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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他寡言,正好路景忙着喝水,也没想多攀谈,他笑:“不打扰你办事了,回见。”进了茶水间。

    江越回头。

    茶水间里亮着灯,路景背对着江越接热水,白炽灯光落在他背上,纤细的腰身看起来盈盈一握。

    奇怪的是,今天小江越很安静。

    江越眉心微拢,迈步离开了。

    *

    前面几组PK结束,最后组是陈勋PK路景。

    本来陈勋人气一般,因为对手是路景,台下许多蒋有南的粉丝临时为他助威,纷纷亮起荧光棒。陈勋激动极了,笑容从未有过的满足。

    “这是两年前,我那段灰暗的生活里写给自己的礼物,今天,我将我的礼物,送给大家,希望你们投我珍贵的一票。”

    陈勋动情说完,握住话筒胸有成竹唱完大佬的枪歌。

    大佬不愧是大佬,一曲完闭,台下掌声雷动。唯独蒋有南,余现和诸葛白没反应。

    诸葛白最崇拜余现,他捅捅余现的胳膊,凑过去低声问:“现哥,你觉不觉得这歌有点不对?”

    余现望着台上接受掌声的陈勋,眼里闪过厌恶。

    他也听出陈勋所谓的自创,分明是上次路景的自创升级版。只是他没有发表意见,事不关蒋有南,他不在意。

    没得到回应,诸葛白又去戳蒋有南:“南南,你怎么看?”

    蒋有南和余现一样大,今年都20,就是他长着张娃娃脸,诸葛白死活不喊他哥,跟着喊他南南。

    蒋有南打着哈欠:“很明显啊,他照着路景上次的歌创作的,哦,不能说他。”他撇嘴,“这个质量,极有可能是别人代写。”

    诸葛白隐隐猜到这个答案。

    但他和陈勋关系不错,他下意识不想相信陈勋会做这种事。眼前猛然闪过一人,拂晓微光里,向着朝阳,每日坚定奔跑着。

    是路景。

    奔跑的模样,耀眼而光芒万丈。

    诸葛白双手不由握拳,艰难出声:“那路景……”

    这次余现倒是很快接话:“输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保温杯夫夫

    第5章

    表演结束,陈勋扬着下巴下台,和路景擦肩而过时,他压低声音挑衅:“你这样的人,天生不是当明星的料。人呢,贵在知耻,不过你也不要灰心,你还是有个长处的,比如。”他恶毒不已,“卖屁股。”

    路景面色无波,抱着吉他走上舞台。

    路景一出现,本来掌声雷动的演播厅瞬间安静,亮着的荧光棒也训练有素的全部关掉,观众席陷入黑暗。

    紧接着,舞台灯也暗下去,只留一束照到路景身上,全场死一样的寂静和黑暗。

    “搞什么啊?”诸葛白嘟囔,“荧光棒都没电池了嘛。”

    路景没管黑海,眼睫低垂,在下眼睑投下两方小小的阴影,随即拨动琴弦,欢快的旋律流淌出来。

    蒋有南诧异不已:“他换歌了?”

    “不仅换歌,他还清唱!”诸葛白嘴巴震惊得合不上,没想到比赛以来的第一次清唱,竟然是路景。

    余现眼神微闪,第一次正眼看路景。

    这时,江越签好合同准备离开,忽然听到演播厅传出的旋律,鬼使神差地,他来到演播厅。他站着门口,远远的,看到了台上抱着吉他坐着的年轻男人。

    路景垂着眉眼,没注意四周的sao动,安静弹着吉他,这首歌是他主演的奇幻校园片的主题曲,由知名音乐家谱曲,他填词演唱,讲述了一个叛逆期的少年,渡过的奇妙暑假。

    比起他原来的声线,原身声线更加年轻,开口第一句,立马带着观众回到记忆里最美好的夏天。

    没有炫酷的技巧,没有惊艳的转音,唯有白衬衫的干净少年在低声吟唱。但看着他,听着他,就无限动人美好。

    路景就像黑夜里最闪耀的星星,牢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之前还咒骂抵制他的人,此刻也不由自主屏住呼吸,静静听他唱歌。

    开始,台下一片黑暗。

    渐渐,零星的荧光亮起。

    到最后,荧光连成一块,再连成一片,黑暗下去的海,在干净的歌声里,再次亮起。陈勋慌张了。

    他自觉胜券在握,结果半路听到路景的歌声,他心生不安,急急折回来,他没料到路景会换歌,更没料到,换的歌还如此惊艳。

    继续让路景唱下去,看现场观众的反应,他会输!

    怎么办,他该怎么做?

    陈勋不安捏德手指咔咔想,忽然,他想到办法,掏出手机下载激光笔软件,边跑边撞开门口的男人,冲进演播厅无人注意的角落,举起向舞台投去刺眼的激光。

    突如其来的激光,刺得路景下意识闭上眼,不过很快,他又费力睁开,若无其事继续唱,还有两分钟。

    他要坚持住。

    无人发现路景的异常,除了江越。陈勋撞开他时,他注意到他屏幕的激光灯。

    见路景没什么反应,陈勋咬死牙根,不断晃动激光笔,恨不得将手机直接堵进路景眼睛,让他瞎,让他无法再唱。

    “你在做什么?”忽然,身后有人捏住他手,夺走他手机。

    “我干什么,你管得……”陈勋愤恨回头,余下的话卡在嗓子眼,他看着俯视着他的高大男人,无意识咽着口水。“我……”他扯着嘴角,“在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