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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阳清涟对她的要求越来越没之前那么严格了。 她看了下自己奏折上的笔迹, 发现自己写的字越来越标准好看,同时拿墨笔的姿势,都和阳清涟差不多。 她一度怀疑着自己是被阳清涟潜移默化,悄悄地改变了。 想到此处。 楚月忍不住扶额道:“朕感觉朕越来越朝明君的方向发展了。” 叮——宿主不要妄自菲薄,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因为眼前的小挫折而放弃呢! 你说的或许没错。 楚月放下了朱砂笔,她想起西安王妃就在贤淑殿住下了,说是替她母妃守一段时间孝。 虽说她们之间不熟悉,可毕竟是姑嫂的关系。还是去看看吧!给西安王一个面子,顺便打听一些事情。关于那位明珠贵妃的事情。 她道:“郑公公准备一下,朕要移驾贤淑殿。” 郑公公赶紧走进来准备御驾,当皇帝或许就这个最麻烦了,去哪都有一大堆人跟着,还得有排面。声势浩大,就好像不这样就显示不出她尊贵的身份。 楚月已经习惯了,她坐上了御轿,一行人抬着她浩浩荡荡去了贤淑殿。 而贤淑殿早已经有太监过来通报了。 一路上贤淑殿的宫女和太监们,早就跪倒一片迎接帝王的到来。 曾几何时,贤淑殿亦像现在那般热闹繁华,受尽恩宠,自从主子逝去后,这贤淑殿便像空置了一般无人问津。使得殿内冷冷清清,再没有那两道孩童围着一位母亲转的身影。简直世态炎凉,人情淡薄。 如今陛下来了,是不是惦念起曾经抚养过她一段时间的贵妃娘娘? 贤淑殿的人都在猜想着。 直到,一道明黄龙袍,天下最尊贵之人,她踏着金龙云纹长靴,身披五爪金龙玄袍,高高在上走到贤淑殿门口。 曾经小小的喜欢蹦跶的身影,她现在已经变得高挑挺拔,步伐稳健了。 楚月走到贤淑殿那刻,她的眼眶似乎下意识就有些湿润了。一股莫名的悲伤袭上自己的心头。使得她不解搞不明白,自己每次想起贤淑殿就好像有解不开的心结在此处。所以她一直不敢单独来贤淑殿。或者说,她宁愿避开贤淑殿吧。 今天她鼓起勇气过来是想彻底打听一些事情。搞懂自己那个莫名其妙的心情。 楚月踏进了贤淑殿,耳边仿佛空响那般传来了一道妇人的声音。像是记忆深刻传来的感应。 阿月要不要喝汤? 喝汤?楚月迅速转身朝附近看去,地上只有跪倒一大片的太监宫女们,没有她想的那个妇人。 很快殿内的刘寰走到门口,她赶紧跪下施礼:臣妇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楚月便打断她道:“皇嫂不必多礼,朕是特地过来看看你的。” 刘寰忍不住松口气,她站起来看到陛下和丈夫极其相似的脸蛋,心头就涌出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笑道:“陛下是来看皇太贵妃?” 楚月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她走进去就感觉附近的家具还有气氛都透着一股令人怀念熟悉的感觉。 刘寰就笑着从桌子上端起了一碗汤圆:“陛下,可要尝尝臣妇的汤圆?” “汤圆?” 楚月坐在了桌子边,她接过了那碗温温的汤圆,用勺子一次舀了二个分明塞进了嘴巴。那股熟悉的味道更加冲击她的大脑,让她眼眶越来越觉得酸了起来。 楚月赶紧放下汤圆,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她道:“嫂嫂,你一个人来贤淑殿时,皇兄没来陪你吗?” 刘寰想起丈夫,她的神色不自觉露出一丝哀怨了。让楚月瞧见,心想,果然夫妻生活不和睦,否则,这嫂嫂怎么会露出这么一副独守空房的表情。 楚月便安慰道:“皇兄或许是太忙了。” 刘寰摇摇头,有些苦笑道:“陛下啊,你皇兄闲着的时候,最喜欢提着那把兄弟剑练功夫了。哪有时间理会臣妇。” 说着她掏出小手绢变得泫然欲泣的模样。 让楚月越看越觉得西安王就是那种打老婆的渣男。不过她本来就觉得西安王脾气不好,还大男子主义谁嫁给他就是活受罪了。 身为女性同胞,必须要为女性挺身而出。 她心头一热,就道:“皇嫂,皇兄是不是欺负你了?” 刘寰想到自己好几次想要下药想制服那个臭男人,都失败了。她不由地痛恨自己手段太单一了,每次都让他逃过去了。 除了新婚之夜那次,他还蛮温柔问问自己痛不痛,她说痛,然后他就不敢碰她了。 当初刘寰以为丈夫是在体贴她,结果后来她发现只要她说痛,他就不碰她了。而且说一次三个月就不见得他有什么想造人的动作。 别说她了,他身边连个母的都没有。 连丈夫撸的狗啊,猫啊,都是公的。 你说他是不是天生跟母的无缘啊?! 现在想想,真是悔恨啊!早知道说很爽就好了。这样会不会让丈夫积极点,多跟她做做那方面的事情。 刘寰越想越觉得委屈,她直接流下了悔恨的眼泪了。 她没想到在楚月眼里她是受尽了家暴,才会露出如此伤心的表情。 很快一副情景在楚月的脑海浮现。 彻夜未归到处沾花惹草的丈夫,让正牌妻子独守闺房,天天住宿青楼,不待见结发妻子,甚至还想娶小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