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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宜珩:“我不在家。” 过了一会儿姜翡的短信过来了,给她发了个抱拳的emoji,言简意骇地说:“姐妹,夜不归宿?啥情况啊?” 谢宜珩一看就知道阿比盖尔传情报了,不客气地反问她:“你知道客厅半夜是什么样的吗?” “你说啥呢我听不懂。”姜翡作为始作俑者之一,心虚地岔开话题:“普通同事趁人之危,趁我们小谢胆小,就这么坑蒙拐骗。jiejie不怕,meimei下次度假的时候,把狗留给你。” 裴彻看她笑得整个人都在抖,干脆伸出手臂把她捞到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问她:“怎么这么开心?” 谢宜珩转身去勾他的脖子,顺势跨坐在他身上,晃了晃手机,得意洋洋地笑了:“跟朋友控诉你乘人之危。” 她没用什么力气,上半身就软软地贴在他胸膛上,身体的曲线舒展开来,像是工艺品店里那些精致漂亮的瓷娃娃。 裴彻稳稳地搂着她的腰,像是握着一尾纤长的鱼,低头在她耳畔轻声说:“…乘人之危的,不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补4号和5号的欠条!!!!!补上了!白天会补7号的欠条!!!!!!! 根据我接下来的补觉质量,我来看看谢宜珩今晚到底是过性生活还是给我回去写报告。 (他俩最近好甜啊,我酸了。不行,我的大刀is ready) 感谢在20200503 19:09:38~20200508 05:10: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七彩沙漠 2个;等了个灯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林菀青 10瓶;hfdus 5瓶;你的父亲、acissi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4章 Tender Is the Night(5) 她半垂着眼, 头发松松地挽起,露出的额头光洁,眼睫纤长, 仿佛是阿尔忒弥斯临水照影的温柔。 谢宜珩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笑眯眯地说:“不行,今天要写报告。” 暖黄色的灯光柔柔地打下来,裴彻低着头, 有一缕碎发垂在眉心。这么看过去, 眉眼间还有一点少年意气。她缓慢地眨了眨眼, 恍惚间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高中的时候。 谢宜珩仗着自己有正当理由, 把他的领带扯得松松垮垮, 领口半敞,坏心眼地在他耳畔吐字:“…哥哥不用写作业?” 大概是她图谋不轨得太明显, 裴彻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一挑眉,说:“不用。” 谢宜珩相当不负责,打着撩完就跑的算盘, 一本正经地给他解释:“那不行,我要写作业去了。” 裴彻置若罔闻,勾着她的下巴, 深深浅浅地吻她。谢宜珩被吻得意马心猿, 这个姿势又相当耐人寻味。她没出息地埋在他肩窝里喘气, 磨蹭了下,认命地投降了:“等等写…也不是不可以。” 他今晚本来打算当好人,但是谢宜珩拐弯抹角说了句好的,再推三阻四就是大写加粗的不解风情。 裴彻笑了一声,搂在腰上的手渐渐上移, 慢条斯理地按着她的脊椎骨,谢宜珩像是捏好的糖人被抽走了主心骨一般的竹签,一寸一寸地软下来。融化的糖浆甜蜜黏腻,她眼尾都红了,只会趴在他怀里小声呜咽:“我…我错了。” “晚了。”裴彻扯掉领带,俯身下去吻她:“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 ……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也不知道爱德华又吃错了什么药,开koujiao报告闭口调频道,谈起几位工程师只会摇头,在这个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的超级喷子眼里,莱斯利和谢宜珩简直就是顶级懒鬼。 于是因为叫了一声哥哥,从而浑身发软的谢宜珩从浴室里出来,肌肤被氤氲的水汽浸润沾湿,光洁又细腻。她一边擦面霜,一边读莱斯利发来的邮件,实在不明白自己这样任劳任怨的搬砖工到底和懒鬼有什么样的联系。 裴彻接过毛巾,替她擦干微湿的发梢。这人把键盘敲得震天响,一看就知道又是在生死时速。 最后一分钟,谢宜珩终于按了发送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大忙人终于有空顾及自己被揉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她劫后余生的表情太张扬,甚至嚣张地把腿架在他腿上。裴彻捏捏她的脸,问道:“下次早点写?” 罪魁祸首还有脸让她早点写?谢宜珩踢了他一下,气得差点就要骂人。但是转念一想,是自己在那哥哥长哥哥短,当即心虚万分,七分气势被生生削了三分,“下次一定。” 她压了几泵护发精油,一边往发尾上抹,顺带着提了一句:“最近CEPT的事是不是很多啊?” 裴彻靠在床头看书,听到这句话,有些疑惑地抬眼看她,好像是在诧异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件事:“不算很多,但是背景数据中可能存在B模式偏振,所以在整理之前的测量数据,会比较繁琐。” CEPT的望远镜在人迹罕至的南极大陆被风吹了三五年,单调抽象的数据被精确无误地传输过来。康妮像极了十七世纪的狂热淘金者,坚信这一堆乱码一般的数据里包藏着黄金,千里迢迢地奔赴南极,只为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那个答案。 或许是这些名词带着些高深莫测的意味,谢宜珩一知半解,小心翼翼地问他:“这个不用保密的吗…?” 裴彻垂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她揉捏着小腿,很轻地笑了一声,说:“只有测量数据才要保密,这个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