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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结了多大仇,才会下这般杀心! 阁楼窗户哐啷地作响,因着没有光亮,所以温如言视线很是模糊,心里又害怕又生气。 按照时辰红香丸的药效也快到了,温如言寻不到旁的法子只能挨冻等着。 偏殿内赵瑶望着面前摆放的玉清宫地图,窗外风雪极大,一旁的烛光微微摇晃。 “救命啊。”温如言断断续续地喊着。 嗓子哑的难受,可又没有水,温如言双手已经被绑的发麻,房梁喀吱地作响,感觉有些不太结实。 外间忽地亮起灯光,温如言正欲开口,可当看见那影子手中拎着利刃,顿时心都凉了。 这,凶手不会是回来补刀的吧! 大宫人春兰自偏院偷溜出来,手中提着灯盏,心中想起白日里的搜查仗势,不由得害怕起来。 原本还想好好让她吃些苦头,现如今只想早些一刀解决了她,省的惹出麻烦。 待推开废旧的门,春兰却一时愣住,那绳索已然散开,可人却不见了! 正当春兰转身时,手中利刃被夺去,忽地颈间被直直掐住,赵瑶看了眼这处阁楼道:“她人在哪?” 春兰双手试图扒开手,却又无能为力出声:“我不知道。” 地面有一小处血迹,不过早已干透,而这柄利刃还未沾上血,房梁的绳索松散开,看来人应该是跑了。 骨骼清脆地一声响起,那先前还扒拉的双手直直的垂落,赵瑶随即松开手,从袖间拿起帕巾认真擦拭手。 先前还死死挣扎的春兰倒在地上,阁楼里寒风呼呼穿过,连带着绳索也跟着晃悠。 从窗外飘进的雪,犹如皎皎白月光,赵瑶恍惚间好似看见那悬挂于房梁的人。 这里,赵瑶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一夜风雪未停,直至天大亮时,方才得了片刻停歇。 本就毛发白皙的小奶猫,脑袋被绑成两个束起的纱布,活像一只小白兔。 赵瑶伸手轻抚窝在怀里的小奶猫,一旁的药膏纱布还乱糟糟的摆放。 昨夜回玉清宫,便看见那窝在矮榻的小奶猫,血迹染红纯白的毛发格外明显。 昏迷不醒的小奶猫,十分听话由着赵瑶包扎伤口,大抵是太过虚弱一直都未曾出声。 早朝结束从大殿回玉清宫,李嬷嬷伺候用膳时小心打量陛下神情出声:“今早有宫人发现老阁楼昨夜不知为何突然起了火,大宫人春兰被烧死。” 赵瑶抿了口茶水应:“宫里近来频频失火,李嬷嬷你该多教教宫人才是。” “是。”本以为陛下会因此大发雷霆,现如今突然这般平静,李嬷嬷还有些摸不透心思。 当然更猜不透的是,那春兰怎么会夜半三更的去那破旧不堪的老阁楼。 当侍卫抬着尸首出玉清宫时,一干宫人纷纷张望,侧耳交谈的更是不在少数。 “我看昨夜里定然是去偷偷摸摸干什么坏事去了。” “是啊,否则三更半夜何必冒着那么大的风雪往外走。” “住嘴!”二宫人春月眼眶通红的上前出声。 其余几个宫人见此便停了下来,各自绕开离去。 朝天殿内熏香缭绕,太上皇卧于高蹋,侧头望着窗外飘落的大雪,掌心捧着热茶眉头微皱道:“你说那玉清宫的宫人怎么死了?” “经验尸查明,该宫人并无外伤,而是被颈骨断裂而亡,手法干净利落应当是被练武之人所杀。” 太上皇抿了口茶水,视线自窗外移回内殿说:“你前几日汇报玉清宫多出来的一名宫人,现如今可曾查清楚是什么底细了?” “属下无能,此人来历不明,并无太多情况,只知昨日忽地失踪,陛下为此大动干戈的搜查一番。” “失踪?”太上皇微微坐起身,侧头看向那跪在一侧的人,将手中茶盏狠狠摔了出去,“那你还不去查清楚?” “是!” 皇宫戒备森严,怎么可能会有平白无故的失踪。 玉清宫偏殿内格外暖和,赵瑶指腹轻捏了捏瘫倒在床榻小奶猫的粉嫩爪子出声:“rou粥,不喜欢喝吗?” 小奶猫脑袋上还顶着两个纱布制成蝴蝶结,高高立起来的时候,特别像兔子耳朵。 “喵……”温如言脑袋疼得厉害,根本就没有吃东西的心情。 赵瑶指腹轻触那软乎乎的小脸蛋,眉头微皱的说:“你若是想伤口快些好,就多吃些否则还有得疼。” 小奶猫个头自初见就没有什么变化,平日里虽长了不少rou,加上毛发茂密所以显得圆润,可是真细细用手量,其实小脑袋仅用手就能握住。 那伤在后脑,赵瑶清理伤口上药时,小奶猫疼得发颤,想来应是疼得厉害。 现如今任凭自己怎么逗弄,小奶猫都兴致不高,极为虚弱的趴在被褥里。 “你这是跟谁结仇了?”赵瑶指腹轻拨弄那小耳朵,并不打算将昨夜的事告知与她。 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眸满是哀怨的望着这方,声音软软地唤:“喵!” 温如言有气无力的想要反驳,心想自己平日里除了吃就是睡,最多跟李嬷嬷有点交流。 这个世界自己又不认识几个人,而且每次变成人又总是被赵瑶限制出玉清宫,怎么可能有时间结仇。 “别生气,朕不逗你了。”赵瑶指间轻握住那小尾巴极为耐心,“粥快要凉了,多少吃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