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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认的错是指直播那次,至于今天他并不后悔,若再来一次,他该挡还是会挡。 危险来临的那一瞬间,闻之根本想不了别的,所有的举动都是下意识所为。 尤岁沢低叹一声:“认错永远是你最快。” 却永远不知悔改,该犯还是犯。 两人刚回到办公室就见一个女人焦急地等在那儿,看到尤岁沢快步走上来:“尤医生我求求你,别让我丈夫坐牢行不行,他一时打击太大才做出这种事……” 这女人闻之之前在手术室门口见过,应该是张承的妻子。 他抢在尤岁沢前面开口道:“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法律会给他一个公正的结果。” 女人突然跪了下来,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算我求求你,我们家现在救他一个男人了,没了他我们怎么活啊……” “我求求你们,放他一马行不行,你看你受的伤也不重,我们可以出医药费,要多少钱你们说……” 尤岁沢拉住闻之让他站到自己身后,他的脸色冰冷:“什么叫受伤不重?这刀要刺在哪才算是重?” 他漠然道:“你丈夫的事我们无能为力,做错了事自然要承担后果。” 尤岁沢走在闻之外侧,进了办公室后关起了门。 办公室外,有护士试图拉起崩溃的女人:“你还是回家吧,在这也没用的,本来你公公手术前我们就告诉过你们其中的风险和后果……” “药我们也检查过了也是你丈夫私自换的,我们尤医生对你公公已经尽力,你丈夫还来闹事,这是他咎由自取。” 闹成这样,饭菜早就坨了,尤岁沢拿去微波炉里加热后打开,对闻之说:“多少吃一点。” 闻之不想再让尤岁沢情绪不佳,饭盒里的食物塞进去大半。 这么一折腾,两人也忘了剪头发的事情,下班后就直接回到了家。 晚饭闻之不想再让尤岁沢太麻烦,他提议道:“我们叫外卖吧,想吃鸡。” “好。” 他们没再提张承的事,但闻之清楚,张承进去后至少会被判个一到三年有期徒刑,且还有他的轻伤证明。 闻之不会对此心软,如果张承不进去再卷土重来,他无法承受尤岁沢受伤的风险。 要说手臂上的伤对闻之造成最大的影响莫非洗澡当先了,之前住院虽然手腕也不能碰水,但那会基本就是用毛巾擦擦身体。 后来住进了尤岁沢的公寓,手腕也基本愈合,只要小心些避开什么事都没有。 但今天显然不一样,一方面他的伤口刚刚缝合……另一方面,尤岁沢直接在闻之准备脱衣服的时候走进了浴室。 第39章 热搜 “别动。” 尤岁沢撑着闻之的胳膊帮他脱掉了上衣,随后单手扯下他的裤子,落在地上:“脚踩出来。” “……” 闻之半僵着身体被尤岁沢一点一点地扒光,尤岁沢自己也随后脱掉上身衣物,留下一条裤子。 尤岁沢打开了花洒:“手抬着。” 在这么下去闻之要出事了:“我自己可以……” “你不可以。”尤岁沢面无表情。 “……” 太折磨人了,闻之不敢去看尤岁沢的神色,他闭上眼睛,温热的水流从肩头滑落至脚底。 随后水流声慢慢停止,闻之感觉一双略凉的手在往自己身上涂抹着什么,应该是沐浴露。 闻之绷紧了身体,抑制着本能反应,他内心几乎是崩裂的,请问有几个人能在心上人帮自己洗澡时无动于衷的? “沢哥……”闻之咽了下喉咙:“你先出去好不好?” “怕什么?”尤岁沢靠近了些,他亲了亲闻之的脖子:“有反应是正常的......放松点。” 说来两人确定关系后,虽然同住一间卧室,但一直没有出现过度的亲密行为,除了接吻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不是闻之不愿意,他只是担心发展太快会不会有些唐突。 但实际上,当尤岁沢握住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反而放松了许多,他们不是才相识不久陷入恋爱的人,他们总共已经认识了九年。 他们曾是彼此最亲密的人,有过最贴近的距离,虽然后来分开过,但真的没必要太在意循序渐进。 闻之不自觉地想要去抱尤岁沢,但却被尤岁沢用单手轻易地扣住手腕压在头顶。 刚刚开花洒的时候,尤岁沢的上身也沾了不少水,裤子也被水打湿了大半,闻之如果抱他的话,势必会打湿伤口。 闻之半仰着脖子,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一点撩人的雾气:“沢哥……” 尤岁沢凑过去在闻之眼上亲了亲,随后移到唇上,吮住了他的上唇。 “自己做过吗?” “很少……” “最近呢?” “……” 闻之知道尤岁沢的最近是指住进这间公寓的一个多月,他压抑着喉间的喘息:“有过一次……” 闻之听见尤岁沢轻笑了下,他大脑空白了一瞬,几乎是半瘫在尤岁沢身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受伤的那只手还被尤岁沢擒在上方。 尤岁沢垂眸在闻之眉心亲了下:“站直了,帮你把泡沫冲掉。” 泡沫一点一点地顺着水流流进下水道里,水流声停后,尤岁沢用浴巾裹住闻之,把他身上的水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