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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灿带着禁卫军,从此路过时,他就看见一道身影在此地,虽然不认识这位道长,可在祈年殿的人应该和钱真人的关系不浅吧。 他便要离去。 忽然,坐在台阶上的茶银子,他顿时抬头道人在言饮唱:“太岁太岁。太岁山里风欲来,太岁下凡渡劫难。太岁山上不动土。太岁山上定乾坤。” 直叫楚灿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他负手站在过道中间,好奇问道:“道长,你在此处做什么?” 茶银子缓缓睁开眼睛,虽然眯着像是目中无人的态度,可确实盯着楚灿:“这位殿下,红鸾星动,是否遇到了命定之女子。” 楚灿的脾气向来就好,他温和笑道:“孤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她既然对我无意,我便不会去强求。否则,良缘便恐生成孽缘。” 他这一答,令茶银子彻底睁开眼,那眯着的冷光,仿佛蛰伏的野兽那般夜间觅食,其眼中所含的猎物,他心里对楚灿的印象有了一丝加深,此人确实品性纯良。 茶银子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他哂笑道:“怪哉,师兄为何不选你呢?呵呵。” 楚灿搞不懂他的意思:大师你在说什么?你和钱真人同至一门。 茶银子道:“确实同门师兄弟,不过想法,和要走的路,却不同。” 见他意有所指那般。 楚灿觉得有意思,便忍不住多说了些话:“道长,但孤相信无论众人走的路有多少条,可到头来,还是会殊出同归,你尽可慰心。” 一句话看似微不足道的宽慰,却宛如妙语连珠,瞬间解了茶银子一时的心结。 茶银子微微震惊看着太子,此时此刻,见他眉目间一点朱砂之气,红润又清明,竟然有帝王之气在凝聚,虽少,但也不可忽视,说不定好好培养一番,则能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 自此,他心里隐隐了择主的念头在滋生。 此子和他有缘。就如同师兄与陛下那般的关系。 茶银子他深深打量他说:“我师兄那人太天真了,而我这人不喜欢幻想,思着还不如,早日看清现实。” 楚灿或许是想起某些事情,他微微叹气:“大师说的有几分理在,好在,孤现在兄友弟恭,并没有令孤感到困扰之事发生。” 茶银子眼睛一闪:“哦,看来,你我相遇便是有缘。能否让贫道入幕其东宫。” 楚灿瞬间犹豫了,他道:“这,孤不修道。” 茶银子就先直接道:“别先拒绝。殿下,贫道是来渡劫的,今日也看你有劫,而且还是一个缘劫。贫道可帮你渡过。” 楚灿有些诧异道:“什么缘?” 茶银子说:“可以是姻缘,友缘或者亲缘。” 皆是缘,缘分与分一起方可成为缘。那如果是缘劫,却缺失了一些机会吧。 楚灿心下隐隐已经接受了,倘若是姻缘,他便不去强求:“那孤问问钱真人再说,还有父皇那边。” 茶银子却非常笃定道:“太子殿下,你父皇会答应贫道跟随您的。” 话音间,一声“您”却充满了恭敬与臣服。 “嗯?”楚灿又无语了,这道长为什么一副他说什么都是对的,未免有些霸道了。 楚灿心想随遇而安吧。 他道:“那孤先走了。” 茶银子立即补上了之前的见面拘礼:“恭送太子殿下。记得了今晚三更,莫要路过湖边。什么大小湖迫都不行。连干枯的湖都不可靠近。” 楚灿觉得非常莫名其妙。 回到了东宫,看着阳太傅给的课题,他瞬间将此事抛到脑后去了。毕竟他忙着做其他的事情。 可当晚还未到深夜,楚灿做完了太傅的功课,他特地出来散散心,刚好走到一处已经抽没了水的金鱼湖。 金鱼湖边,横空杀戮,破刃出一道黑衣寒光之影,宛如落雷直劈向自己的脑门。 “啊!”楚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一丝露出惊恐的表情从俊容上闪过。 那刀刃才近在一米外,瞬间被潜藏在暗处的暗卫出现,暗卫闪身在刺客身后,一道抹了刺客的脖子,再将尸体踹出了墙外。 等解决了此人。 暗卫跪在地上,担忧问道:“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楚灿努力保持镇定,可身体仍旧忍不住战栗:“没,没。这人为何刺杀孤?” 暗卫松口气道:“太子殿下,不必担心。” 楚灿问的不是这个,他急着道:“孤知道有你一直在保护我,只是孤,鲜少遇到有人刺杀孤。” “难道世间有些侠士看不惯孤吗!孤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不是孤做人。。。” 暗卫心一惊,早知道殿下忠君爱民,只是没想到已经如此舍己为人了。 暗卫忠心地打断他,劝着他并且提醒道:“太子殿下,世事纷扰,杀机四伏,皇宫权力斗争一直在暗处埋藏着,只是您被陛下保护的太好,才不自知。实际,您的危险从出生开始便没有停下过。” 楚灿难以置信道:“什,什么。” 暗卫道:“此事属下会调查清楚。” “可是,可是父皇他已经是皇帝,我不过是太子。。还未。。”楚灿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他如今已经十六了,再过三四年就该到弱冠之年了。 哪怕他才十六岁,父皇已经开始动不动分一些朝廷的事务让他处理,让他分析。显然想提前培养他。可他还没有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