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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殊苒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也将之前的一切封僭于口中,礼貌地打招呼:“陈先生好。” 陈宴颔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以后你就随小忘一起叫我大哥吧。” 孟殊苒转头看向陈忘,男人朝她点头示意。 得到首肯,她才开口:“大哥好。” 担心伤口感染,陈忘在医院里多住了一天,第二天就张罗着要回家。 医生看他没什么大碍,叮嘱他回家多注意,伤口不能碰水,还要忌辛辣。陈忘一一应下来。 如此一来,五周年纪念演唱会不得不取消。 工作室在微博上发表了致歉声明,表示演唱会日后一定会重新举办,并安排了退票渠道。 粉丝们没有怨言,很一致地心疼陈忘: 【哥哥好好养伤,我们等你!】 【哥哥照顾好自己!】 【陈忘加油。】 【下次见面,不见不散。】 由于暂时见不到偶像,粉丝们只能靠陈忘的新专辑聊以慰籍。 打榜、氪金,专辑销量不断地刷新着记录。 陈忘出院后,孟殊苒为了方便照顾他,决定暂时住在陈忘家。 幸好她这段时间有空,《演技之王》的下一回录制是在半个月后。 她回家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 江离倚在房门口,瘫着脸,不太高兴,“孟殊苒,你就这么抛下我了?” 孟殊苒忍不住乐了,抬起头看她,“你不是明天就要进组拍戏了吗?而且我就去几天,等他腿好了就回来。” 江离摇头,“我看你是回不来了。这羊入虎口,哪有不吃的道理!” 孟殊苒埋头继续收拾行李,“你胡说什么呢!” 江离看着天花板,一边摇头一边感叹:“我们的小白花啊……啧啧啧……不过陈忘也不错,多少富婆花钱想跟他吃顿饭都吃不上,你这回竟然……唔……” 江离忽然停住,皱眉看向孟殊苒。 孟殊苒朝她嘴里塞了块饼干,笑着说:“别说了,快吃吧。” 陈忘腿受伤后,不方便行动,每天都像一条瘫痪的狗,坐在沙发上。 自从孟殊苒住到他家,他就像个发号施令的长官,指挥她干这干那。 陈宴本想找护工和保姆来照顾陈忘,但都被陈忘一一拒绝,说不习惯家里有外人。 陈宴没揭穿,自然知道陈忘是不想让人破坏他和孟殊苒独处的时间。 孟殊苒打小就勤快,到了陈忘家就闲不住。洗衣服、晒衣服、做饭、洗碗,全然一个二十四小时的全职保姆。 陈忘特别高兴。他甚至能放弃一切,只要能每天见到孟殊苒。 照顾陈忘,其他事情都还算方便,唯有洗澡这件事难住了孟殊苒。 陈忘爱干净。回到家的当天晚上,就吵着闹着要洗澡。 孟殊苒想到医生说伤口不能碰水,于是建议他坚持几天。 陈忘摇头:“不行,一天不洗浑身难受。宝贝你不让我洗澡,还不如让我死。” 孟殊苒想了个办法,用保鲜膜将陈忘的右腿小腿包起来,然后让他坐在浴缸里,右腿架在浴缸外。这样既能洗澡,又保证伤口不会碰到水。 等到包好小腿,她立刻退出浴室,只留陈忘一人。 几分钟后,陈忘在浴室里大叫她的名字。 孟殊苒慌慌张张地冲进来,“怎么了?” 然后就看见陈忘光着身子坐在浴室的椅子上。 “……”孟殊苒有些气急败坏,满脸通红,“陈忘,你是不是暴露狂!” 她转身要离开,陈忘叫住她,“我现在是残障人士,是没办法坐进浴缸里的。你不能对残障人士这么冷漠。” 想想也是。 孟殊苒尴尬地转过身,闭着眼睛,妥协道:“那我扶你过去。” 说是扶着他,但孟殊苒一动不动,闭着眼睛,誓要将“避嫌”贯彻到底。 陈忘怨声载道:“宝贝,你扶着我点啊,你不能这么对残障人士。” 孟殊苒这才伸出手,扶上他的腰。 陈忘幽幽地说:“那是屁股。” 孟殊苒吓得立刻缩回手,再也不敢乱动。 陈忘憋着笑,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 他的腰很精瘦,甚至能摸到流畅的肌rou线条。 孟殊苒感觉自己正摸着一块guntang的铁,烤得她口干舌燥。 两人一步一挪地走到浴缸旁。 等陈忘坐进浴缸,她逃也似地离开浴室,猛地灌下一大杯水,脸颊上的温度才逐渐褪去。 好一会儿,陈忘洗好澡,又在浴室里叫她。 孟殊苒垂头走进去,将他从浴缸里拉出来。她全程半闭着眼,从不去看他一眼。 陈忘的沐浴露是淡淡的薰衣草味道,在夜晚带着点勾人的香。 孟殊苒觉得自己简直要在触觉和嗅觉的双重刺激下,当场阵亡。 “可以睁开眼睛了。” 等到陈忘穿好衣服,孟殊苒这才觉得方才紧绷的一口气终于喘匀了。 她将陈忘扶到卧房,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我晚上睡哪?” 陈忘抬手一指,“隔壁。柜子里有被子,你自便。” “好。” 临走前,陈忘又叮嘱:“晚上不要进我房间占我便宜啊!” 孟殊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