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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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晚酝酿一下,眼泪毫无征兆从腮边滑下,豆大的泪珠在白皙的脸上晶莹剔透,好像是白莲上的露珠,清清亮亮可可怜怜。 无视皇太极的问题,叶晚晚带着哭音,呜呜咽咽道,“大汗,您为什么不想见小玉儿,您是不是不喜欢小玉儿,讨厌小玉儿了?呜呜,是不是小玉儿做错了什么,大汗先生生气了。” 皇太极头又痛起来,这个让他怎么回答,说要避嫌,说大伯和弟媳之间不能再这样下去,还是说,其实是他,是他怕自己越陷越深? 凤眸深邃如海,讳莫如深,语气淡淡道,“小玉儿,你没做错什么,我公务繁忙,无暇顾及。” 叶晚晚哪会轻易善罢甘休,埋在他怀里勾唇得意一笑,抬起头来望着皇太极,哀伤的眸子像是寒夜里最亮最清冷的那颗星,又带着洞悉一切的澄澈。 “大汗,您不要瞒我了,小玉儿知道您为什么不开心。” 皇太极一凛,难道小玉儿知道自己的心事? 叶晚晚退后一步,伸手从袖管里拿出一叠白玉纸,摊在桌上,上面写满簪花楷体小字,虽说并不好看,却是工工整整,看得出来花费了许久时间。 眼前的少女低垂臻首,长长的眼睫眨了又眨,天真烂漫的像是小小巧巧的铃兰,明媚可爱。 “大汗,上次您问我有没有练习字帖,我说没有是骗您的,您是不是因这个生我的气?我就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其实我每天都在习字。” 她白嫩的小手握着白玉纸,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究竟是白玉纸更白,还是那双柔胰更瓷白,皇太极心中一动,再也移不开眼睛。 “小玉儿,你误会了,我并没有生气。”皇太极怕她伤心,伸手接过白玉纸,好声好气解释。 叶晚晚大大的杏眸中闪出一抹迷茫,定定的望着皇太极,一眨不眨,良久,恍然大悟一般,小小的红唇边抿出若隐若现的梨涡。 “大汗原来不是因为这个生气,那我明白了,是因为上次我忍不住哭,把您的衣服哭湿,您不开心了是吗?都怪我不好。” 她诚惶诚恐的用完好无事的左手,从怀里拿出一方绣帕,上前一步,在皇太极的胸前仔细擦拭着,“大汗,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您不要撵我走好不好?” 芙蓉面离皇太极的胸膛近在咫尺,白嫩嫩的小手在他眼前闪啊闪啊,在他胸前轻轻拂来拂去,仿佛一根小小的白羽毛,在心尖尖上挠来挠去,酥酥麻麻,说不出的舒服。 皇太极猛然握住叶晚晚在胸前的小手,眸色深沉似海,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情绪,静静的望着她,良久良久,淡淡道,“小玉儿,政事繁忙,你先回去吧。” 叶晚晚垂下眸子,欲擒故纵里的擒已经八九不离十,接下去就是纵了,这个纵呢,也不能纵的太过,要让皇太极看得见摸不着又时刻担心心痒难耐,这才叫纵。 先哭一场再说,无论何时何地,对于白莲花来说,哭都是必杀技之一,就算无事,哭上几声,也能让人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就对你心生同情和怜惜。 豆大的眼泪滴在胸前,皇太极一怔,怎么又哭了,他也没说什么重话,这孩子太脆弱了,太让人心疼。 “怎么又哭了?” “大汗,小玉儿明白了,是小玉儿耽误大汗的政事,大汗才会讨厌小玉儿,大汗是大金的大汗,是小玉儿逾矩了。” 眼泪汪汪的眸子写着明明白白,“是小玉儿想要的太多,小玉儿一人来到盛京,孤零零的,不管是jiejie的宫里,还是十四贝勒府,小玉儿都找不到温暖,可是后来,大汗您出现了,您教小玉儿读书习字,让小玉儿懂得很多道理,小玉儿再也不孤单,那些书陪伴着我,大汗告诉小玉儿的每一句话,都让小玉儿明白许多事情。” 望着皇太极愈加深沉的凤目,墨黑眸子背后是无穷无尽的晦暗不明,叶晚晚总结性发言,“大汗,对不起,以后小玉儿再也不会来后殿和书房,再也不会来打扰大汗。” 说完之后,将怀里的秘药放在桌上,转身就要离去,衣袖却被皇太极拉住,“小玉儿,换药。” 叶晚晚摇摇头,“大汗,小玉儿不叨扰您了,多铎那里有许多伤药,他会帮我上药的。” 