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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罗四两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师父居然跟自己父亲扯上了关系,他也没想到自己父亲居然是自己师父选定的单义堂的接班人。 罗四两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现在再回头想想,当年他跟自己师父相处的时候,自己师父曾经的多次欲言又止,现在看来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那自己被卢光耀找上,是因为巧合,还是因为故意?卢光耀究竟是偶然来到江县,还是特意过来寻他的,罗四两不得而知。 罗四两有些无奈和哭笑不得,他和他父亲两代人都跟单义堂牵扯那么深,可自己爷爷却毫不知情。若不是因为那个骗子周德善,自己师父怕是也不会露面吧。可尽管就算他露面了,可他还是没有告诉自己爷爷实情。 或许师父是想抹掉自己父亲跟单义堂的牵扯吧,毕竟自己父亲是立子行的英雄,而单义堂却是人人唾弃的对象。 唉hellip;hellip;rdquo;罗四两有些惆怅地坐在房子屋顶,望着外面农田怔怔出神,他现在也知道原来他父亲当时出国,除了弘扬中国戏法之外,也是在为单义堂找一条出路,他想兼容并蓄,看看国外的魔术有没有可以借鉴的地方,能不能复原出那套戏法。 只是可惜,他父亲英年早逝,一切都没有了。 而且当年的罗家班也没有单义堂的人,也许是为了避嫌吧,毕竟单义堂还顶着污名,有些人是忘记了,可还有很多人没有。也许是在没有洗刷污名之前,这些人也不愿意过多的在外面露面吧,看看张家和唐家就知道了。 但不管如何,今天这事儿对罗四两的冲击还是挺大的。 罗四两在屋顶上坐了好一会儿了,风一直在吹他的脸,吹的他眼睛都干了,也吹得他思绪都乱了。 过了好久,屋顶上爬上来一个人,是张蓉蓉。 张蓉蓉今天穿着一身干练的贴身练功服,脚下也蹬着一双千层底的布鞋,她敏捷地翻上屋顶,往前两步就坐在了罗四两身旁,她望着前方伸手捋了捋额头上有些凌乱的刘海。 风吹来了,张蓉蓉刚刚整理好的刘海又被吹散了,张蓉蓉无奈笑了一下,有些气馁,她摇了摇头,索性不在管它。 清风吹在坐在屋顶的两个人身上,张蓉蓉身上的清香也被秋风吹进了罗四两的鼻子里面,扰的罗四两思绪更加纷乱了。 罗四两扭头看张蓉蓉,张蓉蓉的发丝不断往罗四两脸上试探,但却并不触碰,就像是一个技艺并未练到家的情场浪子在笨拙地调着情。贴身的衣服把张蓉蓉完美的身材都勾勒出来了,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哎,你钻屋顶上来干嘛啊?rdquo;张蓉蓉问了一声。 罗四两重新看着前方,淡淡回道:上来吹吹风。rdquo; 张蓉蓉嗤笑一声,又问:你是不是觉得很难接受啊?rdquo; 罗四两低着脑袋,复杂地笑着。 张蓉蓉也说:不说你了,就连我都吃了一惊,你说都这么多年了,我阿爹跟二叔居然什么都没跟我说,瞒的太紧了。rdquo; 罗四两点了点头。 张蓉蓉有些叹服地说道:我刚才听我阿爹说了,你阿爹真的很厉害,我们百变鸳鸯壶的最快组装速度就是你阿爹做到的,当然了,你更厉害。rdquo; 罗四两轻轻叹息一声,有说不出的复杂。 张蓉蓉把带上房顶的一本书递给了罗四两,她说:这是我阿爹给你的,说是你阿爹当年写的,你hellip;hellip;看看吧。rdquo; 罗四两看着张蓉蓉手上拿着的那个本子,目光复杂,他想伸出手去拿,可真伸出去了他却又迟疑在半路中。 张蓉蓉见他那样,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主动把本子塞到了罗四两怀里。 罗四两抱着本子,感受着这上面残存的温暖,一时间,思绪万千。 hellip;hellip; 房屋底下,鬼马张和张瑞安遥遥望着屋顶两人,鬼马张面色不渝,张瑞安却是呵呵笑着。 张瑞安道:大哥,你真的把那东西给四两了?rdquo; 鬼马张沉声回道:那本来就是他父亲之物。rdquo; 张瑞安看了看他大哥,说道:当初他把这东西交给我们张家,是用来还张家传艺之情的,他说这上面记载了他青空凌云戏法的秘密,说是看懂了,能让我们张家的机关术更上一层楼。rdquo; 鬼马张眉头皱紧了,他冷哼一声说:我张家机关术还需要他完善?rdquo; 张瑞安闻言,怪异地看了鬼马张一眼。 鬼马张的脸也罕见地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他们张家机关术是没让罗四两的父亲给完善了,可却让人家儿子给推高了一个台阶,这不是一样嘛。 鬼马张一拂手,不愉道:哼,再说了,他那套破戏法,我还没有兴趣研究呢。rdquo; 张瑞安却道:哥,不是没兴趣,怕是研究不会吧,你都研究这么多年了,也没有研究出个结果来。rdquo; 鬼马张脸都黑了。 张瑞安却还在作死的边缘徘徊,他问:哥,你说他给咱们的东西不会是假的吧?rdquo; 鬼马张眼角狠狠抽搐了几下,一想到要是他研究这么多年的东西居然是假的,那他真的是要疯掉了,这种结果他可受不了,他冷声道:应该不会。rdquo; 张瑞安又补了一句:那可说不好,他骗你又不是一回两回了。rdquo; 鬼马张的脸色彻底转成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