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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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爷子的态度不用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原先因为付忻的话多少对纪葎有几分看不起的人瞬间都围了过来,有的夸奖老爷子福气好,孙子孙女都有,有得旁敲侧击起纪葎的婚姻情况,还有的干脆想拉娃娃亲了。 艾丽美因为扶人走出规定范围,便再也挤不回去了,她跺跺脚满是不甘,碰巧肩膀被人拍了两下,便极不爽地回过头,一眼对上了亲爹询问的眼神,脸上的表情都垮了下来,“爸。” 她的眼睛都追随着人群的地方移动,扶着的太太反而和艾父攀谈了起来,越说越欢快,艾丽美没来得及逃跑,又被父亲抓着和人见面微笑了。 要说全场最被忽视的人,那必须是付忻了,随着秦老爷子的话,纪葎一下成了香饽饽,反而作为付家继承人,他被挤到人群外,甚至担心昏迷的母亲被人不小心踩到,只能把人抱在怀里,深邃的眼神直朝纪葎而去。 他看了好一会,没有得到搭理也就算了,谢家答应去找的医生也迟迟没来,从来都是被恭维的他体会到冷板凳的滋味,却什么也做不了。 良久,他一声不吭,抱着人转身离去。 而被挤在人群里的纪榕,别说发现了,那是连头顶都望不到,虽然有纪葎的竭力保护,但还是抵着被有些太太摸了脸,她也只能强装微笑。 “刚刚就看出来了,这小姑娘不仅生得可爱,还聪明得很,你叫榕榕是吧?奶奶家有个孙子也跟你差不多年纪,有空去奶奶家吃点心呀?” 那太太刚说完话,突然感觉浑身凉飕飕地,回头一望,就看到秦招冷漠无比的脸,心里瘆得慌,便悻悻地退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改了个名字,改成【总裁闺女三岁半】,没收藏记得点个收藏哦~笔芯芯 第二百一十二章 这天过后,纪葎成功跻身进了北京城豪门的圈子里,并且因为有秦老爷子肯定的缘故,不少人对纪葎怀着结交之心,尤其是那些把秦老爷子当成偶像看待的,这件事为纪葎后来准备的私企增添了许多助力。 但要说起谢家这场晚宴,最名利丰收的人,还得是谢雅才对。 据秦老爷子偶然提及,谢雅如今可是京城太太们的好儿媳人选,谢父谢母甚至还通过女儿的名义资助贫穷学生,直接上了北京城日报里专门鸣谢的慈善人名单,还有人采访报道,风头一时无两。 谢雅离婚回了家后,在工作上是半点没耽搁的,以前整天想着搞对象从来没对其他事情上心过,这次误打误撞反而触发了天赋,以其雷厉风行的手段,帮助父亲处理生意上一些棘手的事。 这些举动,让大家看到了谢雅的优点,同时‘有眼不识金镶玉’的付忻又被拉出来陪溜了圈,这位往常在大人嘴里总是被夸的付家独子,一夜之间成了家长做警示牌似的存在。 至于付忻的其他风流消息,就更没有人去关注了。 再说谢雅,她仿佛尝到了成功的甜头,本来是打算找个门当户对再嫁的,现在人多挑花了眼,谢母反而对外宣布要把闺女留在家里,因为上一段婚姻太苦了,舍不得闺女太早嫁。 明眼人都知道,谢家这是要慢慢挑女婿了。 他们非但没生气,几家之间还起了互相较劲的意思,时常能看到谢家门口一排停好几辆车,其中有被父母逼着追人的,也有真实喜欢谢雅的,每天早上这谢家门口的热闹事,那都是被人津津乐道的。 秦老爷子说起这事时,是带着玩笑的语气和纪榕讲的,说到最后,还惆怅地来了句,“一家有女百家求,咱家榕榕长这么好看,将来不知道得多少人追呢,不行,我得安排人把外面的门重新装修一遍,要那种看不到里面的。” 秦老爷子是个半点不拖泥带水的人,说行动就行动,马上从沙发上站起来,招手就要叫人办事,最后还是一头雾水的纪榕把人拦住了,“秦爷爷,你要是弄了全封闭的门,咱不也看不到外面了吗?” 纪榕满脸黑线,不知道好端端说着谢雅的事,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了?她才几岁?三岁半呀!再过二十年考虑这事都太早! 姜常清本来在秦老爷子说话的时候,也是点头打算附和的,他虽然是个随和的人,但在乖孙女身上半点不能将就,可才瞥眼纪榕反抗的眼神,车头立马调了方向,指着秦老爷子,“行啦,你就消停会,搞个光秃秃的门有什么好看的。” 秦老爷子:“...” 秦老爷子只能暂时妥协了,本来还想找机会再和纪榕说叨,但下午的时候接到一通电话,让他不得不放下劝纪榕的事,阴沉着脸坐进程一勇开来接他的车里,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忙碌起来了。 