皇太极望着叶晚晚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小玉儿的感情真挚纯粹,是他太苛刻了,伤了一颗水晶般的心。 等等,多铎是什么鬼?为什么小玉儿换药需要多铎?为何不是多尔衮? 这个又关多铎什么事情?皇太极皱了皱眉,突然想到那一日在大福晋宫里,多铎对于小玉儿的百般维护,差一点掐死了瓜尔佳氏,压根不是简单的叔嫂关系。 一个念头闪过,眸色一深,难道多铎居然对小玉儿有着别样的心思? 第29章 计划来了(三更) 叶晚晚一脸哀伤的走出殿门, 额登见她白玉般的脸上布满泪痕,耸然一惊,莫不是两人? “十四福晋, 您没事吧?” 叶晚晚双目含愁,勉强笑了笑,“没事,谢谢额登公公, 你多保重。” 见十四福晋离开后,额登去了后殿, 皇太极神情自若坐在桌前批阅奏折, 神色平静,似乎未发生任何事情,当然, 如果奏折不是倒着拿在手中的话。 “大汗, 十四福晋离开了。”额登小心的回道。 皇太极拿着折子, 半晌不语, 良久缓缓道,“她可说什么?” “十四福晋并未说什么, 只是让奴才多多保重。” 皇太极沉默不语,就在额登以为自家主子变成哑巴的时候,淡淡声音响起,“将秘药送一瓶去十四贝勒府,就说……就说是你送的。” 哎呦我的好大汗, 您这是做好事不留名啊。 “是,奴才知道了。” * 叶晚晚走到长廊, 就将皇太极的事情抛到脑后, 钩也下了, 饵料也准备了,后续就走一步看一步了,爱吃醋就去吃醋,爱做心理建设就去做心理建设,总之要给人家留好成长空间不是,谁也不是一夜之间就成为小禽兽的。 她笑眯眯的去了大福晋的宫里,毫无意外,果然多尔衮和大玉儿一起在大福晋宫里,正在和哲哲热火朝天的聊着什么,见到她去了,两人有些尴尬,闲聊也变得有一搭没一搭。 叶晚晚才不在乎,只要对自己有利,就算把狗男人送给大玉儿她也无所谓,如果和大玉儿睡上一觉能换来各种利益,她一定会命多尔衮永远不许下床。 就像现在,她心里正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因此对大玉儿格外殷勤。 “姑母,jiejie,小玉儿这两天手受伤了,原本打算做些奶饸饸给你们尝尝,现在看来要过些时候了。” 叶晚晚笑得艳阳一般灿烂,似乎被瓜尔佳氏欺负的事情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乌黑的眸子闪着亮晶晶的光芒,令人十分温暖。 多尔衮自叶晚晚进来,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笑着拿过靠枕放在椅子上,“小心手,还没愈合,又逞强了,昨个一天,是谁吵着说手痛?” 叶晚晚似嗔非嗔的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多尔衮抿唇一笑,扶着她坐下。 狗男人这是因为刚才和大玉儿聊的热乎被自己发现,如今戴罪立功呢,敛眉清笑,眉眼间满是娇媚,“贝勒爷,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也说给小玉儿听听嘛?” 带着撒娇的语气,眼角余光偷觑一眼大玉儿,果然见她神色有些不正常,人之常情。 原本把自己当白月光供着的男人,对另外一个女人献殷勤,心情不爽也是正常,可是男人从来不知道,要不怎么心里有个白月光,心口上又有个朱砂痣。 哲哲笑着递过一碗奶茶,“口渴了吧,喝碗奶茶,刚十四弟说,吴克善他们三天后要在行宫校场比试,我和大玉儿也想去看看。” 叶晚晚笑着点点头,水汪汪的杏眸看向多尔衮,噘着小嘴,“多尔衮,我手痛。” 多尔衮先是一怔而后又是一喜,心领神会的将奶茶碗端起,“小心伤口。” 叶晚晚就着碗喝了一口,一双眼睛弯成月牙,“谢谢贝勒爷。” 多尔衮笑着放下手中碗,轻轻拂了拂叶晚晚的鸦发,没想到叶晚晚看也没看他一眼。 “姑母,小玉儿也要和您一起去,对了,多铎负责校场的守卫,我让他帮我们留个好位子。” 听到多铎的名字,多尔衮的手不禁一僵,乌黑的凤眸闪过一丝冰冷,这一切尽收大玉儿的眼底,狐疑的目光在多尔衮和小玉儿身上转来转去,总觉得这两个人有些不对劲。 叶晚晚最喜欢玩这些心理战术,暧昧嘛,就是要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狗男人猜不到你的心思,才会把心思放在你的身上。 实际上,叶晚晚才懒得在大玉儿面前秀恩爱,她之所以这样做,主要就是为了扰乱多尔衮和大玉儿的心,她好进行下个计划。 