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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父不抱希望地摇摇头:“咋找,说不定都跑外国去了,白养!” “这败家丫头,”苏母顺手给苏父续上酒,满脸的愁苦,想了想又自我安慰:“不管咋地还有两套房子,三辆车,这些年咱们也存了些钱,省着点花也够艳春和云鹏上大学了。” 苏父点头:“幸亏买房子的事是让你二姐偷偷办的,要不咱俩养老的棺材本都没了。等云鹏有了老婆,就把这套房给他当新房。艳春结婚送辆车,两个人都有,也算公平。” “还有个事。”苏母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道。 “有事就说,再差还能比现在差。”苏父说道。 “艳芬之前说给咱俩买了保险,十年交款的,”苏母从抽屉里翻出来保险合同,苏父听了直纳闷,她继续道:“前两天人家给我打电话,说还差三年的钱,今年没来得及交。” 苏父听了,放下酒盅,拿着合同看了看,条款非常多,看起来也挺厚的。他识字,但也就是识字的水平了 ,这玩意实在看不懂。就是日期和数字能看懂,从日期看的确是苏叶秋刚进公司的时候买的,她那时候也没什么钱,估计不是跟同事借的,就是跟公司预支的。 苏叶秋连自己都没有买,而是专门给父母买了保险,如果是一般的父母大概会一边怪她花钱,一边乐得不行再拿去跟同龄人炫耀。 可惜苏家并不是一般的父母。知道这事,苏父第一反应是大女儿也是有事瞒着他的,第二反应就是会不会有什么钱是他们不知道的,不用说了,肯定有就是了。第□□应就是,这东西能不能退掉或者卖钱,反正他们是不会继续交下去了。这些年苏家父母保养的一直都很好,早年间做苦工的辛苦也都被苏叶秋请的医师疗养师给养得差不多了。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何必浪费什么保险钱?苏母觉得好歹是女儿的孝心,也不差这三年了,不过拗不过丈夫,便打了电话给保险公司的人。 “阿姨,您可要想清楚了。”保险公司的人还是很尽责的,这份保险是早年间的保险合同,那时普遍赔偿率高,收益也高。而且并不会像现在这样详细划分,有些不经意间的小条款就能让保险公司拿着用来拒绝赔款。 苏母其实听了也很动心,但动心是一回事,肯不肯花钱又是另一回事。苏叶秋最开始买的时候只选了最低档的大病保险,但在比较能赚钱了之后,就在这份保险上加了不少的附加险,可以说哪怕不专门请医师疗养师,苏家父母都可以凭着这份保险每年免费身体检查,免费住院疗养。 个人保险是有规定的,苏叶秋基本上把苏家父母的保额添到了保险公司所能要求的最高档。 就这样还是因为苏家父母职业和收入的关系,并不如一般的明星自己给自己买的保险额度高,但在普通人身上已经非常够用了。 “孩子她爸说不想浪费钱,再一个我们也没钱了,”苏母解释道:“你应该听说了我家的事吧?还有两个儿女呢。”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业务员心里痛骂了一句,不是为了佣金谁稀罕理你个老虔婆。 脸上笑眯眯的说:“那好吧,叔叔阿姨决定了就行,我这就是觉得挺可惜的才多嘴一句。咱们能遇见也是缘分,这么熟了我也不好意思坑您不是?交给我吧,我都帮您办妥了再打电话通知您。下次您有亲戚朋友要办保险的,记得再来找我就是了,大家常来常往嘛。” 苏母听了心情舒畅,连连应声,比面对苏叶秋的时候和蔼多了。至于会不会真的介绍生意,那就再说吧。 —— 至于被苏父苏母苏家弟弟meimei心心念念的麦秋本人在哪里呢?麦秋在上课,而且是表演课。 各大艺术院校每年都会招生,在招生前一年至半年的时间里都会有各种各样的速成班,目的是帮助学生考前培训,也是给各个老师和学校创收。 不过这种班就像补习班一样,质量参差不齐,老师也参差不齐,价钱还是参差不齐。结果,当然也就参差不齐。 麦秋报的是某个艺术院校的速成班,比较靠谱,价格不算便宜,不过优势在于是在校老师教课,提前混个脸熟。 艺校的表演系考试向来是三板斧:朗诵、肢体、题目表演。以至于每次上课他们就像普通学校的学生学语文似的,朗读各种生僻字,读音异同的词语,还有平翘舌练习。 就这样练,教语音的老师还高贵冷艳地吐槽他们:“我们上学的时候都是拿绕口令练的,不把舌头练烫嘴不能停,现在的学生可真不能吃苦。” 来上课的学生们当然没有傻缺到跟老师当面对着干,不过脸上也基本上都闪过不以为然的表情。 “不服气?”高冷老师冷笑:“普通话都说不明白的人有什么好不服气的?现在送你们上考场,有几个能拿到‘一乙’?平翘舌和前后鼻音都能给我分清了?生僻字都能认识了?给你一篇文章能不打磕巴读下来了?屁本事没有,脸倒挺大。” 话音落下,嗡嗡嗡的二三十个学生,登时鸦雀无声。 学生也会欺软怕硬,这是常识。 第一天课程结束,一直装鹌鹑的系统终于出来卖萌,啊不对,是出来刷存在感了。它一万分的不明白,明明有它这么一个威武雄壮又全知全能的老师在这里麦秋不用,偏偏去花钱找什么艺术学院的老师,钱多到没处花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