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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盏颜色清透漂亮的茶并不好喝,入口苦涩,她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回味的甘甜。 耿总监姗姗来迟,他来的时候,言夏正看着包厢中那扇屏风出神,绣这些景物的人有一手再出奇不过的绣工,一尾鱼一株花都那么活灵活现。 耿总监叫她言小姐,他竟然还记得她的姓,应该赞扬他的记忆力优秀。 “言小姐喜欢这个屏风?”他还是那副亲切的笑脸,问言夏。 言夏勉强也扯出笑脸来,说:“这个屏风很精致。”这位耿总监来之后,一直萦绕在言夏身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达到了顶端。 她甚至想现在站起来就走,但是她不能任性。 上天对于样貌漂亮的人总是优待的,即使言夏是勉勉强强露出笑回话,在她那张艳艳的脸上,勉强的笑也变成内敛。 耿总监于是向她招手,让言夏坐在他下首的位置。 “言小姐喜欢就坐在这儿,这看得更清楚一点。” 言夏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收紧,她垂着眼,面前的茶已经凉了,不在徐徐冒出热气。她安静地笑笑,松开手,慢慢坐到耿总监下首的位置。那里正好有一盏灯,灯罩外围着浅红的纱纸,连同光线也带了一点红晕。 着旗袍的服务员跪坐在耿总监身旁,高开叉的裙摆下,大腿的肌肤雪白,她在为他倒酒。 可是耿总监看着终于坐下来的言夏,笑呵呵道:“都说灯下看美人,颜色再添三分。如今看到言小姐,才觉得这句话说得真好。” 席间笑声轻轻,都在附和耿总监的这句话。 言夏的脸色更白了几分,裙摆再一次被她用力攥住,西装的面料顺滑,她却觉得粗糙地像在扎她的手心。席间菜一一送上来,必不可少的还有酒,但是言夏连碰也没有碰过面前那酒盅。 那些久违的自尊骄傲这一刻在她的心中剧烈膨胀,充斥着每一处血rou。 此刻的言夏就是一张被拉满弦的弓,稍微一触碰,就会崩断。 “听说言小姐毕业于江大。”耿总监偏过头,言笑晏晏地对她说,“真巧,我也是江大毕业。” 另一位坐在言夏对面,眼下有沉沉眼袋的中年人笑着说:“这么说,耿总还是言小姐的师兄了。” 师兄这个词,在他嘴里说来,多了几分暧昧的,意味不明的味道。 耿总监也笑着向她看来,这个时候,她应该识相地叫上耿总监一声师兄。 如果可以,她真想当一个骄纵任性,没心没肺的人,这样她就可以不顾项目组同事连同她前前后后一个多月费尽心血的努力,直截了当地对耿总监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说,当我师兄,您配吗? 可能言夏只能将作呕的感觉往下咽,小声的叫了一声师兄。 席间的气氛更融洽了,耿总监仿佛因为这一声师兄对言夏更为关注,他亲切地问着言夏大学时学了些什么,是哪位教授门下。言夏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回话总显得慢半拍。 直到那位耿总监的手抚摸上了她的手背,暗示性极浓地摸了摸,中年男人的皮肤像冷血动物湿冷的表面,令人反胃。 耿总监低下头,看着言夏,虽然面上带笑,但眼里已经没有笑意:“言小姐还是怕生得很。” 言夏想将手收回,耿总监却握得更紧。 她压抑的情绪一层一层,无比迅速的积累起来,而高秉庭的声音就在这时响起。他举着酒杯对耿总监说:“我们小言性格安静内敛,不太会说话,希望耿总大人大量,不要与她计较,多多包涵。” 中年男人镜片下的眼神锐利起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高秉庭,并没有马上应下他这一杯酒。 包厢中的气氛在这一刻僵硬起来。 言夏无比厌恶此刻覆盖在她手上的那只手,她应该将他甩开,再给那位那位虚伪恶心的总监一个巴掌。但是她的师傅在这里,高秉庭在这里,为她向耿总监出头。 耿总监还是没接那杯酒,他转过头,依旧用那副亲切的面孔对言夏说:“包不包涵,还是要我们言小姐说了算,是吗?” 一片静谧,在座的再也没有一个人说话。 言夏以为是由自己打破这片静谧,结局应该是杯盘狼藉,声势惨烈浩大的。她没想到却是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将这冰凝一样的气氛破开。 敲门声响了三下后,穿旗袍的女服务生温顺地将门打开。 言夏抬起头,隔着温润的木质长桌,一行或陌生或熟悉的面孔,她见到了在服务生身后的人。 清隽的面,如刀冷冽的眉眼。 她在最难堪最灰暗的一刻,与喻薄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724 21:49:44~20200725 20:29: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77sss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77sss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1章 言夏抽回了手, 用最大的力气,静立在她面前的酒盅甚至因此还晃了晃。而那位耿总监现在却没有心情计较她的不识礼数,这位在席面上一直游刃有余, 稳坐高位的总监惶然地站起, 他闹出的动静比言夏还大。 中年男人方才一直挂在脸上亲切的笑变得谄媚, 他急急的说喻总,你怎么来这儿了。然后,他又赶紧向周围坐着的人介绍,那是我们集团的喻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