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_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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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行军严令禁酒,但因为他并非兵士,如今又刚刚驻营,尚未进入战役的关键时刻,因此,知道他嗜酒如命的曹cao便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他携带一小盏酒壶进营,稍解酒瘾。唯一三令五申的是,此事不许告知旁人,也不准他饮醉。 郑平不是迂腐之人,也不像会与谁打小报告……那么他盯着自己这一壶酒的理由,就只有—— 郭嘉沉痛而郑重地扣住手中的酒,神色间颇有几分视死如归:“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唯独此物不可。” 郑平轻笑道:“打骂你有何用,于你不痛不痒。倒不如让你献上‘见面礼’,这才是‘你好我好’。” 郭嘉觉得自己并不好。眼见行军途中的精神寄托岌岌可危,他果断道:“稍等。” 便走出营帐,过了几息回来。 郭嘉的唇瓣上还留着晶莹之色,边缘的弧度透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无赖:“正平要的这件东西已经没了,只能换一样。” 他竟是拎着酒壶出去,直接把酒喝了个精光。 郑平不由失笑,又敛了眉眼,长叹一声:“衡之所以盯着这壶酒,只是在犹豫要不要提醒奉孝——刚才有一只小虫从你半开的壶口中钻了进入……不过以奉孝的豁达开阔,应是不会介意这点小事?” “……” 郭嘉顿时感觉喉口有些发痒。 又听郑平继续补刀,“之所以向奉孝讨要这壶酒,不过是不想让奉孝饮用加料之物。怎知……奉孝竟如此急不可耐。” 郭嘉已觉得自己的胃有些不好,催生一股昏昏欲吐之感。哪怕知道郑平刚才那番话大概率是骗他的,也无法遏制四处奔走的想象力。 他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为自己坎坷的“前途”神伤。 郑平并不给他神伤的机会,他从怀中取出一节小巧的五管排箫,开始“锯木头”。 错落有致,仿佛劈柴锯木的乐音来回舞动,时而刮头皮,时而刺耳。郭嘉的眸光逐渐趋于呆滞,提着空陶壶的手微微颤抖。 半晌,等这一曲听不出原调的乐音结束,郭嘉腾出手捏揉产生幻想疼痛的耳朵,惊魂未定地询问:“这是何曲?” 郑平放下排箫:“此曲名为‘恫吓’。” 郭嘉:……听出来了。 为了不让自己今后的军旅生活都如此惊心动魄,郭嘉决定最后抢救一次,为自己的生活质量提供保障。 “此次讨袁之战,正平可愿与我打一个赌?” 至于赌注,自然是二人共住期间的主导权。 郑平明白郭嘉的意图,对此他无所谓有,无所谓无。 “你想打什么赌?” “袁绍骄而轻敌,又为正平檄文所激,不待粮草完备便急急出兵。我这赌,正与袁绍有关……” 几日后,袁绍军队即将抵达黎阳。袁绍派人前去刺探军情,斥候回来,汇报所见所闻时,神色间多有迟疑,言辞间显得吞吞吐吐。 袁绍前几日方羁押了田丰,又与主要谋臣沮授起了争执,心情本就不佳,此时见斥候这番作态,怒骂道:“有话直说,期期艾艾,还想隐瞒军机?” 斥候惊慌地低头,辩白道:“此消息并非军机……只是于曹营中听到的动静。因为怕污了大将军的耳朵,故犹豫万分,不敢上报。” “曹营的动静与军情息息相关,无论大小都应如实汇报。” 袁绍皱眉道,“什么事会污了孤的耳朵?你快说来。莫非是曹阿瞒又找了个美貌的寡居妇人为妾?” 以袁绍对曹cao的了解,不认为他会在战前做这种不正经的事。但他心情实在太过糟糕,顺口而不走心地一提,连自己都没当回事。 那斥候否认道:“并非如此……我等在前线听见曹兵一边札营一边唱歌,唱……” 袁绍这几日已对“歌”这个字产生阴影,他听到斥候的话,直觉感到不妙,可他刚刚才放完狠话,为了主公的威严,不可能让斥候在这个时候住嘴。 可要是如他所猜的那般,就算让斥候继续说下去,他这个主公的威严也会荡然无存…… 两难之间,袁绍还是向情报屈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你说。” “他们在唱……寒食夜,衡水边,本初……‘’ 斥候唱不下去了。他怕自己再唱下去,隔日就该轮到他的家人给他唱丧歌。 事实上也无需斥候继续唱下去,袁绍只听到前六个字,就已青筋直跳,恨不得立即扑倒许县,和曹cao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