泽时,眼中带上了几分惊惧。

    与此同时,周边护卫刀剑齐齐出鞘,雪亮的锋刃齐齐指向虞泽。

    虞泽却毫不在意,手中的短匕已经再次贴上了眼前之人的脖颈。

    “我现在可没心情更你开玩笑,”他看着他,明明眉眼是笑着的,话语间却像是覆了寒霜,“楚留香在哪儿?”

    “你什么时候说,我什么时候给你止血,你要不说,我就看着你一点一点的死透变凉。”

    滴下的血水在地上汇聚成了小小一摊,带着笑脸面具的人不住的抖着,面具下的嘴开开合合。

    “我……”

    就在这时,一个柔媚的声音传来。

    “虞公子手下留情。”

    团团围住他们的护卫散开让出一条路来,绮媚袅袅娜娜的走了出来。

    然而话未说完,便见虞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我还没问完,我问完了你在说。”

    绮媚脸上的笑容一僵,在开口时已经妥善收拾好了心情。

    “楚公子在哪儿我们公子自会告诉你。”

    虞泽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要他告诉?”

    “现在有个人马上就要告诉我,而且有八成的几率可信,我为什么要放弃眼前的这个人,转而去问你的那个什么公子呢?啊?我傻么?”

    “虞公子未免太过托大了。”

    绮媚沉下了脸色。

    “你觉得你们能拦住我?”

    虞泽转过脸来,斜斜看着他们,嘴角的笑容三分讥诮,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绮媚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事实上,这话说的很托大,他们人数众多,武器精良,可是眼前之人却只有一把破烂的匕首,身旁还有个累赘要照顾。

    可偏偏这人说的理所应当,那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儿叫人忍不住心里发憷,心中便带了那么一丝犹豫。

    “来,你继续说。”

    虞泽又转过了头,像是在跟人唠家常。

    可是传信人却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这种寒意比面对喜怒无常的季青阳的时候更甚。

    威胁人的时候语气半点不见狠毒,轻飘飘的说出来。

    前一刻还划了你的腕,下一刻便又语气如常的同你说话。

    整个反应……

    像是根本不把人命放在心上似的。

    传信人快被他搞疯了,一张嘴开开合合,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在……在暗……”

    “在公子的房间里。”

    那人话未说完,绮媚便抢先开了口,那冷冷的瞥了那抖若筛糠的人一眼,接着道:“公子既然请了你,那也一定会请楚公子,不然这出戏怎么上演?你去到公子房里,自然能见到他。”

    “更何况,你不顾及你自己,总要顾忌李魏西的性命。”

    说这话时绮媚手心冒着冷汗,起先她觉得虞泽带着一个李魏西,行事定然会有所顾忌,但是如今,见着虞泽这无所顾忌的样子,她又不十分确定了。

    几息时间好像几百年那么漫长。

    虞泽冷冷看着她半晌,手腕一翻,匕首在传信人的脖子上划出了不深不浅一道伤口,霎时,鲜红的血液溅上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