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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蛇从窗外爬进来时,早已经有暗探私下埋伏,且咬到的不是玉绵,而是端着铜盆进门的婆子。 那蛇似乎饿了许久,尖利的牙齿下去,猛地血珠子便飞溅出来。 那婆子痛的大叫一声。 那一刻的惊愕大叫,让正在外殿批阅折子的赵都督顿时一怔,虽听出那不是玉绵的声音,却也觉得隐隐不安。 待过来时,看到那个婆子痛的在地上打转,那条黑色带着白花的蛇被谭女医用鱼叉插死,银针插在蛇头上,全是青黑。 素光早就差人暗自盯着那日那个丫鬟,如今正好应了放蛇一事,种种证据全都指向那个丫鬟。 那个丫鬟却装模作样,又向玉绵哭诉求情,还真厚着脸皮再倒打一耙,来诬陷素光。 素光丝毫未料到还有如此不要脸的,正要说话时,见赵都督进了房。 方才听到不是玉绵的声音,但是总觉得心里不安,如今见地上痛的打转的婆子,还有那条黑色的蛇,赵恒心里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看着地上那胡搅蛮缠,哭的丑态百出的丫鬟,赵恒当下便要提起长剑弄死她,不过一个婢女断然不会冒险做放蛇的事儿,幕后之人,值得调查。 这时,唐氓通进来,一把揪起地上的丫鬟,拖着便出门审问去了。 赵恒面色冷沉,待看到床上揪着软毯子的玉绵,不由眉头拧的更紧了些。 也的亏这次出门带的是素光,若非她心细又多谋,玉绵怕是…… 想到那晶莹如玉的脖颈上两道深深的蛇牙印子,鲜血从她身上流出来,赵都督手都一下攥起。 他都不舍得往重里说一句,竟然有人敢用这般阴狠毒辣的手段去害她,他必定要狠狠地惩罚那个幕后之人。 不管是谁! 玉绵脸上的苍白渐渐消下去,若不是那个婆子来送暖身子用的药草水,她怕是早就被那蛇咬的…… 方才听谭女医说那条黑色的蛇是蛊蛇,一旦咬了人,那个被咬的人就会癫狂浪荡,失去人性。 想到这儿,她不由看向素光,平日里温文腼腆的不想竟是女中诸葛一般的聪慧。 没过半刻鈡的光景,赵都督那边便来了人,请她到赵都督的房内歇着,以防不测。 玉绵原本是防着的,毕竟先前虽是他也来,但并没有就朝夕相处的在一间房里。 毕竟还是男女,又夜黑风高的。 只是一时防备着,到了后半夜竟困的打起盹儿来。 待觉得身上酥酥麻麻的像是被蚂蚁爬一样,玉绵才微微从睡梦中醒过来。 她未经世事,不知道男女之间还有这些套路,一时间失神了片刻,脑中迷迷糊糊一阵。 不过脑中心头却坚定了一个想法,那便是,男女大防,这事儿是绝壁正确的。 且是永远的正确,便是庙庵里的师太,整日被这么一个眉目俊雅,又欲又冷的男人撩拨,怕是早也把持不住地失了贞洁。 赵恒平日里话少,撩拨起人来也是话少,但是也不知道被唐氓通他们搓弄着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书,套路……也益发的多。 玉绵也担心当真发生些什么,再者也被他压了半个时辰,身子酸疼又麻木,便圈住他的脖颈,耐着心思,柔声劝阻。 只是年轻又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经得起这般撩拨,顿时太阳xue处青筋微微的突起,皱眉又带着些无奈道:“不要说话,不要有旁的动作……会出事。” 玉绵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想着阻止,却不知男人此刻是最不可撩拨的。 最后惹得赵恒铿锵有力扔下句话,“不想当真做了,便不要撩拨!” 玉绵委屈的要命,她哪里是撩拨,只是单纯的要阻止……明明做的也是推举阻止。 她此刻当真比窦娥还冤,就差来场鹅毛大雪飘一飘了。 “你再睡会。”天蒙蒙亮,赵恒起床要去处理些事儿,见玉绵惺忪睁眼,知她醒了,便轻轻哄了一句。 今日不是微服,而是跟陈国的使臣商议上贡的事儿,此事礼部还有钦天监的人都要在。 只是昨日,他折腾的还是太狠了些,虽然没到最后一步,但是按唐氓通送来的那些本子,已经试过不少了。 到了最后,玉绵哭了,他这才又哄了好几个时辰,耽搁了玉绵的觉儿。 所以一早,他神清气爽的,玉绵却是因为没睡够,绷着小脸儿。 倒是不曾想的是,素来清冷寡言的赵都督,温柔起来倒是比温柔书生那一挂的还要春风入户些。 等到了两个时辰后,玉绵起身,素光给她梳好妆,穿上女官袍子,待到了议事厅。 听到的便是陈国向大梁献上贡礼,求娶大梁的永嘉公主。 早年彭城公主就是陈国先帝的皇后,如今小皇帝才几岁,就要求娶长他十几岁的永嘉公主。 思来想去,道理很简单,陈国与大梁打仗,陈国败了,无可奈何要纳贡,但是心里又不服气,便想着通过压榨和亲的公主,来出闷气。 不过,赵都督并不是单纯的读书人而是上过战场,杀伐决断的,嘴里没说,但是却大幅提高他们的上贡的数量,一下刺激的陈国使臣差点儿跳起来。 谈判之时,想到大梁会提高上贡的数目,但是不想会狮子大开口,抬高价码,索要如此之多。 玉绵坐在后面,侧目看着眉目俊雅却满心城府,逼迫的陈国使臣一个个挤眉弄眼跟孙子似的,不由呶了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