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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众位京城大官,谁人去过随州,见识过那里的百姓?不禁穷困潦倒,更无法管教,不服管教。” “众位大人乃是京官,每日有守卫保护,有朝廷发粮,自然不知道钱粮缺少的严重性。 ” 又有一个官员群情激奋道:“各位大人怕是没见过,某位大人特地开仓放粮,解救百姓,可还没打开仓门,这些老百姓就跟土匪没两样,冲上去抢过精光。当地县令因此行为受到流放,至今还在燕然一带不得遣返。”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两方辩论听起来都在理。 可楚月怎么听出了封王治理不严,还有先皇派的纸上谈兵,总之他们就是想吵起来,利用风向来获得话语权了。 楚月坐在龙椅上看着热闹。 一群人吵的不听,搞得金銮殿就像个菜市场一样热闹。 楚月都想抓把瓜子啃着看了,可惜朝堂重地,不能吃东西。 这群人吵了足足半个时辰,楚月人已经困了。 郑公公凑到她身边道:“陛下,再放任不管,就该打起来了。” 楚月打了个哈欠:“打起来再拉架。” 郑公公:........ 那这些大人的公务谁处理? 楚月指向了孙太师:“全权交给孙太师吧。” 人在底下站着,锅从龙椅上砸过来的孙太师:........ 孙太师还想多活几年,他赶紧拉着廖真还有老刘过来劝劝其他同僚,可没想到吵的最凶的反而是这两个人。 廖真道:“刘尚书,照你的意思,不服管教的老百姓就放任不管了。” 老刘道:“穷得连饭都吃不饱了,这些可怜的老百姓还能顾忌其他?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多年的圣贤书,让你吃进肚子去了。” 廖真怒道:“庸俗庸俗,随州百姓还不至于沦落到连口饭都吃不了。” 老刘道:“你又没去见过。” “你就去见过了?” “本官梦里见过!!” “我还在奏折里见过文字描述呢! ” 孙太师忍不住头发晕了,他扫了一眼吵的头皮都快抓破的官员们,还有一些人偷偷幸灾乐祸看好戏的面孔。 孙太师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都住嘴!朝堂之上,陛下龙颜当前怎可如此失礼!!你们多年的官仪都哪里去了。” 楚月眨眨眼睛道:“其实你们继续吵架,不用管朕的。 ” 话音落下,底下的臣子们终于闭上了嘴巴,一个个纷纷跪倒在地上道:“臣等有罪。” “有罪,有罪,确实有罪。” 楚月偷偷翻了个白眼,以为跪下就可以一笔勾销了?没门。 就让你们好好看看,阳清涟不在,你们谁说话都不管用。 楚月就道:“皇叔既然有心无力,那修河道一事就免了。” 封王只好不情不愿道:“臣遵旨,臣会吩咐手下人拆了这项工程。” 本以为封王的一道发财计划就这样落空了。 忽然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那便是刘年。兵部右侍郎。 刘年道:“启奏陛下,王爷有意在随州修河道实乃好事,只是随州虽有半个水潮之地,可另一边却干燥只能种一些玉米。” “臣建议与其抛弃另一边恶劣的地区,倒不如结合起来利用。” 这个刘年倒是人才。 楚月忽然感兴趣了,他既然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就说明,他想表现,又或者说,这是阳清涟的吩咐。 想到此处。 楚月的眼前逐渐深意几分,道:“继续说。” 刘年恭敬道:“随州南部之水,调往随州北部,修理运输河道,将大道改小道,用于灌溉农田。届时不出二年,随州将变成一个粮仓。 ” 果然是个精才艳艳! 楚月眼睛一亮,仔细地看刘年,看了好会儿。 她坐直了腰板子,便吩咐道:“刘卿的建议甚好,皇叔你觉得怎么样?” 封王的脸却稍稍一白,虽说这个主意好,但他觉得比起落井下石的先皇派来说,他们只是用嘴巴来臭自己,可这个刘年就不同了,他直接以建设的办法,快刀斩乱麻,剔除了自己想开河开码头的计划。 如此一来,随州变成了粮仓,百姓是可以安居乐业了,但他,却赚不到半分利润,估计到时候满仓的都是大米。 而现在封王最不缺的就是大米。他缺的是大量的银子!!可以做任何事情的资金! 封王不能明面拒绝,他唯道:“随州乃是本王的封地,本王自然想自己的封地的子民过上好的日子,但本王更喜欢,子民们能更富庶。” 而开河道将会让随州发挥最大的价值,还请陛下三思。 楚月就故作为难的样子,她将问题丢给了孙太师:“太师怎么看?” 孙太师:........ 他能不能不回答? 还有陛下为什么老盯着他不放?! 孙太师只好硬着头皮道:“刘大人所言极是,不过封王说的也没错,此事还需要多加考量才能获得最好的筹划。” 楚月点点头道:“此事就交给工部亲自勘测。” 工部尚书站出来,道:“臣遵旨。 ” 结果还是丢给了先皇派的人。 让不少先皇派的人忍不住松口气了,而封王一派的人,一个个脸色都不佳,就像打了一场败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