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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心中,只有西门吹雪一个能看进眼中。至于阮裳……长的那么美,也有资格算作一个例外。

    “我是叶孤鸿。”

    青年剑客首先开口。

    阮裳已经不想再听见第一美人了。

    因为叶孤鸿的话。

    她第一次,对一个剑客的天然好感度那么低。低到想一把小木剑送他上天。

    于是她用了十分到了力气克制住殴打叶孤鸿的想法,语气比他还冷漠:

    “我管你是绿还是红,趁我还没有生气,你最好赶紧走。”

    可她这样冷漠的表情看在叶孤鸿眼里却是另一个样子。

    姑娘生气一般都是傲娇,等于要哄。

    “你不喜欢周围的目光?”

    他问。

    这句式都与西门吹雪很像。

    阮裳深吸了口气,木剑滑出来了半截:“我不喜欢话说第二遍。”

    谁料到叶孤鸿眼中竟出现了抹欣赏的情绪。淡淡的一闪而逝:“甚好,我也不喜欢话多的人。”

    阮裳:……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算了,这对话是进行不下去了。

    她将锭银子放在桌上就要站起身来离开,那些如狼似虎的目光还盯着她。

    叶孤鸿脚步顿了顿,目光警告的看了周围人一眼,然后才在阮裳离开前跟了上去。

    没有想到叶孤鸿会缠上来。

    一直到阮裳去后面马厩牵了小红马准备离开,见叶孤鸿还站起那儿,语气才有些差:“你到底有什么事?”

    叶孤鸿却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说你为什么突然说话。

    不过见阮裳眉头慢慢皱起,在心中不好预感的驱使下,他才道:“我是来找你的。”

    “你找我做什么?”

    阮裳看向他。

    叶孤鸿惜字如金:“培养感情。”

    他顿了顿,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不清楚,于是解释了句:

    “听说西门吹雪喜欢你,所有我来找你培养感情。”

    ???

    不是,西门吹雪喜欢我和你找我培养感情有关系吗?

    不,呸,西门吹雪什么时候喜欢我了?

    她眼底疑问太明显,叶孤鸿看了眼,接着道:“他从不与人废话。”

    “像我这样,说话都不超过二十个字。”

    “你是例外。”

    所以,他喜欢你。

    叶孤鸿表情特别严肃。

    不,他脸上就没有其他表情,要不是阮裳没有察觉到叶孤鸿开玩笑的气息,差点都要以为他冷幽默了。

    在了解他来的目的后,她这时总结了一下。

    ——这大概是一个西门吹雪的脑残粉,因为过于追捧西门吹雪,在听说西门吹雪对她不一般后,就来找她了。

    很好,逻辑很合理。

    可是,这个人判定特殊的标准居然就只是因为——西门吹雪多对她说了几句话?

    阮裳抽了抽嘴角:

    “你,这样说话,是,肺活量,不够。”

    “西门吹雪——肺活量,很好。”

    所以,你明白你们的区别了吗?

    不是一样的白衣乌剑,冷脸厌世,你们就是同一个人啊!

    你特么这样说话我还以为你要断气了呢。

    “肺活量是什么?”

    “是人的呼吸总量。”

    “这样啊。”

    叶孤鸿恢复正常,微微皱了皱眉。

    就在阮裳以为叶孤鸿终于听懂的时候,他忽然表情严肃问:“这么说,你们是接过吻了?”

    “他肺活量真的有那么好?”

    叶孤鸿从前只知道身为一个剑客,要有一颗好肾,没想到肺也同样重要。

    他这样想着,看向阮裳的目光更加赞赏:“你竟能与他接吻时间如此之长,可见你也天赋异禀。”

    你特么在说什么?

    阮裳面上笑容忽然凝固。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被人夸天赋异禀居然是用在这种地方。

    阮裳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刚才是得有多想不通才会和叶孤鸿说话。这种人果然还是要教训一顿才好。

    这样想着,她深吸了口气,打了个响指示意小红马过来。看了叶孤鸿一眼,语气微微变了变:

    “你知道该怎么练肺活量吗?”

    “每天挥剑一千下?”叶孤鸿皱眉。

    见阮裳摇头,他等了会儿才颇有些嫌弃道:“接吻?”

    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叶孤鸿年轻英俊的面上还是微微红了些。

    你在想个屁吃啊!

    阮裳冲他一言难尽的笑着。

    然后虚假地拍了拍马头,声音温柔:“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被马追也行呢。”

    还没等叶孤鸿反应过来。

    随着阮裳的笑容,那头原本看着温顺的小红马就像是忽然发了狂。鼻孔里喷了口气后,弹着马蹄,猛的向叶孤鸿冲去。

    小红马娇小玲珑,跑起来也比一般的马迅速些。

    叶孤鸿刚从那一笑里回过神来,就看见那马头向着他不可言说的部位冲过来,一副要让他当场残疾的样子。

    叶孤鸿身躯一震,没想到这马居然这么烈性,然后下一秒就拿起剑挡住了身体。

    然而……小红马好像更加愤怒了。

    一个时辰后。

    阮裳靠在树边看着被马追着屁股满后院跑的白衣剑客,抽了抽嘴角。心底的郁气总算是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