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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没签合同?”姜运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怎么可能?你觉得一个小小的程智琪,会打扰我签合同吗?”付谦鸣喝完最后一口粥,靠在椅背上看着她,“我提前五个小时签了合同,他拦着也来不及。” “你就不怕他真的撕票?”姜运有些好奇,如果付谦鸣的一意孤行,、导致她失去了生命,他会怎么做? 会后悔吗?会内疚吗? 还是说......她的存在于他来说就是个无所谓的个体? “不怕,他们没脑子,不会真的撕票的。” 姜运听到这话,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默默低下了头。 “不过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付谦鸣深情脉脉地看着姜运,让姜运的心有一瞬间的暂停。 “咳......”许是注意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劲了,付谦鸣站起身走到沙发上拿起外套,“你慢慢吃,这两天没有工作,你可以好好休息,或者去海边玩玩儿,我先回去了。” 姜运背对着他点了点头。 等付谦鸣出去之后,姜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到厕所照了照镜子,看见自己猴屁股一样的脸蛋,紧张的她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付谦鸣是什么妖魔鬼怪?连情话都能随随便便挂在嘴边吗? 麻烦! ****** 在酒店歇了两天之后,姜运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说是没有找到幕后黑手。 其实姜运早就猜到了,程智琪敢找人绑架她,就敢把责任全部摘除出去。不过索性程智琪没对她做什么,要不然她也不会放过他。 至于那几个被姜运打成轻伤的保镖,打了几天的消炎针,姜运只赔了几千块钱就把事情解决了。 距离离开三亚还有两天的时间,姜运翻了翻自己的行李箱,找到一身游泳衣。今天天气不是特别好,有点阴天,正好适合去沙滩玩儿。 姜运还没换上,就接到了一个熟悉的电话。 “姜运!你在哪儿呢!我失恋了!我想去找你!” 姜运把手机拿远,听着方司卓在那边哭的撕心裂肺,不由得挠了挠耳朵,“怎么了?你的小男友把你甩了?” “你怎么知道?”方司卓的哭声降了下来。 “你以前分手呢,只会说你重获自由身了,这次分手呢,你却说你失恋了。不是对方甩了你,还能是什么?”姜运坐在沙发上揉了揉脑袋,“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发现他傍了一个更有钱的女人。”方司卓说这话的时候恶狠狠的,“可是那个女人又老又丑,不就是比我更有钱吗,其他地方一无是处!” “离开了你,是他的损失,离开了渣男,是你的幸运。”姜运只能用尽全力安慰方司卓,“你在一个渣男身上浪费的时间越短,遇到真命天子的那一天就越近。你这样想一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姜运,我郁闷,我们出去喝酒吧。”方司卓还在啜泣,“我觉得只有用酒精来麻痹我,我才能忘记那些不开心的。” “好吧。”姜运站起身子,走到衣柜前拿出包包,“我去接你,你在哪儿呢?” “北区。” “我也在北区。”姜运关上门,“你发我位置,我过去找你。” “干嘛去?”姜运刚挂了电话,付谦鸣就从房间里飘了出来。 “喔!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姜运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是说这两天没什么事吗,我去哪儿还得跟你汇报?” “看你鬼鬼祟祟的,比较好奇。”付谦鸣瞪着她,“别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小心又被程智琪绑走了。”付谦鸣勾唇道。 “多谢付董关心。”姜运白他一眼,“就不打扰付董了,先走了。” 看着姜运进了电梯之后,付谦鸣扭头敲开了谭奇的门。 “谁啊?”谭奇揉着眼睛,显然是刚睡醒。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付谦鸣之后,吓得他猛然间清醒,犹如一盆凉水从头灌到底。 “付董你怎么来了?” 付谦鸣看他这么不清醒,恨不得把他打清醒。 “之前让你跟我报备姜北衡的资料,你一直都没有找过我。”付谦鸣忍着怒气,“你已经在房间里整整睡了三天了。” “啊!对不起付董!我马上给你汇报!”谭奇小心翼翼地把付谦鸣请进门,随便洗漱了一下,就抱着电脑出来汇报。 “姜北衡,父亲姜文浩,是个古董商,母亲刘子樱,是个服装设计师,小有名气。总体来说家里的情况还可以,不过跟姜家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 “他以前在哪里上学?”付谦鸣想了想问道。 “在南大。学的是经济学,后来大三去当兵,入伍两年,今年差不多完成学业了。他的学习成绩很好,每年都是专业第一,包揽各种奖学金。而且大学时一直有女生追求,不过都没有入他的眼。” “有姜运在身边,怎么可能还会喜欢别人?”付谦鸣面无表情地望着楼下,“他们两个做过几年的同学?” “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一共是十二年,大学时他们才分道扬镳的。” “十二年?” 一直以强大自称的付谦鸣第一次感觉到了危机。 十二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姜北衡在这十二年里,估计已经对姜运的一切喜好了如指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