这个计划,就是要踩着多尔衮和大玉儿为踏脚石,将吴克善的心拉到自己这边,按照书里剧情发展,科尔沁未来的主人是吴克善,得到吴克善的支持,对小玉儿来说,是非常大的助力。 快穿多年,叶晚晚深刻明白,啥叫门当户对,啥叫珠联璧合,一个个惨痛的教训告诉女人们,倾国倾城抵不过背景深厚,贤良淑德比不上背后有人,那些年老色衰依然牢牢占据正室地位的人,不是心狠手辣铲除异己,就是后有靠山,靠山帮你铲除异己。 吴克善向来对大玉儿更为亲近,一来是因为她是皇太极的侧福晋,二来也是因为多尔衮,吴克善是个聪明人,要是想从大玉儿那里将这个墙角挖过来,深思熟虑少不了,先演场戏给他看看。 “姑母,好久没见吴克善哥哥了,上次就是在行宫,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走了,我都想他了。” 叶晚晚扯住哲哲的衣袖,撒起赖皮,水汪汪的眸子却是看向多尔衮,带着祈求和期盼。 哲哲还未回答,多尔衮笑了笑,“这有何难,今天我正好休沐,不如陪你一起去行宫探望他?” 那可不行,这戏少了大玉儿做台柱子,可演不起来。 “可是姑母和大玉儿jiejie也想见见吴克善哥哥,贝勒爷,您就接吴克善哥哥来宫里嘛。” 叶晚晚撒起娇,连哲哲都受不了,更不要说多尔衮,哲哲推着多尔衮,“好了好了,去行宫接吴克善过来吧,小玉儿这撒起娇,我骨头都要酥了。” 多尔衮笑着应了,命身边随从去请吴克善来汗宫,两宫原本相距不太远,不过大半个时辰,吴克善就骑着马匆匆赶来。 “吴克善见过大福晋,见过侧福晋,见过十四贝勒。”吴克善鞠躬行礼。 叶晚晚在一边撅了噘嘴,“哥哥偏心,都不提小玉儿,还是我让多尔衮去接你,也是我让姑母让你进宫。” 哲哲忍俊不禁,笑着戳了戳叶晚晚额头,叶晚晚笑着倒在哲哲怀里,多尔衮也在一边含笑望着她。 吴克善心里跳了又跳,不对劲啊,去年小玉儿回科尔沁省亲,多尔衮压根没有陪伴,更是把所有陪嫁嬷嬷都撵回去,气得额娘骂了好几天。 听盛京许多人说,十四福晋是个不受宠的,十四贝勒经常冷落她,就连贝勒府的侍妾都比她有面子,两人经常争吵,多尔衮根本不把小玉儿放在眼里。 吴克善是个冷静的人,他虽然喜欢小玉儿,却也想和她保持一定距离,省的引起大汗、大福晋和十四贝勒的不喜。 可按照现在两人有说有笑,多尔衮那眼神深情眷眷的,哪里像是不和,摆明是很和才是,看来小玉儿很得多尔衮的心,也很得大福晋的心。 比之大玉儿,吴克善不仅想起之前的事情,科尔沁继承人选,她不但不敢和大汗说起,就连大福晋也不敢提及,可见,她在这汗宫里,地位岌岌可危啊,一时之间,心里的天平不禁偏向了小玉儿。 “小玉儿,哥哥可是一直想念你,不许没良心。”吴克善半开玩笑半向叶晚晚表明自己的心意。 叶晚晚岂有不知之理,人说天家无真情,其实都一样,高门望族的亲情里也掺杂着许多利益。 比如现在,对吴克善来说,他确实很疼大玉儿和小玉儿,可是科尔沁的利益高于一切,否则,他也不会以后送海兰珠入宫,嫁给皇太极。 故意扯住多尔衮的衣袖,小嘴微微嘟起,又美又媚,“多尔衮,哥哥说我没良心,小玉儿嘴笨,你帮我说说他。” 多尔衮见她可爱的模样,笑着道,“吴克善,你这个meimei,可别惹她,否则我不许你来盛京。” 吴克善心中一震,小玉儿这么得多尔衮喜欢,不由看了一眼大玉儿,见她垂眸不发一语,似乎眼前一切都与她无关。 难道多尔衮真的喜欢上了小玉儿?还好之前就与小玉儿关系很好,幸好幸好。 “好好好,你们夫妻我惹不起,姑母,还是姑母最疼我。”吴克善求饶道。 哲哲啐了一口,“胡说,我可是向着小玉儿,你欺负她,我也不依。” 众人说说笑笑,叶晚晚笑着道,“哥哥,听说你要和察罕比试,你比得过他吗?” 吴克善半真半假,“哥哥几斤几两,你又不是不明白,要是哥哥输了,你该怎么帮助哥哥?” 叶晚晚看了一眼大玉儿,笑着道,“姑母不能偏倚,jiejie是大汗最爱的侧福晋,只要jiejie吹吹枕边风,大汗就成了绕指柔,肯定帮哥哥的。” 大玉儿苦笑一声,心中暗恨,“meimei不要胡说,大汗处事一向公平,我也不会为了哥哥的事情去让他为难。” 吴克善脸色有些难堪,勉强笑了笑,“小玉儿,不要乱说话,大汗怎么会为了这些事伤神?” 话虽这样说,叶晚晚却看出他眼中闪过的不满,明白他是对大玉儿有了不满,更是添油加醋。 “哥哥,多铎负责校场的侍卫安排,不如我让他偷偷拦着察罕,不让他进场,时间一到,就算他输了。” 众人见她说的有趣,齐齐笑起来,多尔衮更是一脸哭笑不得,“小孩子心性,不许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