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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昨夜别院里来了刺客?可是这江湖中究竟有谁能叫城主受伤?

    一瞬间侍卫脑海里闪过重重阴谋,可是那些冒出来的人名都在叶孤城的武力值下被一一被否认。

    只觉得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

    但叶孤城吩咐完,并没有再说其他的意思,他虽心中好奇,但也只能连忙退下去找大夫。

    房间外重新恢复了安静。

    等到人走后,叶孤城眸光闪了闪,才看向肩上的伤口。

    昨夜的时候,为了自保,他与那位了空禅师缠斗在一起,受伤并不轻。

    那禅师用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招数,年轻不深,内力却不浅。一手掌法.精.妙无比,即便他自诩年少成名,在江湖中罕有敌手,竟然也只与那禅师战了个平手。

    这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事。

    他的剑法在此间已到顶峰,却不想异世更有厉害之人。

    这个发现让叶孤城目光顿了顿。

    虽然昨晚的事情他已不想提起,但无疑破碎虚空却在他心底深深的印了上去,叫他不知何时,竟燃起另一种冲动来。

    “世界之外的世界。”

    叶孤城喃喃自语了一句,不禁又想起那魔性一剑来。

    那一剑到底有何神奇之处,还是只是凑巧?

    叶孤城抿了抿唇,始终没有答案。

    正想着,侍卫很快便去而复返。

    为了不将城主受伤的事情传出去,他特意找了蜀中普通医馆里有些名气的游医,这类人居无定所,也不涉及江湖,自然不会走漏风声。

    在敲门之后,他等了会儿才听见一声:“进来。”

    叶孤城轻咳了声,铜镜上印出他略有些苍白的唇色,看着触目惊心。

    大夫一进来就闻到了屋内的血腥味,心中不由微微顿了顿。

    然而叶孤城却面不改色。

    “劳烦。”

    在说完后,他便送开了捂着肩头伤口的手。

    那止着血的手一松开,就露出了其下掌印。

    佛印端端打在伤口处,虽然无.毒.,但却从中截断了叶孤城的内力,叫他此时想要运功都无法做到。

    猜想或许便是两个世界内力体系的不同之处。

    叶孤城便也不再强行运功,准备让大夫来看。

    佛印一出,房间里气氛就变了变。

    那佛印之前从未在江湖上看过,但只凭借这个,就能立马叫人想到少林。

    难道昨夜有少林僧人来袭?可是城主与少林无冤无仇,怎么会……

    就在侍卫暗自疑惑着的时候,大夫已经看完了。

    “城主是受了内伤,体内血气郁结,这才如此。”

    “老朽开几服药,每日按时服药。之后才能再看。”

    叶孤城此时无法运起内力,不由微微皱了皱眉:“需要多久才能好?”

    他身为白云城主,又在这种紧要关头,如若一直受伤……

    大夫摇头道:“内伤痊愈慢,急不得,城主切记三个月内不得动武,不然到时候内伤复发,情况便要严重的多。”

    剑客留下暗伤有多严重,叶孤城不是不知道,更何况那伤是封截内力之用。

    在听见这话后,他只是面色沉了些最终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三个月不能动武。

    看来计划又要往后再推推了,但是南王那边……他眉梢微冷,在大夫离开后看了眼手中的剑。

    阮裳并不知道自己当时演练的蕴含了自己上天奥义的一剑在无意中坑了叶孤城一把。

    叫他强行破碎虚空之后又因为剃度的问题与另一个世界的少林高僧打了一晚上,导致三个月内不能动武。

    她在小木剑嗡嗡作鸣的时候就醒来了。

    奇怪,这木剑跟随她多年,平常只有在剑意被催发时,才会嗡嗡的与她心意共鸣,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阮裳皱了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想通。

    索性她并不是追根究底的人,在想不通后也就不再多想了。在起床洗漱沐浴之后便要出门。

    今日送东西来的是个从未见过面容的年轻女子,举止大方,仪态也颇为好看。

    她身上有股莫名的气质。

    即使阮裳从前并不关注旁人,却还是忍不住被她吸引多看了两眼。

    公孙兰心中得意。

    她就知道这世间终逃不过美人与美人之间的互相吸引。即使是她易了容,改了衣衫,在人群中,那位阮姑娘却还是会多注意她一眼。

    这样想着,于是她身姿更曼妙了些。在弯腰倒水时,不经意露出修长的脖颈。

    一个美人如此大献殷情本该是叫人愉悦的,尤其是那美人十分的知情识趣。

    但如果她献殷勤的对象同样不是一个女人就好了。

    阮裳对这种姬里姬气的感觉实在不感兴趣。

    在看到陌生婢女的动作后,她沉默了一下,开始思考着自己这些日子究竟是怎么了,居然一个两个的总是遇到一些莫名其妙些女人。

    难道她自己其实也是姬里姬气的?

    不,阮裳是不会承认这件事的。

    她可是原本世界里的一代宗师,人人敬仰的那种,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尬尬的气质。

    在公孙兰倒完水,抬起头含情脉脉的准备看向阮裳的时候,却发现对方这时好像看见什么不能接受的东西一样,忽然后退了一步,眼神变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