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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惹怒眼前这个人,放低声音道:“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汪畏之 软声软气的语调,像一片羽毛轻搔着温宪的心,他想起那些个在魏府彻夜缠绵的晚上,恣意放纵,狂猛进攻的每个细节,每到汪畏之情难自 禁时,就是这么求自己的。

    喉结忍不住滑了滑,眼前这个人可以轻易的调动他的情。欲。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温宪却有些沉 沦其中不想自拔。

    “可以。”,他听见自己这么说着,果然汪畏之露出的表情没有让他失望。

    那淡色的唇瓣终于在伤口愈合后爬上 一丝血色,在阳光下透出淡粉的色泽很是诱人。

    温宪以记不清多久没有宣泄过了,似乎从那次庆功宴开始,他就对谁也提不起性趣。

    可眼前这个人正无声的诱惑着他,那微张的唇瓣似乎正欲拒还迎的勾缠他的视线,他实在太清楚他的味道了,在过去那段日子,他几乎天 天都能好好品尝一番。

    现在,面前这个人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他,从里到外都是他的,可他却不觉得满足,他总觉得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东 西,是他掌控不了的,所以他只能从他拥有的东西上去汲取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码字码的有点累,感觉写不出来,卡文卡的厉害 ,工作上最近事情也非常多,感觉压力有点大,好像偷懒啊!感谢在20200603 17:08:30~20200604 16:53: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 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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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皇子府

    少 年一惊, 忍不住撇开头去, 清秀的眉头死死皱了起来, 他曾经和面前这个男人一起纠缠过很多次,这暧昧的摩挲他当然知道代表着什么。

    可汪畏之并不想, 更何况再知道温宪不过是利用他之后, 这如何能让他坦然面对?尽管他知道自己还爱他,可也正因如此,他才更加排斥 。

    温宪见他回避,掐着他下巴的手强迫将人转了过来, 狭长的狐狸眼微眯了眯,带着风雨欲来的架势。

    “你躲什么?早就不知道做 过多少次的事, 现在又来装什么贞洁烈女?”

    汪畏之脸色发白, 垂下眼去, 唇上刚漫上的血色因这句话消退,“我如今不过一副残躯, 只怕是会败了殿下的兴。”

    他指的是自己后背上狰狞的疤痕, 他说的也是实话, 那疤痕遍布他整个后背, 即使以经脱痂,可那凹凸不平 的创面也着实倒人胃口, 当然他更不想在和温宪发生纠葛, 与一个不爱他的男人发生那种事只能让他觉得不堪。

    不知是因为拒绝,还是 那疏离的一声殿下,总之温宪的脸色很不好看, 于是他变本加厉的道:“我看你还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你也知道你如今毫无利用价值,除了 这副身子,你还有什么?别忘你现在属于谁,只要我愿意,哪怕就是在这里,在所有仆人面前,也容不得你拒绝。”

    汪畏之身躯微颤, 他知道温宪一定做的出来。

    男人放开他,满意的看着他惨白的脸,越是这样,他的心口便越发舒服,说起话来越发无所顾忌。

    “你 除了这点用处外还有什么价值吗?你最好早点做好准备,别让我等太久。”

    他说完,将放到桌面上的明黄帖子拿着走了。

    临到门口 又看了眼还静站着的汪畏之,这才吩咐道:“他若要出去,你们跟着他,不得超过一个时辰。”

    “是。”

    温宪已经离开有些时候, 但汪畏之却还静静站在哪里,足足立了一柱香时间,他才动了动,用手按住心口的位置,哪里正痛的厉害,一抽一抽的,似是能将人折磨死 。

    许是实在受不住了,他蹲下来,死死咬住唇,足维持了半个时辰才缓过劲来,可那张脸上几日来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血色已经消失不见 。

    汪畏之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也恨自己的心动,对于温宪,他有着无法消除的爱意,这让他陷入一个可怕的漩涡中,时刻都得提紧 心神防备,若是一不小心,就会被撕扯的粉身碎骨。

    可他显然低估了自己对温宪的在乎,对方一个眼神,一个语气都能牵动他的思绪, 明明在发生那种事后他本该对温宪死心,可偏偏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无法死心。

    今日的阳光甚好,万里无云,一望晴空,丝丝缕缕 的温暖光线爬上汪畏之的后背,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阳光中,暖丝丝的温度却照不进他的心中。

    都说哪怕是一块寒冰,常年捂着也能化了 ,可他小心翼翼的捧着温宪那么长的时间,只证明了一个事实,常年捂着的寒冰不一定会化,更能可能的是他的冷会将你一起冻伤。

    汪 畏之从地上站起来时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就算他在伤心,再难受,他也不会让温宪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固执,当然他也无路可走。

    事情 已经到了不能更糟糕的地步,他整了整皱起来的衣服,既然以无路可走,那便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下去了。

    两名侍卫跟在汪畏之 身后出了温府,他被困在府中好长时间,在出来时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抬头看了看天,日头正好,可真出了府,汪畏之才发现他无 处可去。

    在门口站了片刻,他抬腿往城东走去,这里离城东不远,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汪畏之便站在城东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