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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羽穆转了一圈,看中一家铺面,在闹市外围,人流量可观也没有闹市那样吵闹,独门独栋的。 现在是一家茶楼,装潢老旧,生意寥寥。 他转身出了闹市,往东市而去,小满不禁问:“少夫人,我们不在西市看铺子了吗?” “我方才看您看中了那家茶楼,不若我去同那主人家谈谈?” 文羽穆道:“专业事,找专业人,我们上门去,那店家看出我们想要,坐起价怎么办?” 小满挠了挠头,应了声是,还是不是很明白,知道看到文羽穆又来到四海牙行门口,这才恍然大悟。 进了牙行,上次那个中人还在店里,一见他们便跑了过来,“客官,上次的宅子住着可还满意?” 文羽穆道:“满意。我此次来,是有另一件事。” 中人一听,喜眉笑眼的道:“您说,您说。” “我看中西市的一家铺面,但其尚有主人在经营,我不知他是否愿意出售,希望你们可以代我说服他。” “时间嘛,越快越好。至于价格,我希望能控制在两千两以内。” “事成之后,我给你五十两的酬金,你们牙行的抽水另算。” 中人一拍大腿,“好!爽快!敞亮!” “您这事儿我应了,您尽管回家等消息吧,五天之内,保管给您办妥了。” 文羽穆付了一百两银子当定金,带着小满回了家。 三日后,中人便传来消息,说价格压到了一千六百两,店主人已同他们牙行签了合约挂了单,店铺的生意也终止了,现在人正在往外搬。 牙行的抽水是三个点,也就是百分之三,算下来是四十八两,中人在这其中又只能得十分之一,也就是四两八厘,比五十两远远不如,也难怪那中人如此尽心。 看他前后两次办事都还靠谱,文羽穆索性将装潢的事儿也交给了他,委托他找些好的工匠。 薛亦亲自画了设计图,将小店布置的典雅精巧。 这一通折腾,足足花了两千三百两银子。 也就是薛亦心大,由着他随便折腾,眉毛都不曾皱过一下。 酒铺重新装潢好后,挂了个新的牌匾:醴泉居。也是薛亦的字,端庄大气,甚是吸引人眼球。 酒液早已运到他们所居的院中,酒楼买下来后,便又转移到酒楼后院的库房,钥匙在小满手里,只有他和文羽穆能进去,其余帮工等人,一律不得入内。 万事俱备,醴泉居正式开业。 舞龙舞狮,敲锣打鼓,惹得不少人前来观看,很快店铺前就围满了人。 酒楼不算大,约相当于现代的三层独栋别墅,面积加起来四百平米,还附带一个小后院。 虽说房价贵,但比起现代还是实在多了。 文羽穆取了一大碗水,滴入一滴灵液,然后将这碗水分作五份,倒入五缸酒中,稍微提升了一下酒的品质,由中等提升为中上。 而后他又单独舀出来一小坛女儿红,滴入一整滴灵露,霎时间酒香扑鼻,佳酿天成。 他将口封好,自己抱着这一小坛子酒,然后叫小满带着帮工分装了五坛子其他的酒。 开业后,被吸引来的人群逐渐涌入店里,先是被精美雅致的装潢惊诧了一番,随后就注意到文羽穆摆在柜台上的五大坛酒。 此时酒坛子都还未开封,大家瞅了一眼,目光又被站在柜台后的文羽穆吸引。 他穿着罩纱袍,玉环束发,佩戴着玉簪,显然是个嫁了人的花印。 时下对女子束缚不算大,除了闺阁中的小姐不能抛头露面,嫁了人的妇人却是无妨,许多铺子都是男人在后面忙活,妇人在前面招呼生意。 至于花印,那就更宽松了,未成亲前与男子无异,成亲后也少有束缚,独当一面无甚问题。 有人看他生的清雅纤细,便打趣道:“小娘子生的这么好看,你家夫君竟然也舍得你出来卖酒?” 文羽穆道:“我夫君生的更好看,我不舍得他出来卖酒,所以只好自己来。” 众人:“???” 这是什么走向,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一时间调戏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有人问:“那你这里到底卖些什么酒?” 文羽穆将五坛酒开封,酒香浓郁,绵软香醇,飘满了整个酒肆。 “这酒倒还算可以,价钱几何?”人群中还是有真正的酒客的。 文羽穆道:“一两银子一勺。” 他用来打酒的勺子类似于一个细长圆杯,上面带着长长的柄,一勺酒不算少,通常三勺就能装满一个普通的酒壶。 也就是三两银子一壶酒。 “有些贵了,不过你这儿环境甚好,还有赏心悦目的美人可以看,贵些无妨,给我来一壶。”那酒客道。 文羽穆笑道:“客人莫急,我这里还有一种镇店的好酒未开封呢,看您也是懂酒的行家,不若来品鉴一番。” “哦?”那酒客来了精神,“好,那就来看看你的镇店好酒。” 文羽穆素手一翻,打开了一直不起眼的放在一旁的小酒坛。 极为浓郁香醇的酒香一经逸出,就像是王者横扫六合一般,压的其它几种酒的香味毫无存在感。 再看酒液,如琥珀一般闪着光泽,澄澈迷人,勾的酒客的心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