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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很少有人会这样传功,既耗精力又折损修为,姜临川对这些事不太了解,他体内经脉大多堵塞,玄微真人每天都在用内力为他打通经脉,过程疼痛难忍,有时候姜临川甚至会痛昏过去,再痛醒。 云清淮在旁边看书,不时拧个毛巾给姜临川擦汗,满心都是我小师弟真坚强、小师弟好乖,恨不得以身相替。 每天上午,姜临川和云清淮一起练梅花桩,云清淮蒙着眼睛来去自如,姜临川尚且有些不熟练。下午则修习内功,晚上泡一大桶药浴,沉沉睡去,翌日醒时,精力充沛,浑身轻松。 接连半月都是如此,姜临川都没空薅羊毛,好在以前攒的怨气值还能撑一段时间。 等姜临川修炼出属于自己的内力,已经是一月后。暖融融的气流在身体里流动,仿佛一条游鱼。睡前,姜临川在床上打坐,每转一个大周天,内力就壮大一点点。 “师兄,你当初修炼出内力用了多久?”姜临川有些好奇。 “半日吧,师父说我天生百脉俱通,是个武学奇才。” 姜临川沉默。 云清淮见小师弟又露出那种不高兴的表情,连忙补充: “师父说我不通诗书,每天都要花半天看书,师弟你不用分心,很快就能赶上我。” “你修炼多久了?” 云清淮如今一提气,能飞个七八米,姜临川也想这么飞,故才有此问。 “六岁开始,如今我十四,已有八年。师父说我资质超群,内力与常人修炼二十年一样深厚。” 姜临川沉默。 要是他自己能吸收自己的怨气值就好了。 “师弟不必气馁,若有恶人欺负你,师兄先把他们打断腿。” “我们总要分开的,不可能日日待在一处。” 姜临川总觉得姜远之在京中如烈火烹油,岌岌可危,朝堂风云莫测,说不定哪日就会出现变故。 “这有什么关系,师弟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云清淮没想那么多,山下村里住在一起的兄弟多了去。 “你不留下来孝敬师父?”姜临川诧异。 “师父修为深厚,用不着我孝敬。村里想嫁给他的姑娘太多了,说不定我们不在了,师父寂寞,会给我们找个师娘。”云清淮偷笑。 “师父多大岁数?虽然长得年轻,都能村里的小姑娘当爹了。”姜临川觉得云清淮的臆想很不合适。 “找个风流俊俏的寡妇也不错。”姜临川沉吟道。 “赵二狗他娘……”云清淮开始筛选合适的人选。 【林霁怨气值加20】 姜临川一惊,门口,玄微真人长身而立,面无表情。 原来玄微真人名字是林霁。 现在好像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玄微真人面无表情,眼神锋利如刀, “背后道人长短,非君子所为。” “妄议长辈,罪加一等。” 他声音平静,毫无起伏,每说一句,被抓个正着的师兄弟俩就觉得房间内冷了许多。 云清淮与姜临川都低着头,看鞋面。 师父出现都没有声音,平时除了上课,根本找不到师父在哪,每次都打得人措手不及。 姜临川强烈怀疑玄微真人有听墙角的癖好。 “中伤女子名声,殊不知人言可畏,若传扬出去,她必事事艰难。” 玄微真人严肃起来,皱眉。 “师父,我错了,我绝不再犯。”云清淮十分诚恳。 “师父,弟子知错,绝不再犯。”姜临川也认错。 玄微真人见两人态度真诚,便不打算重罚。 “清淮身为师兄,不知道以身作则,先抄经三十卷,明日天亮把山上的石阶扫一遍。” “临川虽年幼,一些恶习也要纠正过来。” “便站着给你师兄研墨,什么时候他抄完,你才能坐下来休息。” 云清淮与姜临川对视一眼,各自松了口气。 “是,弟子领罚。” 两人耷拉着脑袋,去修炼室抄经。 云清淮看起来像个温润君子,实际上最烦学那些经史子集,也不喜诗词歌赋,倒喜欢看些志怪野谈,他只想在山间做一闲云野鹤,清闲度日,十年百年,不入红尘。 每次玄微真人罚他,都叫他抄书。 “师弟,你喜欢读书吗?”云清淮一握住毛笔,就觉得浑身难受,迫切想寻找同好。 “喜欢。”姜临川一天不学习就浑身难受,这个时代有现代佚散的许多古籍,姜临川打架归打架,没少看那些孤本。 京中盛传,姜狗剩作为莽夫之子,被人嘲笑没有文化,最爱抢文人清客的古书、孤本,看不懂过几天又原封不动送回来,没少惹人发笑。 “师兄你不知道读书多好……” 姜临川站在云清淮边上,不时磨两下墨,看着宣纸上云清淮又大又丑的字,一脸嫌弃之色, “常有人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你看你字写得这么丑,一看就是书读少了。” 【云清淮怨气值加30】 【云清淮怨气值加40】 …… “是这样吗?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 云清淮诧异。 师父说字要勤练,稍有懈怠便会后退,原来还与读书有关系? “你看我。”姜临川接过毛笔,写了一句,颇为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