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页

    在那些人走后,她就径直往另一边走去。在过来的时候石观音就已经打听好了阮裳的房间,因此完全轻车熟路。

    因为无花的事情阮裳与薛衣人也不好继续比试,便一路回到了客房里。然而还没等她走过去,就看到一个从前没有见过的白衣女弟子在门外等着她。

    薛衣人微微皱了皱眉。

    就见那弟子似乎听见了声音,抬起头来。

    石观音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了。

    她正想着人怎么不在房间,就听见了脚步声。

    这时立刻屏息,做好准备抬起头来。

    “阮姑娘。”

    对于阮裳的容貌,石观音已经做了无数准备。

    能被江湖中盛赞的美人必定也是有几分姿色的,因此石观音觉得自己已经克制住了自己不要酸。

    再美又如何?

    等她拿到药水就毁了她那张脸,一切不就解决了?

    她这样想着,好歹安慰了几分,也因此石观音的眼神很自然。

    可是等她抬起头来,却震惊了。

    阮裳就站在她面前,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弟子眼神变换,有些疑惑。

    “你这是怎么了?”

    “可是需要帮助?”

    阮裳还不知道她站在她房门口干什么。

    她的声音清澈微冷,可是眸光却十分柔软,即便是石观音,在被这样望着时,心跳也快了几分。

    她这时终于知道为什么江湖中称她为第一美人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再有第二份这样的美貌了。

    石观音也是美人,自然明白真正的美人是什么样的。

    她望着你时,就能叫你头脑一片空白。

    石观音说不出话来,直到阮裳又问了一次:“你有什么事吗?”

    薛衣人此刻森冷的目光已经盯上了她。

    石观音迅速回过神来,抿唇低头道:“是宫主叫我过来伺候阮姑娘的。”

    她装的很是像模像样。

    阮裳看了眼她手中端着的盘子,却是是一盘花瓣之类的洗漱用品。

    她想到自己明日就要与水母阴姬对决。

    也许对方喜欢有仪式感一些,就像是西门庄主喜欢沐浴焚香一样。

    这也算是对武学的一种尊重的态度吧。

    阮裳于是点了点头:“既然是宫主叫你来的话,那便进来吧。只是我平日里不怎么喜欢人伺候,你将东西放下就行了。”

    她态度随和,声音又很好听。

    石观音握着盘子的手收紧了些,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来。只是恭顺的应了声:“一切听阮姑娘吩咐。”

    两人对话着,薛衣人就在一旁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个婢女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劲。但具体如何,却又说不出来。

    见阮裳如此轻易的相信了对方,他抿了抿唇,还是道:“我就住在隔壁,你有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阮裳听闻薛衣人出声,不由回过头来。

    “多谢薛庄主。”

    她以为这句话是薛衣人认可了她这个朋友,并没有想太多。

    而薛衣人在说出这句话后才想起阮裳的武力值,表情忽然之间就有些奇怪。

    他好像想的有些太多了。

    算了,如果这宫人真的有问题的话,就算不用他提醒,以阮姑娘的武功,也完全不用担心。

    而且……害怕的应该是那人才对。

    薛衣人这样想着,握紧了手中剑若有所思的看了石观音一眼。

    石观音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心中一顿。

    在对上薛衣人的目光之后,微微皱了皱眉。这人怎么用一副同情的眼光看着她?

    就在她满腹疑惑的时候,薛衣人在将阮裳送到门口之后,点了点头就已经离开了。

    房间外只剩了她们两人。

    阮裳推开门示意她进来。

    然后在石观音将东西放在桌上时,毫不留情的开口指使。

    “我想沐浴,劳烦姑娘帮我抬桶热水过来。”

    哦,沐浴。

    仙女沐浴,正常。

    但是等等,抬桶热水?

    石观音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僵.硬.的抬起头来,就见阮裳那张出尘的面容上一脸习以为常。

    “怎么了?”

    “抬不动吗?可是神水宫的女弟子都可以啊。”

    神水宫的女弟子都可以!

    听见这句话,石观音怎么可能摇头,于是她只能咬牙笑了笑:“阮姑娘说笑了,我立刻就去烧水抬过来。”

    她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在吐槽水母阴姬将这群神水宫的女弟子都教成了什么样子,一个个一点也不柔弱,平日里竟然还要去抗水桶?!

    虽然这样,石观音还是得乖乖的去烧水。

    直到人离开后,阮裳才微微皱了皱眉。

    薛衣人都能看出来不对的人,她当然也能看出来。一个小小的神水宫女侍,武功居然比宫南燕还要高许多,这完全就不合理。

    阮裳听着石观音的脚步声,再次确定了这个扮成女侍来找她的人身份不简单。不过……这和她打不打水并没有什么关系。

    她换了身衣衫,坐在房间里将木剑拿出来擦拭了一遍,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以她的武功,这人无论是做什么都不可能得逞。

    阮裳自在的像是没有发觉她有问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