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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被打了镇定剂,才睡着。”挂着黑眼圈、顶着胡渣的邵一风低声说:“也不知道到底能睡多久,反正过一会儿就会被噩梦吓醒,然后大喊大叫说要去死。小夏,如果你有办法可以救他,求你快点让他好起来吧。我真的很害怕……” “放心,看在邵哥和毛毛姐的面子上,我会尽力的。”夏清和说完,就道:“请你们二位退到一边,要跟这里保持至少两米远的距离。” 毛晓红果断拉着邵一风朝后退,一直退到门边去了。 夏清和从包里拿出几张符篆,先默念咒术用符篆将病床周围固定住。 林佩突然醒来,他瞪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喊声:“放过我!别追了!我去死还不行吗?让我去死!” 他剧烈的挣扎起来,几乎要挣脱病床上面的绑带,邵一风紧张地想要冲过去安抚他,却被毛晓红拉住了。 “一风,不要打扰清和。”毛晓红沉声道:“清和非常专业,相信他。” 邵一风愣了一下,虽然还是满面揪心,但到底没有跑过去的想法了。 夏清和冷眼看着病床上大吼大叫、状似癫狂的林佩,另一张符篆出现在他的手上,然后突然飞过去附在了林佩的脖颈上。 “啊——!”林佩尖叫一声,扭动得更加剧烈了。 夏清和开始念念有词,这咒语听起来肃穆悠远,好像是从很古老的过去发出来的声音一般。 在咒语声中,符篆开始发出金光,光芒越来越亮,最后亮到毛晓红和邵一风都没法用rou眼直视。 但夏清和却定睛看着那道金光,双眼越来越坚定,一长串咒语结束,他右手朝符篆处一挥:“去!” 大团黑雾从林佩的脖颈处慢慢浮了上去,它们挤作一团,发出仿佛手指甲抓挠黑板那样的恶心声音。 瑟瑟发抖的邵一风揪住了毛晓红的手:“毛毛,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毛晓红同样冷漠的看着那团黑雾。 他知道,如果不是夏清和碰巧发现,现在这团黑雾就会在他的身上。 等黑雾彻底离开了林佩的身体,他整个人再次尖叫一声,然后晕了过去。 整团浓重腥臭的黑雾在病床上方漂浮着,夏清和拿出一个矿泉水瓶子对准黑雾,又不知道念了什么,那团黑雾就乖乖地冲进了瓶口。 不过几秒钟而已,那么大一团黑雾就被彻底关在了小小的矿泉水瓶子里。 夏清和拧好瓶盖,又一张符篆飞到了林佩沉睡的脸上。 “好了吗?”邵一风问道。 夏清和说:“好了,现在可以开窗透气了,这屋里实在太臭了。” 邵一风愣了一下,没说什么就跑去开窗户了。 毛晓红却说:“我怎么没闻到臭味?” “要是连你们都能闻到,问题就大了。”夏清和冲他笑了一下,然后意有所指地说道:“毛毛姐放心,我已经帮忙解除所有隐患了。” 毛晓红一开始还没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只不过十几分钟过去,他就明白夏清和做了什么了。 开窗透气过后,室内的空气变得好了一些,邵一风开始仔细询问林佩的情况,夏清和正在说话,林佩醒了。 “佩佩!你怎么样?你……你觉得好一点了没有?”邵一风飞奔到病床边,一把抱住林佩。 林佩满脸邪恶,他用一种怨毒的目光看向邵一风。 “佩佩,你怎么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我?” “什么?” “为什么是我想自杀,难道不应该是毛晓红吗?为什么?” “佩佩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邵一风,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跟你在一起,我太痛苦了!我嫉妒一切跟你关系密切的人,特别是毛晓红。你每一次跟他说说笑笑,都像在我的心里捅刀子。所以我在T国找了一个亲戚介绍的大师,花了一百万买了一个挂坠送给毛晓红。那个大师跟我说,只要毛晓红一直戴着挂坠,就会噩梦缠身,最后一心只想自杀。最多两个月,最多两个月毛晓红就会自杀而亡!为什么现在会变成我?为什么会变成我?”林佩歇斯底里地大喊道,比刚才黑雾缠身的时候看上去更可怕。 邵一风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林佩,毛晓红也赶紧作出一脸震惊的表情,他说:“佩佩?你希望我死?” “对!我希望你去死!所有跟一风亲密的人都该死!” “哈哈!”夏清和的笑声忽然响起,他轻轻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表情扭曲的林佩,然后笑盈盈道:“林佩,你花一百万买的禁术最后附在了你自己的身上,果然,心肠恶毒的人,一定会被邪术反噬呢。” “反噬?”林佩看向夏清和,“不会的!大师跟我保证过的,万无一失!” “只要是禁术,就没有万无一失的道理。不过,我要感谢你心肠太恶毒,自己遭到反噬,所以毛毛姐才能没事。”夏清和轻快地回到沙发边背上自己的书包,然后一脸灿烂地说道:“邵哥,法金打到我支付宝就行。毛毛姐,剩下的事情跟我们无关了,我们一起走吧。” 第11章 毛晓红点点头,他看了一眼仍然处于震惊之中的邵一风,低声说:“一风,等你处理好这些事情再跟我联系吧。我现在也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