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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想让人直接换出来呢,可是后来才知道耕犁真的太多了”。 曹槊略微有些迷茫,关冷艳就在一边解释。 “自从司马家失去天下到现在为止,纷纷扬扬有多少个皇帝坐朝。每一个开国皇帝都会让人打造一套耕犁,不管用不用,这东西必须要有的,北方的那些人羡慕汉人,想要学着,以前汉家皇帝这么做,南边的更是少不了。 等到先帝一统大江两岸,这些东西都集中到了隋朝的皇宫,所以哪个里面有你身上的一部分,我也不好说,我的意思就是说等到他们搬迁的时候,这些东西要么跟着一块搬到洛阳,要么留在长安,留在长安,没人注意,咱们再慢慢的收拾,要是带到洛阳,就派人在中间偷出来。” 在中间偷出来也可以,但是这个cao作略微有些麻烦,曹槊就问:“杨广如今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了吗?你居然敢派人在旅途中间抢他?” 关冷艳就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我偷他够给他面子的了,你都不知道从长安到洛阳这短短的一路上有多少人等着刺杀他呢。” 说到这里关冷艳又叹了一口气,带了些悲天悯人,“这天下又将大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如今打打杀杀已经有二百余年,当年苻坚曾经短暂的一统大江南北,难不成如今的大隋也是昙花一现?” 曹槊想到家里那父子几个早就摩拳擦掌,等得造反,不知道这天下权贵又有多少像他们这样的心思。 “乱世出异人,等着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后面还有五更,慢慢放出来。 第34章 拳头 关于这几百年朝代更迭,曹槊就想不明白一个问题。开国皇帝大部分都是英明神武, 但是到了第二代皇帝身上就变成了一坨烂泥。 远的不说, 就说眼前的隋朝,先帝这个人颇为难以下定论,但是能说明这个人绝不一般。 早些年他去泰山祭天, 因为那边儿遭了灾, 所以流民围上了皇帝的队伍, 先帝并不让人驱赶流民, 反而是让仪仗和流民一起往泰山去,这就出现了一种一边儿是鲜衣怒马的帝王仪仗,一边儿是衣衫褴褛面色饥黄的流民。 两边儿混杂在一起, 夹裹着到达了泰山。若说爱民如子, 但是他晚年修建仁寿宫,当时耗费了多少民脂民膏。 所以说这个人比较难下定论。 杨广就特别好说了, 外界对他所有的评价无外乎残暴两个字。如果再想一个词对他进行形容,那就是好色。再找第三个词来形容他, 那就是好大喜功。 总之一句话, 没有人会赞扬他。 曹槊和关冷艳说完话之后就被人请出去, 到了玉娘的房间里, 玉娘的房间里已经乱七八糟的挤了一屋子女人。 玉娘伯父有不少的朋友, 家中都带着女郎前来赴宴。如今一屋子人都挤在这个房间里面, 要陪着新娘子说话。 曹槊心想人都这么多了,我就不进去了,就在她转头想走的时候, 玉娘偏偏瞧见了曹槊,让人把曹槊请到自己旁边。 曹槊不得已在里面陪着说了半天的话。后来好不容易从里面挤了出来,总算是透了一口气。 曹槊这口气还没喘匀,就看见自己的陪嫁婢女跑了过来,小声的在自己耳边说话,“郎君去飞燕楼了。” 曹槊最近也从长安贵妇的嘴里听说了飞燕楼,每次从她们嘴里听说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里面的人大卸八块,总之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曹槊听了之后,多多少少有点兴奋的感觉。“你们逮住他没有?把他人赃俱获拿来见我。” 这些婢女一听纷纷答应了一声,马上要走,又赶快回来问曹槊:“是悄悄的还是大张旗鼓的?” “有什么不一样吗?” “真的不一样,悄悄地给是给郎君留了脸面,要是大张旗鼓的别人就说您是悍妇。” 曹槊可不在乎这个,“你们只管去悄悄的把人拿过来,拿过来通通有赏。” 这些婢女们答应一声到外边找到了不少青壮仆人,检查了一番,把李家的人剔除了,只带着曹槊的陪嫁,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到飞燕楼去了。 曹槊不想再在曹家待下去了,这家里面人来人往,到处是人,曹槊最讨厌和这些人相处了。带着人坐了马车回家,就发现李建成一脸淤青的坐在堂上等着自己。 曹槊心中窃喜,觉得还是自家的人用着贴心,看看把人打成这个样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阳奉阴违,嘴上很关心的问:“怎么打成这个样子了?这是谁打的?” 李建成刚想说话,嘴角已经被打破了,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他旁边站着的仆人就代他回答,“跟柴家的郎君打了一架,咱们家大公子把他捶了一顿扔到水沟里去了。” 曹槊转念一想就知道这是为什么去了飞燕楼,八成是尾随着姓柴的那个小郎君一块去的。 “阿爹那边不是没有放出口风和柴家定亲吗?你怎么就跟人家打起来了。” “虽然没有放出口风,但是两家已经交换了信物。”李建成说完用手摁了摁脸上的淤青,“你手下这些人也真是,上来什么都不问,摁着我打了一通,我还以为是柴家来的打手呢,要不是我认识其中几个,还以为是柴绍敢还手。” 曹槊这个时候装作忘了自己派人去揍李建成的事情,赶快捧着他的脑袋,在他脸上轻轻的吹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