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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蓝眼的漂亮白人姑娘海了去了,光美国纽约就能找出一沓。 海里泡太久连脑子都进水了吗? 奥利弗连忙摆手:“不,别看我,我只是个转述的。” “正因为信息太少才来找你帮忙,我跟现代社会脱节太久了,还在摸索中。”他说完,转向了亚瑟,“我只帮你到这儿了,亚瑟,具体情况你来说?” 亚瑟走上前,闷闷地补充:“她失忆了,后来给自己的起得名字叫安东妮娅。” 这是解答托尼的疑惑。 安东尼·斯塔克越听越心惊,他心里浮现出不妙的预感。 一个熟悉的人影在脑海中缓缓勾勒成型。 他维持高冷风范,保持镇定:“有什么更具体的特征吗?” 亚瑟从怀里掏出一串精致的宝石手链,镶嵌其上的昂贵蓝宝石熠熠生辉流光溢彩。 “这个算吗?”他诚恳地问,但表情还是很凶。 托尼深呼一口气:“……不,你电视剧看多了吗?这玩意对你来说可能确实价值不菲。” “但对我们来说,”托尼指了下自己,又抬手指向奥利弗,“去珠宝店或者拍卖行逛一圈能买到一麻袋相同的宝石。” “你说呢,奥利?”托尼转向奥利弗。 突然被点名的奥利弗眨眨眼,在双重目光攻击下不得不开口:“我支持托尼。” 那个黑发大个子看起来垂头丧气的。 亚瑟站在那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在场的两位绅士都以为他可能要放弃了时,亚瑟再次说:“她身边应该带着一只能命令鱼群的特殊海螺。” 他用双手比划着,给两人描述了一下海螺的特殊形状和与众不同的颜色。 托尼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而奥利弗松了一口气,他从沙发上跳起来伸手锤了一下亚瑟的肩膀,咧嘴笑道:“亚瑟,你怎么不早说?” 他满脸写着开心。 像这种特殊物品,独一无二并且相当显眼,一般可以作为标志性物品。 然后亚瑟又解释,他伸手摸了摸脑袋:“分手前送的,我不确定她丢没丢。” 他也不清楚海螺还有没有用。 好了,完全破案了,托尼想,就是布鲁茜·韦恩没跑了。安东妮娅是布鲁茜小时候给她的洋娃娃取得名字,灵感来源就是托尼。 流水的洋娃娃,铁打的昵称。 当然,如果有人现在去问布鲁茜,布鲁茜会言辞指责对方造谣,打死她也不承认。 现在对上大半了,甚至时间也完美贴合,更巧的是布鲁茜还丧失了那段记忆。 但是他还是无法真正确定亚瑟说的是字字贴切,还是根据经历“润色修改”了那么一点。 比如说,明明是岛友关系,却硬生生说成更亲密的关系。 如果亚瑟说的是真的,那么布鲁茜就是经历了二次失忆,那就怪不得布鲁茜没给失忆的自己留下任何讯息了。 这他妈又是哪个鬼才想出来的狗血剧本? 托尼真心觉得布鲁茜审美成谜。 而奥利弗·奎恩那傻子还一脸关切地跟亚瑟说话。显然,同样的荒岛求生记让两人在短暂的日子里一见如故,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意味。 至于海螺—— 不,她不仅没丢,再次失忆之后还当做藏品摆在了地下基地里。托尼冷漠地想。 他翘起腿,问道:“你总得告诉你们是怎么遇见的吧?” “这样才能更精准的找到人。” 亚瑟简洁地叙述了一遍。 他是位灯塔守灯人,父亲去世后因悲痛天天酗酒,某一天喝的烂醉,却在心底涌起的强烈念头的怂恿下乘船出了海,结果遇到海上风暴,船被汹涌的海浪掀翻了,自己则漂流到一个荒岛上。 那个荒岛很奇怪,无法定位,即使是游泳也会脱离航向,辨不清东西南北,最后只会莫名其妙的返回原地。 他在与世隔绝的荒岛上生活了一段时间,凿了山洞住,吃的靠捕鱼,淡水靠收集落下的雨,海底的古老沉船里还有成箱的木桶,里面装着酒,平时也能解渴。 奥利弗一脸认同。 只不过他神色懊恼,语气中带着羡慕感慨道:“为什么我就没那么好的运气找到沉船。我那段时间连酒是什么味的都忘了。” 安东妮娅也是被海浪卷上岸的,不过她失忆了。 作为唯一的邻居,他们相处的其实还不错。一开始安东妮娅不怎么说话,但后来渐渐跟唯一能交流的人类亚瑟也熟悉了起来。 不同于遭受重大打击后自我隔离的亚瑟,她一直在为离开那座诡异的荒岛做准备,磨制石斧,砍树,制作木船。 那柄藏在身上的精致匕首帮了她大忙。 亚瑟试图劝说她留下来,并告诉她这孤岛压根就出不去,他尝试了很多离开的办法,但最后只会返回原地。 安东妮娅拒绝了他,并不断地尝试。她撰写航海日志,观测天文,测试风向。 并想方设法扯满了帆,自己撮出揽绳,制作浮标,还在岸边打了桩。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试航出海。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问题是,不管多少次日升前驶离荒岛,在日落前小船总会摇摇晃晃地在迷雾中驶回荒岛。从无例外,但她没有气馁,一直在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