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很扎手的魔鬼战兵
他刚要开口问那个同伴,情况怎么样?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地喊道:“弟兄们,别开枪,是我们。” 他循声望去,小楼第一层的破烂大门被人拉开了,又有三名同伴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状态很不佳。 “怎么样?”疤面头领焦急地问道:“目标搞定了吗?” “搞定个屁。”一个同伴气乎乎地道:“那小子厉害得很,我们第一拨的十一个弟兄给他干掉了,干他娘的。” “什么?”疤面头领神色大变,半信半疑地道:“你们第一拨的十一个弟兄报销了?不可能吧?你们十五个男人对付不了一个弱质女流?” 那同伴悲愤地道:“老k,那小子很厉害的,杀进二楼里去的七个弟兄全遭了殃,从房顶进攻的弟兄死得只剩一人了。” 抬头瞅了一眼楼顶上的那名同伴,疤面头领眉头紧皱着,神色变得忧虑,惶惑起来,感到情势不容乐观,十五个体壮力大,经过严格训练的男人对付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折损一大半,简直不可思议,由此不难想象,那小子是个身手超强的狠主儿,难怪组织要调派这么多的人。 羞惭加悲愤,疤面头领虎目圆瞪,拳头一捏,气狠狠地道:“他娘的,我就不信这么人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摆不平。” 一个马脸汉子走过来,向疤面头领请示道:“怎么办?老k,那小子太扎手。” “还能怎么办,一定要做掉他。”疤面头领气恼地道:“不然,我们除了死之外,没法回去给组织交待。” 马脸汉子眉头紧蹙着,嘴唇翕动两下,气咻咻地道:“老k,我带几个人从后面和楼顶包抄,你和其他人展开正面进击,给那小子来个立体攻击。” “好。”疤面头领不假思虎,直接拍板,“就这么办。” “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人上楼顶。” 被马脸大汉点到的三个人立即动身,奔到小楼右侧,顺着楼顶上垂下来的两根绳索,噌噌噌的攀援直上。 “你,你,你们两个跟我来。” 马脸汉子点出两个人,带着他们向小楼背后兜抄而去。 “还愣着干什么?”疤面头领瞟了一眼第一拨侥幸存活的三个汉子,冷厉地向他们仨命令道:“你们三个上二楼。” 三个汉子瞅了瞅楼脚那同伴尸体,又望了望二楼那几扇破烂的窗户,眼神充满惶恐,迟疑着不敢行动,他们知道上二楼意味着什么?二搂那几扇窗户无异于鬼门关的入口,进去就别想活着回来。 “还不赶快行动?”疤面头领怒目一瞪,凛然道:“你们忘了组织的戒律了吗?” 三个汉子一听到组织的戒律,齐齐一打冷噤,相顾一眼,牙齿一咬,把心一横,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拼了。 他们顺着二楼阳台上垂下来的两根绳索攀爬上去,然后,其中一人端着乌兹冲锋枪一头扎进门去,哒哒哒的一阵扫射,另一人低姿势持握m16a3步枪,躲在门口左侧,还有一人手持加挂榴弹发射器的m4a1卡宾枪,蹲在窗户外右下角,随时准备往屋内发射40毫米枪榴弹。 “其他人给我从前门上。” 疤面头领大手一挥,七个汉子拿着武器,气势汹汹地杀过去,或用枪托敲碎玻璃块,从窗户翻入,或直接从门口冲进一楼。 从二楼阳台上的门口进入的那个汉子刚刚停止扫射,隐蔽在门口左侧的汉子就钻了进去。 疤面头领掏出一根烟,塞进嘴巴叨着,他琢磨着那个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十几个训练有素的杀手都对付不了,身手确实不同凡响,难怪组织要调派三十号人。 他当然不知道那小子是何许人也?假如他知道这次要对付的人是杀手界威名煊赫的武文涛,只怕他早就腿软了。 嘭,一声闷闷的枪响,紧接着就是呜呼的一声痛苦闷哼,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思虑。 心神一凛,他循声抬头望向二楼,噼啪的一声大响,一个人撞破窗户,从屋内伸了出来,背脊担在窗框上,脑袋向下垂吊着,面孔朝外,他定睛一看,那颗脑袋扎着红布条,面孔涂满伪装油彩色,正是最先进入屋内的那个同伴。 他心脏一抽搐,又听得嘭的一下闷闷的枪声,哎哟的一声尖厉惨叫,第二名冲进屋内的同伴从门口里面倒飞出来,后背撞到阳台的铁栏杆上,一动不动了。 “老子给你拼了。” 阳台上,隐蔽在窗口外右下角的那个汉子发出一声愤怒地咆哮,腾地起身,向窗口内发射了一枚高爆弹。 一声闷雷般的爆炸声,窗口里面冲出一股夹杂着碎屑物的硝烟。 那汉子端着m4卡宾枪向里面哒哒哒的打了两组五发长点射,随后,从窗口跳了进去,未几,屋内传来砰砰砰的三声枪响,哎呀的一声尖厉惨嚎。 疤面头领心脏抽搐得更厉害了,他知道,从二楼阳台上进去的三个手下全挂掉了。 小楼里的对手究竟是不是那个小子?我们要对付的倒底是人还是鬼? 管他是人还是鬼?进去给他拼了。 他心一横,一跺脚,正要向小楼前门冲去,倏忽间,他背后闪出一条瘦高的黑影,有如从冥府里突然钻进来厉鬼,出现得突兀之极。 他感到背后有些许不对劲,刚要转身,就在此刻,他听到哺的一声,感到背心一痛,胸口猛地发热,大量热乎乎的液体顺着胸腹流下。 左手伸到胸口一摸,湿漉漉的,竟然摸了一手的鲜血,他转过身子,一看,一个体形瘦长,一身黑皮风衣,寸发,墨镜,面容冷酷的男人站在面前,右手上的一支加装有消声器的造五四手枪正对着他。 眼睛刷的充满了惊疑,他用左手食指指着那个墨镜男,蠕动着嘴巴:“你…你…” 哺,又是一声咳嗽似的枪响,他仰头跌倒下去,寂然不动,只是两只眼睛还睁得大大的,瞳仁已经扩散,他怎么也不曾想到杀他的人竟然是他最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