同样繁忙的还有纪葎,纪榕有天睡觉前特别好奇,缠着纪葎问了好久,才从他口中得知在丁市见过的游佳被他们招揽过来,现在准备扩大销售,接下来可能还得去丁市走一趟。 说这番话的时候,纪葎是想甩手让那两人单独去的,毕竟去了丁市,就意味要和闺女分开几天,他不愿意。 但纪榕眼睛一亮,却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反而以让他买东西为条件怂恿他去。 纪葎沉默良久,最终也没给出个答复。 姜常清干脆也不往戏院去了,专心在家带孩子,也是人家找上门来请教东西,纪榕才知道,爷爷如今是在戏院给人带班的,她眨巴着眼睛满是仰慕:“爷爷,你真厉害。” 从戏班小学徒的口中,纪榕了解到姜常清在戏院的状态,大概是重新找回感兴趣的事情,他整个人的性格都打开了,加之他懂的事情多人也和气,不会像他们班长似的学不会就得惩罚,久而久之,就成了戏班最受欢迎的老师了。 看到姜常清又谦虚又骄傲的模样,纪榕觉得好笑不已,心里所有的遗憾陡然消散了。 现在的日子,挺好的... 知晓爷爷的‘重职’,纪榕反而不好意思赖着他,见天儿的就催着他往戏班去,还振振有词道:“榕榕都这么懂事了,哪里还用爷爷照顾,爷爷就得到戏班里去发光发热。” 听到孙女人小鬼大的话,姜常清憋笑都憋得厉害,终于在纪榕的几番催促下,同意去戏院走走。 纪榕肯定得跟着去,只是第二天,纪榕就不想去了,原因是她发现有自己在的缘故,姜常清总是分心,学徒们不能好好学东西,自己总待在一个地方也累。 这时候,已经上了几天学的秦招发现了纪榕的苦恼,自作主张跑去秦老爷子跟前,以其简约明了又肯定的语气,向秦老爷子述说要让纪榕上幼儿园的请愿。 彼时秦老爷子正待在书房里,满脸肃穆,想着近来处理的事情,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在看到秦招敲门进来时,他有瞬间怔楞,但马上收拾好情绪,听着秦招的请求,心里反而一乐。 这得是孙子第一次用这种语气求自己办事,秦老爷子却故意摇头道:“榕榕又不想上幼儿园,我随便安排到时被埋怨了怎么办,老头子还吃力不讨好。” 秦招肯定道:“榕榕要去的。” 秦老爷子眨眨眼睛,摆摆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唬我,要不你让榕榕来跟我说。” 秦招:“...” 秦招转头就走,反而是本来就准备好等孙子说两句软话就顺势答应下来的秦老爷子拉住人。 他可不想因为随便几句调侃就惹孙子对自己印象大跌,但直接改口显得过于没面子,老爷子衡量再三,最终用商量的语气道:“这样,你叫声爷爷,我教你怎么搞定榕榕。” 秦招木着脸直视对方眼神,如果瞳孔可以说话,那里面就只能藏着五个字:你在想屁吃。 基于秦老爷子不是第一次用这种幼稚的手段骗他喊人了,在他这没有任何信用,脸上写满怀疑,嘴唇抿得紧紧的,摆明了不喊人。 秦老爷子简直要被孙子执拗的性格给气死,这叫声爷爷就能拿好处的事情,他竟然也能往外推,这事要搁他身上,别说一句,十句他都喊得! 秦老爷子设身处地想了一遍,突然又不敢肯定了,但能表现出来吗?不能。 他只能摆摆手一脸无奈道:“这样,老头子今天就亏本些,先把方法告诉你,你觉得行得通再喊我声爷爷。” 这话就跟‘先试吃再给钱’同个道理,秦招站在原地,从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判断出他同意了。 反正最后成不成他说了算,嘴巴长他身上,就是打死不叫秦老爷子也不能耐他何,这事不吃亏。 秦老爷子别提多怄了,要说这孙子不傻吧,明明摆摆的继承人位置他还往外推,要说这孙子傻吧,小算盘倒打得挺精明,想想都是自己家的种,他也只能叹口气,把想到的方法说出来。 秦招面无表情地听完了全程,没有秦老爷子想象中听到好主意欣喜若狂的场面,更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显示不耐烦,知道的人说他是听了个计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当别人放了个屁呢。 秦老爷子是满头黑线,不得不说,心里是有气馁的。 他这不是找气受嘛,有这功夫在这逗半点不听话的孙子,还不如去大厅和纪榕看电视呢。 虽然秦老爷子更喜欢看报纸,但和软乎乎的小团子,就是做什么事都舒坦。 就在秦老爷子以为秦招对自己的计划没有半点满意肯定没办法得偿所愿痛心疾首之际,他听见了孙子微哑压低声线的称呼,“爷爷。” 叫完人,秦招又把嘴闭上了。 秦老爷子愣了半晌,终于反应回来,突然觉得眼眶干涩无比,他伸手揉了揉眼睛,悄悄将渗出来的泪珠擦在袖子上,有种不同的情绪涌上心头,他轻轻应了声,“哎。” 