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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福一套胡说八道把道长们搞懵了,然后让秋夕将带来的自己编写的秋水仙碱提取方法及围绕此物所涉及的化学知识的册子给道长们。 其中的化学方程式她绞尽脑汁换成了(自以为)道长们能看懂的方法写出来,每一种原料的制取她都列出了她所学过的各种方法,哪怕是以现有技术实现不了的也列在上面。 比如制取乙醇,不仅是发酵法,还把乙烯水化法、煤制法都给详细列出来。 能不能做到不提,能够把这些长于炼丹(化学)的道长唬弄住就行。 道长们狐疑地翻开册子,这一看,就放不开手了,且频频惊呼—— “竟然还有这种炉子。” “哇,这个炉子模样更怪!” “绿矾油还能用这种铜矿石炼出来?” “三氯甲烷是什么?二氯甲烷又是什么?” “若是按照这种方法炼制,肯定会炸炉。” “那是你,我就不会。” “又吹牛,去年炼紫金丹炸掉一间屋子的人是谁?” 道长们热烈讨论,一言不合还打算诉诸武力解决谁才是真理,林福含笑看了他们一会儿,转头冲秦崧挑眉——搞定。 秦崧低笑一声,吩咐客院伺候的人好生看着道长们,等他们讨论完了,就带去正堂,然后一引手,请林福去正堂。 两人到了正堂,里头已经摆上了许多火盆,偌大空旷的屋子却暖融融的,中间还摆了一个烤架,庖者抬出一只宰好的鹿,还有各种冬日难见的蔬果。 “光禄寺从来不给廊食保温,想必你也没吃什么,庄子上昨日送来了几头鹿,边吃边等那些道长罢。”秦崧请林福坐下,从旁拿起一支匕首,片下两片薄薄的鹿rou放架上烤。 见林福一脸狐疑地盯着鹿rou,好笑解释道:“我与李将军不一样,我烤rou还是能吃的。” 林福还是狐疑,没有看到成品之前,她是不信的。 “不如让我来烤?”林福道。 秦崧闻言,很干脆地让出主厨之位。 林福接手烤鹿rou,熟了之后尝了尝,味道很好,再分给秦崧两块。 秦崧吃了,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非常好。咸淡合适,rou嫩味香。明年秋狩,就有劳林员外烤rou了。” “好说。”林福得意洋洋,“烤rou也是一流。不愧是我。” 秦崧闻言朗声大笑:“不愧是林西河。” 林福尾巴简直能翘到天上去。 “对了,”秦崧再吃下一片烤好的鹿rou,问道:“你已入朝,你家大人怎么没给你表字?”表字后在朝堂行走,与同僚相称才更方便一些。 林福道:“家父是要给我表字,祖母言等我行笄礼时再表字。” 秦崧微感诧异,不是很明白东平侯太夫人的坚持。 “王爷,你表字为何?”林福问。从来只听“魏王”、“王爷”的称呼。 秦崧道:“我表字维岳。” 林福:“那‘荣保’呢?”听皇帝唤过,也听定国公唤过。 秦崧就静静看着林福。 林福:“……” 林福正襟危坐:“王爷要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哈哈……” 秦崧:“……我的小字。” 林福赞:“好。” 秦崧:“……哪里好?” 林福:“一听就是陛下取的,当然好。” 秦崧:“……” 第77章 “荣保”这个小字的确是皇帝给取的, 皇帝也只给秦崧这一个儿子取过小字。之后无论是太子到九皇子, 还是公主们,都没有这个殊荣。 只是吧, 在秦崧幼时, 皇帝常把“荣保”唤成“保保”。 就……特别不威武。 秦崧不是很喜欢听到别人唤他的小字。 天底下只有两个人可以唤他“荣保”, 一个是皇帝,一个是教他武艺的定国公李骥,其他人…… 秦崧瞅了一眼滔滔不绝赞美他父皇的林福。 罢了, 不跟小姑娘计较。 换个话题。 秦崧举掌示意林福不用拍龙屁了, 说道:“有件事我觉得要跟你说一下。” 林福乖巧坐好,摆出“你说,我听”的认真模样。 “你家的养女,似乎与荆山长公主有首尾。”秦崧道。 林福眼一瞬睁大。 “前些日子,我的人无意探听到荆山长公主的侍女与你家那养女的侍女在金墨书斋见面,还给了她一个香囊。” 林福眨着眼, 低头思忖。 荆山长公主…… 林嘉蕙…… 书中的工具人林福和甘幼子被陷害, 正是在荆山长公主府中的宴会上。 在看书的时候林福就觉得违和,林嘉蕙能在公主府搞事还全身而退,荆山长公主能容忍有人在自己头上动土。 原来不是所谓的女配光环, 而是两人是盟友。 “可是, 荆山长公主与林嘉蕙……堂堂公主、圣人的meimei, 我怎么都不能想象她能跟林嘉蕙有牵扯。”林福皱眉。这两个人简直是云与泥的区别,她们联系在一起的纽带是什么? “荆山姑母她……”秦崧拿起匕首片了几片鹿rou放架上,低声说:“不仅喜爱美貌男子, 亦喜爱美貌女子。” 林福差点儿就从桌席上摔倒,一脸震惊:“荆山长公主看上了林嘉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