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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 姜照皊鼓着脸颊,依依不舍的起身,正打算立在康熙身侧布菜,就见他慢条斯理地自己伸了筷子。 就是消遣她的,这么一闹,她心里也放松了,笑吟吟地吃用着。 等两人吃了个肚饱,也不见桌上膳食下去一星半点,跟着他吃,就要接受三筷子的规矩。 不管多好吃,只要吃过三筷头,立马被布菜宫女调换的远远的,够都够不着那种。 等用过膳,夜已经深了,她瞧了一眼座钟,已经八点多了,若是在冷宫,她这会儿正躺在漆黑一片的屋里,闭着眼睛培养睡眠。 可怜。 康熙起身,往外走去,姜照皊想了想,便跟在后头。 他很瘦,宽大的锦衣罩在身上,偶尔吹来一阵风,甚至能看到细细的腰身。 …… 粗粗估摸着,跟她也不相上下了。 “月亮很圆。”她没话找话。 谁知道康熙点了 点头,表示赞同,那日他在东苑瞧见她,就是月圆之夜。 两人溜溜达达在乾清宫院内晃悠着消食,姜照皊跟在他身后,漫无目的的发着呆。 康熙身量颀长,步子迈的也大,她要小跑着才跟得上。 “回吧。”他眼神中带着意味不明笑意,看着她笑。 在姜照皊看来,这是属于大尾巴狼的笑意,满满都是不怀好意。 乾清宫后院有浴池,汉白玉铺地,四周是雕栏玉砌,浴池中间蒸腾着云雾,缭绕着室内如同仙境。 上面甚至还撒了许多花瓣,带来阵阵幽香。 她慕了。 想想在冷宫的时候,她那个小破盆子,小破浴巾,简直不能比。 就算在翊坤宫,那也是浴桶,和这浴池简直不能比。 “下去洗吧。”康熙意味深长的开口。 姜照皊:…… 怎么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宽衣解带,这真的非常重要勇气。在她闭了闭眼做自我安慰的时候,就听似笑非笑的低沉嗓音响起:“竟晓得害羞了,难得。” 衣料摩擦的声音特别明显,姜照皊偷偷睁开眼,就见康熙已经脱掉外衫,只留下明黄的亵裤。 她想象中细弱无力的腰不存在,细如想象中细,可看着强韧有力,几块腹肌特别明显,甚至能看到肚腹间的青筋。 青筋所通之处…… 她猛地烧红了脸,不敢再往下想,只闭着眼脱衣裳,都是弓马娴熟的人了,这般羞涩扭捏可不像话。 康熙轻笑一声,看着她的表现心中满意。 鲜活无邪,可不是个宝贝。 姜照皊偷偷睁开双眸,见康熙双眸微阖,长长的睫毛映出几分暗色来,鲜红的唇瓣微翘,倒有几分惹人了。 这个工具人还不错。 她在心里暗暗点评,心态倒是平衡许多。 水面比较高,多一个人下水,水位又上升一大截,水流波动,康熙眼都没睁,准确的探到她的位置,伸手一探,将她捞到怀里。 肌肤相贴。 纵然隔着水流,也显得有些刺激。 姜照皊鼓着脸颊想,这样的进展也太磨人了些,比直接侍寝还过分。 “皇上。”她推了推,没有推动。 第6章 夜色撩人。 指尖搭在茜色的寝衣带子上,莹□□致,葱段儿似得。 那手指瞬间被捏住了,康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柔声道:“朕来。”他从未做过这样伺候人的事,甚至就连自己的衣带都没有系过。 难免有些不熟练,细细的带子,在手中艰难翻滚,他试了又试,香腻的肌肤就在跟前,他却要南辕北辙的给她穿好,左右等会儿还要自己脱,何苦来哉。 懒得费这功夫,他索性将寝衣系带随意打了个结,双臂用力打横抱起,往侧殿走去。 姜照皊没忍住惊呼一声,圈住他脖颈,努力的将自己埋进他怀里。 …… 瓜瓞绵绵的床帐晃动个不停,一直闹到半夜,康熙才食髓知味的停下,他细心拢了拢她衣衫,一脸餍足的靠在床头。 果然激烈到出汗的运动,能够使人心情愉悦。 “乖,自己去洗漱。”康熙慵懒开口,目送她离去,作为一个合格的大猪蹄子,自然是事前万种殷勤,事后拂衣去,理都不带理。 姜照皊腿有些软,抖的不成样子,但是在宽大寝衣的遮盖下,瞧着倒还好。 她轻笑了笑,稳稳当当的告退:“嫔妾告退,皇上安寝。” 瞧着跟没事人似得,让康熙一噎,他狐疑的望了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她方才哭的哼哼唧唧,求饶的小嗓子又绵又沙,好听的不像话。 他现在肩膀上还有丝丝缕缕的疼,是她难耐极了的时候,哭的跟猫崽子一样啃上来,原是不可饶恕的,可只要是她,好像他心里也有些理所当然。 “你当初要有现今一分惹人,也不至于受罪。”冷宫一年多,寻常人都撑不过去。 这是一种放任自流的惩治方式,到时候死了病了好解决。 谁知道她扛过来了,还脱胎换骨都不像她了。 “不经彻骨寒,哪得扑鼻香呢。”姜照皊清浅一笑,福了福身,便往外头走去。 身上黏黏腻腻的,她想好生洗洗。 康熙看着她干净利索的转身,心里突然有点不得劲,他眸色深了深,到底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