而秦招在得到回应后,简直就像办完公事下班似的,默着脸直接调头走人。 这让已经做好准备,伸出手想要把乖孙揽进怀里,趁此机会培养感情顺便感慨一番的秦老爷子动作瞬间僵在原地。 表情就像镜子一样被寸寸打碎。 秦老爷子:“......” 这孙子还是卖给收破烂的吧,他要去陪榕榕看电视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翌日,秦老爷子难得没出门,全天都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慢悠悠地看完报纸,还难得有闲情地接过佣人的工作,拿着浇水壶给冬天压根没开花的陶瓷花盆浇水,纪榕注意到,他眼睛偶尔还会朝铁门外探去。 有意无意几次后,纪榕疑惑了,“秦爷爷,你在等什么人吗?” 秦老爷子动作一顿,高深莫测地摇摇头,“没有。” 那你表情那么奇怪...纪榕心里嘟囔了句,想着秦老爷子经常神神叨叨地,也没多探究。 像秦老爷子这种京城里的大人物,隐秘的事情多了去,纪榕也不是每件都感兴趣的。 有秦老爷子在家,在纪榕的催促下,姜常清终于能安心去戏院‘上班’了,纪榕松了口气,她也不爱出去玩,就坐在软软的沙发上看电视。 不对,不是纪榕不爱玩,而是这附近住的大多有钱人家,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培养,那些小孩目的性都太强了,纪榕和秦招出去,往往都是秦招更受欢迎,倒不是纪榕吃醋,刚开始,她还挺高兴的。 随着后来观察深入,纪榕渐渐地发现了问题:那些小朋友根本不想和秦招玩,但只要他们稍微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就会被自己父母叫回去管教。 就连这种玩耍的感觉和松花大队、和镇上截然不同,他们更喜欢炫耀:我爸爸从国营商店给我买了新玩具;我mama托人从国外给我带好吃的;我身上这裙子是专门定制的... 论起显摆,纪葎能给她的东西比别人还要多得多,不过纪榕不喜欢这些。 一次两次之后,即便有人到门口来敲门,她都找理由搪塞过去,人家慢慢也想明白了。 纪榕嘴里含着糖,两条小短腿从沙发上垂下去,一下下击打着柔软的沙发。 说起来,这些日子经常去戏班子也不是没好处的,至少从马瑛口中得知,因为付家独子出轨佣人之女的大八卦最近闹得沸沸扬扬,反而把之前被传播出来秦老爷子间接害死弟弟的传闻给掩盖下去,她们的顾虑,都不用解决就没了。 纪榕当时别提多哭笑不得了,头回感谢这行事张扬高调的原书男女主,看戏的心更浓了。 爷孙俩各自乐滋滋的模样,直到下午四点,秦招放学,秦老爷子估摸着时间快到了,把手上的鸡毛掸子收起来,踱步走到沙发边坐下,又拿起那份他翻阅过的报纸,戴上眼镜似模似样地看。 纪榕莫名其妙瞥他一眼,这时候,门外已经传来了佣人阿姨倒抽气还有惊呼的声音,纪榕小腿像装了风火轮,连忙跑出去,直接被秦招的‘惨样’吓得怔住。 好家伙,早上白白净净出门的秦招,回来时不仅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就连上衣都皱得像旧市场回收来的,身上脏兮兮地。 纪榕缓过神满脸焦急地走到秦招跟前,“秦招,跟谁打架了?” 在她的印象里,除了大山媳妇的折磨,秦招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他可是连野猪都能设陷阱困住的人呢。 纪榕抓住秦招的手,将他全身翻来覆去检查,边等着他的答案。 而秦招却只是道:“没事。” 又来了,这副逞强故作没关系的模样,纪榕气得伸手拍了把他的手,听到闷哼声,撸起袖子才发现手臂上也是青红交加,纪榕更心疼了。 与此同时,掐算着时间差不多,又听到纪榕喊声的秦老爷子摘下眼睛,走近屋门,隔远了看到亲孙子身上的伤痕,还有那闷哼声,心道:看不出来这臭小子演技还不错,挺像模像样的。 那藏在眼底的笑意随着他步伐的走近慢慢被收了起来,就像盛开的花瞬间时光逆流成了花骨朵,秦老爷子瞪大眼睛,厉声质问:“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么了?谁欺负你?” 秦老爷子活了这大把岁数,伤口是真的假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拐杖重重地摔在地上,他走近两步,开口还要再说什么,就被秦招随之而来的眼神制止住了。 秦老爷子动作一僵,唇抿成直线,脸上瞬间乌云滚滚。 纪榕也赶忙追问:“是啊,秦招,你快说,谁欺负你了,你赶紧说。” 听到纪榕的话,秦招微低下脑袋,半晌后,才声音低哑道:“学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