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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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个女生,我们中午应该碰到过。” “中午?”卢暄皱了皱眉,“你指的是……离岚的那三个女生?” “嗯。”卢晔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吞了吞口水,“就是那三个可怕的女生。” “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苏飞一拍大腿,冷笑了一声,“看那个背影,确实有点像。” “那,她又会是谁呢?”卢暄疑惑地问道。 “反正不可能是那个红毛怪。”苏飞摸了摸下巴,“除了她,就只有……千予宸的meimei?” “很有可能。”卢暄眼睛一亮,“meimei来看哥哥什么的……” “可是,千予宸的meimei是短发啊。”卢晔忍不住插了句嘴,为他们的智商着急。 “那又怎么样?”卢暄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很多女生都喜欢戴假发,她乔装打扮来看哥哥也不是不可能。” “你这么说,那个女生也有可能是苏静喽。”卢晔不由反驳了一句。 “不可能。”苏飞却不假思索地否决道。 “为什么?” “呵,就她那副德行,化成灰我都认识。” 什么仇什么怨啊! 卢晔的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斟酌着说道,“可是,我觉得,她好像是她们中的另外一个女生……” “也不可能。”苏飞又摆了摆手。 卢晔不由瞪眼,“这又是为啥?” “另外那个妹子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绝对不可能来这种地方。”苏飞分析得头头是道,“你看,她人长得漂亮,又文文静静的,以我多年毒辣的眼光来看……她干不了这种出格的事情。” 卢暄不由应和道,“我觉得也是。” 而卢晔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默默腹诽,漂亮和规矩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敢情就他一个人觉得,那个女生的心里根本就住着一个恶魔,表面的温柔娴静全是装出来的? 他忍不住发牢sao,“你们又不认识她,干嘛都替她说话?” “我还想问你咧。”卢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她怎么你了,你这么针对她。” “我针对她?”卢晔顿时激动地提高了音量,“我哪里针对她了!” “卢晔,我也听出来了。”苏飞一边说着,一边在他们对面的沙发坐下,随手拿起他们桌上的“鸡尾酒”喝了一口—— “噗……” 下一秒,他全都喷了出来,放下酒杯,满脸嫌恶地抹了抹嘴,“呸呸呸,这什么啊。” 卢暄拿起另一杯尝了一口,不解地回答道,“火龙果黄瓜石榴什锦汁啊。” 苏飞不由怪叫了一声,“我靠,什么怪东西,这么恶心的果汁你们都喝得下去?”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这里是夜店!” “但我们来找千予宸的嘛。”卢暄理所当然地说道,“况且,mama说只有过了十八岁生日才能喝酒,我们是好孩子,当然要听mama的话了。” 苏飞不由无语,转向卢晔问道,“你也这么想?” “嗯……”卢晔完全没注意他们在讲些什么,只是胡乱地点头,依然沉浸在刚才的话题里无法自拔,“苏哥,你好像对那个女生特别有好感?” 苏飞微微挑眉,“谁?你说游裴涴?” “游裴涴?”卢晔迷惑地看着他,旋即了然地哇哇大叫,“苏哥,你连人家的名字都知道?!” “大惊小怪。”苏飞却淡定地解释道,“美猴王让她们走之前签了名,正好被我看见了。”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字还挺漂亮。” 卢暄不由“啧”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对苏静和她的朋友都没什么好感呢。” “哼,苏什么静啊,叫红毛怪。” “好吧,红……红毛怪。”卢暄挠了挠头,总觉得这么叫一个女生有点怪怪的,不由岔开了话题,“对了,苏哥,那个千予宸的meimei叫什么名字?” “她啊,好像叫千……千什么来着?千……瑟汐?”苏飞沉吟了一下,打了个响指,“对,就叫千瑟汐。” “千瑟汐。”卢暄若有所思地念着她的名字,“那苏哥,依你看,刚才跑过去的人是她吗?” “十有八九就是她。”苏飞笃定地说道,“我猜,她一定是来看千予宸的时候发现了你们,想用这种方式威胁我们放过她的哥哥。” “啊?那怎么办?”卢暄顿时傻眼了,“她刚刚偷拍了我们,那……” “不用担心。”苏飞却伸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只是几张泡吧的照片而已,顶多吃几个警告,和千予宸可不一样。”说到这里,他不禁冷笑,“陈皓的事情必须算在他头上,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他也够有种的。”卢晔不禁小声地感慨了一句,“今天中午都闹成这样了,他居然还敢来上班。” “是啊。”卢暄也点了点头,“苏哥料事如神,如果换做我,可能都不敢接近这里了。” “你们懂什么,他这是不想干也得干。”苏飞却哂然一笑,“谢哥已经都查清楚了,千予宸父母离异,打小和他meimei跟着父亲生活,可就在半年前,他老爸因为拖欠工程八百多万,携带巨额贷款逃到了国外,父债子偿,这笔债自然落到了他们身上。” “不会吧?”卢晔震惊到下巴都要掉了,“你是说,他老爸留下他们两兄妹……跑路了?” “对,而且据我所知,他们原先住的房子也已经被银行收走抵债,只能在姨母家借住。” “这也太……”听到这里,卢晔有些同情地欲言又止,“苏哥,他们这也太惨了吧。” “怎么,不忍心对付千予宸了?”苏飞的目光直勾勾地投向他。 “不是。”卢晔踌躇了一下,试探地说道,“只不过,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好像很重要,我们或许……可以换种方式对付他。” 苏飞却转向他旁边的男生,“卢暄,你怎么看?” “我都听苏哥的。”卢暄说着,揉了揉弟弟的头发,语调里带了一丝不经意的宠溺,“他啊,就是心太软。” “我才没有。”卢晔不满地挥掉他的手,“我只是觉得,他害陈哥住院,我们也可以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不用非把人逼上绝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