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案子还没结束呢,这案子的细节又不是谁都能知道的。 付小叔从公安局出来。 正准备去买点东西的,反正都来县里了,不捎点东西觉得亏了。 付小叔手里钱不多,不到一块。 去供销社买不了什么东西,去黑市买,现在还早,黑市的东西估计还新鲜着。 “付正军。”有人喊他。 付小叔抬头,看到是温七雨,有些惊喜,“你怎么来了?” 温七雨笑:“过来看看你。” 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付小叔飞快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公安局,脸色微微变了,他跟温七雨解释,“我是过配合调查的,已经没事了,现在正准备回家呢。” “我知道,你侄儿昨天说了,这事跟你没关系。”温七雨说完没说话了。 付小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被带到公安局,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付小叔绞尽脑汁,正在想该说什么话。 就听到温七雨突然出声,问他,“你以为后还会帮许秀枝吗?” 她怎么知道许秀枝的事? 又是付伯林说的? 那臭小子! 付小叔摇摇头,“不会了,我不会帮她了。”经过这件事,许秀枝在付小叔心里的形像完全破灭了。 许秀枝会游水,骗他说要跳河自杀。 许秀枝说自个婆家过得艰难,她邻居却说许秀枝常常在家里骂付洪文。 最可怕就是那个掺了农药的饼干…… 付小叔是彻底心寒了。 “那就好。”温七雨点点头,放心了。 就听她说,“等这件事完了,你抽个空,去我家一趟吧。” 付小叔呆了呆,然后猛点头:“行!” 这事成了! - 付伯林在家,左等右等,没等到小叔回来。 本来他不担心的,可小叔一直不回来,他心里有点着急了。打算中午的时候小叔再不回来,他就去县里的公安局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他小叔没有作案时间的,怎么不放人呢? 正想着。 就看到小叔一脸傻笑的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一堆的东西,全是红的。 红被子,红被单,红搪瓷盆…… “小叔,这给谁的?”红得太艳俗了吧。 “当然是我的啊!”付小叔道,“我还去看了腻子,不过钱没带够,明天再去买。”到时候把墙全部刷一刷。 付小叔哼着小曲回了屋。 还在屋里喊:“你没进屋翻存折吧。” “没。” 付伯林跟了过去,“小叔,那案子怎么样了?” “不知道,”付小叔把红被单被套放到柜子里,“他们不跟外人说的,不过尸检报告出来了,估计这几天的事了。” “小叔,昨天温七雨……”付伯林的话还被说完,就被付小叔打断了,“什么温七雨,以后叫小婶。” 小婶? 啊? 付伯林想了半天才想通,,昨天温七雨过来,知道了他小叔那些破事,今天改口? 他们见面了? 定了? “你们要结婚了?”付伯林问。 “下周见家长。”付小叔挺高兴的。 又了两天。 付洪文的案子结案了。 查清楚了:许秀枝杀的人,她跟付洪文吵架的时候,把枕头摔到付洪文的脸上,后来就出门了。 没想到,这个小小的枕头要了付洪文的命。 付许秀被关进去了。 她儿子付立飞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她女儿付樱子一直在哭。 许秀枝的婆家人反应挺冷淡的,没有相像中的那么愤怒,他们在定案之后,把付洪文的遗体接了回来。 然后草草的挑了一个吉时,下葬了。 两个孩子在坟前,哭得特别厉害。 付樱子哭得晕了过去。 被她奶奶抱着回去了。 付立飞跟付樱子的爹娘一个死了,一个坐牢了,家里空了,他爷爷奶奶决定搬过来跟他们一起住,照顾两个孩子。 付立飞想到付樱子喜欢吃糖,就把自己去年过年藏起来的一块糖拿了出来,准备拿过去给meimei吃。 他没想到付樱子会在爹的坟前哭晕过去。 他跟樱子成了没爹没妈的孩子,都可怜。 付立飞拿着糖走到门口,发现付樱子在睡觉,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准备把糖放到付樱子的枕头边上。 这时,突然听到付樱子在说话:“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付樱子做噩梦了,她一边哭一边说,“是我错了,我不该嫌你吵的!我只想让你安静一会,没想到你会死的……” 付立飞僵在那。 许秀枝的事结案后,大队里的人天天都在说这事。许秀枝的娘家人过得不太好,他们亲戚家好几个要相看的姑娘被人拒绝了。 付洪文的兄弟没受什么影响,他们是苦主,要说起来他们也是受害者。 倒是付洪文的儿子,付立飞的变化最大,性子变得奇怪极了,以前见了你还会喊的,现在也不不打招呼了。 付樱子倒是比以前懂事一些了。 再说付伯林,他变得更忙了。 唉。 这农活真是干不完啊,才割完稻谷,又要打谷子,说是后面还有晒谷子呢。 对了,稻谷割完了,割稻机也没闲着,被其他大队的人借去了。还给租借费了,大队的干部把钱分了一点给付伯林。 蚊子再小也是rou啊。 付伯林当然就收了。 付伯林在攒钱,准备攒到十块,就去县里买书去。 从小叔那要存折是不指望了。 只要他提存折的事,就小叔就说:要他带能结婚的对象回来。 小叔就给存折,给他结婚用。 付伯林受不了了。 这是变相催婚啊,这存折他不用了还不行吗。 小叔最近可忙了,白天跟他一样上工,晚上回家,刮墙,还准备去挑一些好木头,再找个木匠打点家具。 新床新柜子都是要的。 付伯林还想弄出一个打谷机让自己轻松点的,可是时间来不及,打谷机体形大,真等他折腾出来,估计这谷子都打完了。 再说了,他只打了一天的谷,第二天就被他们分到地里扯花生了。 坐着扯,没那么累。 就是每天回家一手的泥。 这天,付伯林在路上走,后面传来自行车的铃铛的叮咚声。 “付伯林,有你的信。” 付伯林回头一看。 一个骑着自行车,戴弟绿军帽、背着绿邮包的快递员正咧牙朝他笑呢,好像是原身的同学,叫杨高。 他递给了付伯林一封信。 “谁寄的?”付伯林问。 “好像是哪个部队寄来的。”杨高压了一下绿军帽,风大,总感觉帽子要被吹飞,“我还有其他信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