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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新生受了表扬,也愈加卖力,每天晚上兢兢业业泡在剧场练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结果一不小心澎湃过了头,有两个学生把嗓子唱劈了。 其他几个学生急得嘴角起泡,这眼看就要上场了,少了俩人还唱个屁。要么临时找人救场,要么就只能把节目砍了,那也就意味着一个多月辛辛苦苦的排练全部作废。 可是要找人救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金湖大学各个院系的迎新晚会都是差不多的时间,有点才艺的学生都被抢着要,哪里有空余时间来别的院系救场,何况唱没唱过《图兰朵》还是两说。 晚会负责人是时屿,于是一堆人眼巴巴等着时屿拿主意。 时屿正考虑着,夏栖鲸忽然小声对他说:“要不要,我去找夏止桑救场?” 时屿有些意外:“你meimei会唱歌剧?” “小菜一碟,十二岁的时候她拿少儿歌唱比赛冠军,就是靠的《图兰朵》。” “可是还差一个。” “让她带个同学来呗。” 于是十万火急之际,夏止桑带着自己的好姐妹来救场了。 她们是排练前三天来的,都有过《图兰朵》的演出经验,简单走了两遍流程,夏止桑做了个ok的手势,表示没问题。 “你怎么谢我?”夏止桑对哥哥说,眼睛却是撇着时屿。 时屿:“学生会出钱,一人一千的酬劳。” “哼。” 夏止桑来的路上买了几杯奶茶,塞了一杯芝士绿茶给夏栖鲸,叽叽咕咕地和他抱怨自己最近胖了。 “那你还喝奶茶。” “我今天运动了啊!骑了两公里车呢。” …… 夏栖鲸喝了几口,把绿茶递给时屿,时屿自然地接过来喝。 夏止桑:“能不能注意点!现在是公众场合,吸管交叉喝,脏不脏啊!” “哦。” 时屿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然后又喝了一大口,侧脸低头,抬起夏栖鲸的下巴,用嘴给他渡了进去。 边喂边吮他的唇瓣,末了还舔舔他的嘴角,把他白色的芝士舔干净。 夏栖鲸脸瞬间爆红。 夏止桑气得哇哇乱叫,看起来是气炸了,要不是朋友拦着,恨不得把时屿手刃之。 就这么闹闹腾腾的到了演出当日。 当天结果又出了个小状况,一个小配角演员把脚崴了,上不了场。 夏止桑虽然脾气爆,但是责任心极强,自从来彩排开始就认认真真把这个节目当成自己的工作了:“这角色戏份不多,但是得有,是个串场类的角色。后台有没有女生记得走位的?穿着裙子走一圈就行了。” 金融系本来就男多女少,哪里还能找到闲着的女演员。 夏止桑皱着眉头,左右扫了一圈,目光定在夏栖鲸身上:“哥,要不你来吧。” “啊?” “啊什么,现在整个后台身高身材合适的只有你了,你天天盯彩排肯定也记得走位了,走一圈就行,裙摆很大妆又浓,观众看不出来的。” “……” 夏栖鲸还没表态,时屿先急了:“不行。”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想直接去掉这个环节啊,”夏止桑处女座的强迫症犯了,“少了这一环,歌剧就是断裂的,我不会允许我表演的节目有瑕疵。” 夏止桑和时屿针锋相对,旁边的演员瑟瑟发抖。 夏栖鲸:“我同意。” 时屿拧着眉头,似乎还想说什么。 夏栖鲸看时间快来不及了,求饶地挠了下他的手心:“就几十秒的戏份,很快的。” “……” “晚上回家,陪你看星星。” 时屿勉为其难,板着脸不再说话了。 …… 演出很顺利,夏栖鲸的串场也没有穿帮,下来后甚至还有观众窃窃私语,问那个绕了一圈的女孩子是谁,腿又长又直,五官看起来也很标致。 夏栖鲸脸红红的,到后台卸妆。 刚要把那花纹繁复的长裙子脱下来,化妆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时屿径直走到夏栖鲸跟前,弯下腰来,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眼眸深黑,道:“……你做得很好。” “我刚才快紧张死了……”走到中间的时候差点崴脚。 时屿猝不及防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真漂亮。” 夏栖鲸脸腾地红了。 化妆室一下子炸开了锅,其他演员都一脸吃狗粮的神情。 有人怪叫道:“时神杀狗了啊啊啊啊!这让我等会儿还怎么冷静上台变玫瑰花啊!” 时屿笑着拉起夏栖鲸:“那我们先出去了,你们好好准备。” 夏栖鲸跌跌撞撞跟着他走,迷糊道:“去哪儿,我妆还没卸完……” 裙子也还没脱。 时屿拐了几个弯,带他进了一个空着的休息间,反手把门锁了。 然后就转过身来,一言不发看着他。 夏栖鲸看着他狼一样盯着自己的眼神,不自觉退后一步:“……干嘛这么看着我。” 时屿向前一步:“你刚才是不是准备换衣服?” “嗯。” “继续。” 夏栖鲸:“……我现在脱了怎么出去啊!” 他迟钝的脑袋终于察觉到危险,如临大敌:“你不会是打算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