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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恩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十分痛苦,他蹬着腿说:“这也太疼了吧!我的老天爷,难道女人每个月都要像这样疼一次么?” 简玉纱冷哼道:“矫情,不过是肚子疼,难道比营卫里训练还辛苦?” 闵恩衍:“……” 不必说,这话也是当初闵恩衍说给简玉纱听的,现在简玉纱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闵恩衍无力辩驳,反正以后他再也不说这话了。 简玉纱穿好衣服坐在罗汉床上琢磨,怎么会一夜之间又换回来了? 闵恩衍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如果知道怎么换回来的话,他现在想马上换回来! 简玉纱想起昨日二人换回来的瞬间,又看看闵恩衍现在的样子,捕捉到了一个共同点,她喃喃道:“莫非是因为流血?” 闵恩衍听见简玉纱的话,便说:“玉纱,拿你快拿匕首割一刀试试。” 简玉纱去取了匕首,问道:“割你还是割我?” 闵恩衍说:“割‘我’的身子吧,你身子破了多不好,我担心你留疤。” 简玉纱冷笑一下,抓着闵恩衍的手,在指腹上割了一下,登时见血。 闵恩衍疼上加疼,冷嘶一声。 第二十三章 闵恩衍被简玉纱割一刀之后, 流血了。 但两个人并没换回来。 真是怪了,难道流血并不能让他们换回来? 简玉纱握着匕首沉思。 闵恩衍哀怨地看着简玉纱说:“怎么又是我疼?” 简玉纱没搭理他,只交代了一些来月事的注意项, 又告诉他怎么用月事带。 闵恩衍捂着肚子皱眉,说:“这也太麻烦了,我不想用。” 简玉纱淡声说:“那你就等着血流成河吧。” 闵恩衍瞪眼:“不会吧?” 简玉纱瞥他一眼:“你试试。” 闵恩衍有点慌了,他问道:“玉纱,我流这么多血, 还要流七天, 我会不会死?” 简玉纱哂笑道:“你娘都没死,还生了你,怎么轮到你就要死了?” 闵恩衍不知道, 第一次来月事,他心里莫名就是慌张。 简玉纱收拾齐整,吃过早膳,叫来两个丫鬟嘱咐说:“夫人来月事了,你们好好照顾,还要注意提防别院动静, 仔细我不在的时候,有人针对你们。” 瑞秋和瑞冬打着眉眼官司, 俩人都都觉得“闵恩衍”说话有一种熟悉感。 当下也不敢问,齐齐应诺,退出梢间。 闵恩衍见简玉纱要走了,心中有些不舍, 还有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他望着她道:“玉纱,京营里就快评选优秀兵士, 我没指望着你能选上,但你向来逞强,我只是嘱咐你,这事儿别要强,闹严重了是要缺胳膊少腿甚至会死的。” 优秀兵士的评选很严格,五军都督府里给出了一定的受伤、死亡名额。 也就是说,在名额之内,若有兵士受伤死亡都是被允许的,任何将士都不会被问责。 这也就导致了有的兵士为了通过考核,不择手段。 闵恩衍不想下次换回来的时候,变成了残缺的人。 “眼下自己做好自己的事便是,你少管我。” 简玉纱说罢,出了荣月堂往前院去,叫小厮套好马,便骑马回了营卫。 进营的时候,她竟然在帐子里瞧见了陆宁通。 今日本是休沐日子,轮休的兵士有的不回家,在帐子里玩骰子,陆宁通也在里边儿,玩的正高兴。 简玉纱走过去问:“陆宁通,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陆宁通正压了个大,结果开的是小,他扭头一看,“闵恩衍”又变成了他熟悉喜欢的眉眼,丢了手里的银子,从床上跳起来,拍简玉纱的肩膀,拉着她出去说话,他问道:“你又好了?” 简玉纱觉得奇怪,问道:“什么好了?” 陆宁通喜得握紧双拳,说:“反正就是比昨天好,你昨天后来的样子好烦。” 简玉纱问道:“怎么烦了?” 她不太注意和闵恩衍之间的区别,但这事儿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 陆宁通答说:“你在人群里看嫂子踢蹴鞠的时候我瞧见了,和你meimei一起畏畏缩缩的,一点不坦荡。” 简玉纱:“……” 行吧,注定是学不来闵恩衍的气质了,就让外人都当“闵恩衍”有病好了。 陆宁通心情大好,忍不住想抱简玉纱一下,简玉纱推掌挡着他,蹙眉笑道道:“你以前怎么没觉得我烦?” 前一世他们俩可是做了好几年的朋友。 陆宁通解释说:“朋友有朋友的不同,咱们以前是狐朋狗友。后来你既变得与狐朋狗友不同,我自然不当你是酒rou朋友,愿拿真心对你,你若又变成从前那样,我的真心不就是错付了?” 简玉纱深深打量陆宁通一眼,这混小子看着玩心重,却是心里门清儿。 她说:“我有病,时好时坏的,好时你当我是好朋友,坏时你当我是酒rou朋友便可。” 陆宁通苦恼问:“你不能不发病吗?” 简玉纱笑道:“由天不由我。” 俩人往沙场踱步,简玉纱问陆宁通:“你既分得清好友与坏友,如何不去结交一些好朋友?像‘我’从前那样子,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宁通抽了根草衔在嘴里,他说:“我就是这么个模样,干啥啥不行,只会玩,人家好的爷们儿,哪里肯跟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