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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失控了。”愁女苦笑道,“明心符只能维持我片刻的清明,只要看到这个人、甚至是想到这个名字,我心中的仇恨怎么都压制不住。”

    即使在在明心符的作用下,那强烈的恨意开始在她的身体里翻滚,这种恨就好像已经刻在了灵魂,她就是想控制都不能。

    姜离殇好奇地问道:“那这个贺章,就是你说的贺天林,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以至于你这么恨他?再说了,你都死了有一百年左右了吧,这个贺章才不到三十,也根本不可能对你做什么啊!”

    愁女苦笑道:“局长,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恨他,我三年前的记忆一片空白,什么都忘记了,直到在电、电视上看到那张脸,莫名地恨意让我瞬间失去了理智。我几乎是依靠着本来找到了贺章,想要杀了他。”

    愁女看着姜离殇:“局长,你阻止了我杀人,是你的责任,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一定会杀了他的。即便我不记得这个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但是我的本能告诉我,一定要杀了他,哪怕是灰飞烟灭,我也要杀了他!”

    说到这里,愁女身上煞气又开始涌动了,姜离殇无法,只能又贴了一张明心符。

    “这样不行了,愁女这个样子,怕是很快还是会沦为厉灵的。”沈枫皱着眉头说道。

    看着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出生的姜望月,他突然心血来潮问道:“姜望月,你有什么让愁女维持理智吗?”

    姜望月没想到他会向自己求助,不禁挑了挑眉,然后径直走到愁女面前。

    愁女看着来人渐渐靠近,不禁瑟缩了一下,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太危险了,仿佛一弹指就能让她灰飞烟灭。

    姜望月伸出食指点在了她的眉心,半晌之后,再试探了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地神情。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沈枫有些好奇,这愁女到底怎么了,居然让这个面瘫脸露出这样的表情。

    姜望月随即脸色恢复如常:“她的灵魂创伤非常严重,似乎长时间受到了难以想象的折磨。”

    “灵魂创伤?”沈枫怔了一下,“可是愁女看起来好好的!”

    “那时因为她的灵魂在每次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时候,就会有强大的灵力注入她的灵魂。如此循环往复,即便她看起来依然是完好的,但是那种痛苦已经直接深入灵魂,形成极为严重的灵魂创伤。而且看这受创程度,折磨时间可能长达百年。”姜望月淡淡地说道。

    百年!

    两人一惊。

    沈枫看着一脸平静的愁女,脸上露出了不忍之色。

    受到百年的反复折磨,难怪会有厉灵泣泪,此恨真的是惊天地泣鬼神。

    姜离殇气得小脸都红了,捏着拳头恶狠狠地说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专门以折磨他人灵魂为乐?”

    姜望月:“这倒不是取乐,而且为修炼。”

    “修炼?”沈枫忍不住皱眉,“这用这么变态的方法修炼,这不是魔道手法吗?”

    姜望月:“这的确是魔道手法。太一宗记载,这原本就是一个邪术修真者为了能快速获得强大的修为,而开发的上古禁术。

    施术者通过吞噬死者的的灵魂,就能获得强大的力量。但是,若再通过特殊的方式,折磨死者的灵魂,那死者那强大的怨力作用于灵魂之上,而且随着折磨地时间越久,灵魂之力就越强大。吞噬这样的灵魂,就会获得强大的力量。”

    “这女子现在的情况应该就是那种禁术造成。我不知道她是怎么逃出来的,但是她的灵魂受创太过严重,几乎没有任何有效手段能让她摆脱这种痛苦的折磨。不过,你可以杀了那个贺章,也许能够平复她来自灵魂的怨恨、恢复神智。”

    “这样啊!”沈枫有些失望,“愁女,我看你还是先回养魂瓶里面吧!不然的话……”

    愁女这里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了,再问下去,只会刺激她,让她彻彻底底地沦为厉灵,还不如到养魂瓶里面沉睡休养。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愁女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我不回去,我要杀了贺天林!”

    “冷静,愁女,你先听我说。”沈枫看着愁女,郑重地说道:“愁女,现在让我们让你去杀了贺章,那时不可能的。”

    贺章的身份太特殊了,如果没有任何理由杀了他,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沈枫地语调高了起来,“而且你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就让你杀了那个贺章,你的灵魂就真的能得到平息吗?你受了那么多年的折磨,就单单只杀了他就能了却心中的仇恨的?”

    看愁女的表情有些松动,沈枫再接再厉:“你如果信得过我们,我们一定会查清楚你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你的死真的和这个贺章有什么关系的话,我会亲手把他带到你面前,让你自己动手!”

    “是呀,愁女。”姜离殇也连忙说道,“你是我们宁城分局的一员,你的事就是我们局里的事,我一定会帮你的。”

    愁女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她是不可能越过他们去杀贺天林了。

    她看着沈枫,眼中满是恳求和希冀,“你真的会帮我?”

    沈枫重重地点点头:“我会!”

    愁女一直看着沈枫的眼睛,眼睛里面没有丝毫的闪躲和心虚,心里突然定了一下。愁女淡淡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