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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瞻顾先洗澡——虽然健身房有淋浴间,但是开放式的, 每个去洗澡的人都可以观赏他人的rou體,谢瞻顾不喜欢。 洗完澡, 换上宽松舒适的居家服,谢瞻顾走去厨房,从后面环住贺池的腰,笑着说:“哇,好香啊, 我男朋友真厉害,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贺池太喜欢听他说“我男朋友”这四个字了,不由抿嘴浅笑, 说:“出去等吧,别沾上油烟味儿。” 抽油烟机卖力工作,厨房里根本没有油烟,倒是贺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汗味,混合着少年特有的荷尔蒙气息,鲜嫩而诱人。 谢瞻顾“喔”了一声,松开贺池,乖乖出去了。 他中了贺池的毒,只是闻到贺池的体味都能勾起他的慾望,他的定力仿佛离家出走了。 淦,禁欲实在太他妈辛苦了。 谢瞻顾去客厅陪祥崽玩球——他把球丢出去,祥崽跑去捡,把球叼回他手里,然后再丢再捡,不停循环。 玩了十分钟,贺池说:“吃饭吧。” 谢瞻顾去洗了手,走到餐桌前坐下。 饭菜的热气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氤氲升腾,让坐在对面的人稍稍有些朦胧。 谢瞻顾在桌子底下勾住贺池的脚,说:“以后晚饭我来做吧。你上一天课已经够累了,回来还有一堆作业要做,就不要在家务上浪费时间了,让我这个闲人来做就好。” 贺池顿了两秒,说:“周末我来做。” 谢瞻顾笑着点点头:“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虽然关系发生了改变,但贺池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的贺池,除了在床上。 谢瞻顾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喜欢一个人就要接纳他的缺点,虽然谢瞻顾并不认为话少是缺点,他反而不喜欢废话连篇的BB机。 他突然想到那个话很多的亚人格,于是问:“最近亚人格有出现过吗?” 贺池说:“没有。” 谢瞻顾说:“你没背着我偷偷吃药吧?” 贺池说:“没吃。” 谢瞻顾笑着说:“看来是我把你治愈了。” 贺池顿了几秒,“嗯”了一声。 谢瞻顾就是他的药,和谢瞻顾疯狂做愛的那七天,他的身体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但他的心却异常平静,仿佛一切深埋在心底的痛苦都被谢瞻顾抚平了。 贝医生说,当他觉得活着不再痛苦的时候,亚人格自然就会消失。 他以前认为只有死亡才能终结痛苦,但他现在觉得这一天应该不会太远,只要谢瞻顾一直像现在这样留在他身边。 吃完饭,贺池负责洗碗,谢瞻顾负责擦桌子。 完事之后,贺池背靠沙发坐在地毯上,把要做的练习册和试卷摆在茶几上,从他最喜欢的物理试卷开始做。 谢瞻顾白天码了将近一万字,晚上打算看看书充实自己,他盖着毯子窝在沙发上,捧着一本《刑事侦查学》在看。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不知不觉就从书上移到了贺池脸上。 贺池微低着头,因为认真显得神色格外严肃,下颌线条略微紧绷,鼻梁又直又挺,甚至能看到修长浓密的睫毛…… 大概他的目光太赤裸,被贺池察觉到了,贺池突然偏头看过来,视线撞在一起,谢瞻顾被抓个正着。 “干嘛?”谢瞻顾厚着脸皮问。 “没事,”贺池说,“看看你。” 说完他就转回头继续写作业了。 谢瞻顾却安分不下来,他长腿一伸,一只脚踩在贺池大腿上,紧绷的校服裤子底下,是结实的腿部肌rou。 贺池右手写着字,左手抓住谢瞻顾使坏的脚,顺手塞进了衣服里,用腹肌给他暖脚。 “作业多吗?”谢瞻顾问。 贺池:“嗯。” 谢瞻顾“喔”了一声,刚要把脚收回来,却被贺池攥住了脚腕。 贺池放下笔,撑着茶几起身,直接把谢瞻顾压在了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嗓音低哑:“不是要禁慾吗?才第一天就忍不住了?” 谢瞻顾脸上有点挂不住,罕见地露出羞赧的神色,低垂着眼睛说:“我又没说要干嘛,是你自己贴过来的。” 贺池觉得谢瞻顾现在的样子可爱极了,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唇,低声说:“是我忍不住了。” 谢瞻顾抬眼看着他的脸,离得这样近也看不出瑕疵,好看得让他没法不心动。他伸手勾住贺池的脖颈,微微笑着说:“那做完再写?” 贺池说:“好。” 在沙发上做了一次,去洗澡的时候又做了一次,共耗时一个半小时。 贺池回去继续写作业,谢瞻顾牵着祥崽出去遛了一圈,回来继续窝沙发里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直到贺池抱他回房间才醒过来。 “写完了?”谢瞻顾闭着眼睛,猫似的在贺池颈窝里蹭了蹭。 贺池“嗯”一声。 “几点了?”谢瞻顾又问。 贺池说:“还不到12点。” 谢瞻顾小声咕哝:“我怎么这么困……” 贺池说:“睡吧。” 他把谢瞻顾放到床上,然后躺到他身边,盖上被子,欠身关灯。 谢瞻顾习惯成自然,贴进贺池暖融融的怀里,又睡着了。 三天一次的约定虽然不作数了,但谢瞻顾还是尽量克制着,保持着一天两次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