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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好几对参赛者的气球都被踩破,江燃泽轻而易举地旋起她,可想而知,经常健身所带来的强有力的手臂力量。 常星惊呼一声,江燃泽已经迅速解决完对方的气球,桃花眼清浅淡漠,喜悦未曾染上瞳孔半分。 斯文败类的男人,连行事都在斯文中带着点狠劲儿。 “恭喜17号参赛者,稍后大奖礼品将为你们奉送上。” 常星用纸巾擦拭着汗涔涔的额头,耳根子红的要命,江燃泽扫了眼少女白嫩柔软的耳垂,想着捏上去的手感也应该不错。 “奖品我们怎么分呀?” 江燃泽本来也不是冲奖品来的,看常星兴致高昂的,他也乐意奉陪,随意道:“你都拿着,我没地方放。” 是刻意来陪自己参加的吗?常星眼神疑惑,但还是应声道:“嗯好。” 两人走到曲水流觞的桥上,明月如掇,圆盘似的挂在夜空,尤其是淮城的星星,比江城看见的多了不少,明晃晃交相辉映。 “今天是什么日子?”常星指着远方天空飘着的几盏孔明灯,眼神明亮:“哇,他们放的灯都很好看欸。” 卖孔明灯的老翁正从桥洞底上来,乐呵呵道:“每月祈福而已,如果有心愿,我可以提供毛笔,写完后二位就可以放孔明灯了。” 常星很爽快地付了钱,她的毛笔字歪歪扭扭的,可因为是自己最隐秘的心愿,她不好意思让江燃泽帮忙写。 她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写的是什么愿望啊?” “想知道?”江燃泽已经完成最后一笔地笔画,故意吊着她的胃口。 “想。”常星撑开灯体,检查自己孔明灯的燃料。 他的解释反倒更加勾人:“是我女朋友才能知道的内容。” 常星也不怯,嘟囔道:“你不是还没有么?” 江燃泽过来帮她点火,手指间不小心的碰触,让他想起一个不算太准确的形容词,凉的像泡过冰渣水,又神色镇定地说:“以后不就有了么。” “其实我也没那么想看。”常星赌气地捧着孔明灯,放飞的那一霎那,她双手合拳,是最虔诚的祈祷姿势。 借势东风让孔明灯逐渐升空飘远,权当是少女情怀的象征品,她一直未曾睁眼,只是默默地守护这一方小小的愿望。 江燃泽微眯着眼,眼皮压下的褶皱深了几分,他看清了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的是【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嘶,这小孩...... 他随即也放了自己的那盏,和常星说的是只有女朋友才能看的内容,其实上面一个字都没有,老人家是看他字好看,请他给写一副对联。 空白。 江燃泽凝眉,他宁愿自己的过去如这孔明灯的一字未动,可惜走过的路再泥泞才是人生中的一道坎,凝结成疤痕也是忘不掉的。 她沉浸在淮城今晚的夜色中,想着明早得早起写生,被安排的小队长还需要对一大堆作业打分,头痛是头痛,可常星第一次知道人的快乐能来的这么简单且毫无缘由,仅仅是江燃泽随口的答应和晚上的陪伴,她就雀跃不已,一心倾倒。 洗漱完后,困意很快缠身,常星拉开被子,手机十点的闹钟准备响起。 她不放心薛听菲,沉着心打了个电话过去:“是不是玩儿的太嗨了,还是早点回来吧,我把灯给你留着。” “星儿,呜呜呜呜......” 听这上气不接下气的,常星懊恼地用折扇扇风,问:“薛听菲,你是不是喝醉了?” 得,说了半天她也没听清薛听菲到底想表达什么。 “请问你是她的朋友吗?她可能喝醉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耍酒疯,有时间还是把她带回去吧。” 想着应该是服务生或者哪个路过的好心人,常星道完谢又补了句:“我马上过来送她回酒店。” 薛听菲的状态简直是酩酊大醉,说出来的话没一句连的上。 常星又背又拽,可喝醉的人就是一滩烂泥,刚扶起又会顺着下滑。 “听菲姑奶奶,我可是洗完澡都要睡觉了,谁让我跟你父子情深呢,你在外面游荡,我也不放心,一通电话我就又跑过来了。” 也不管薛听菲明不明白她的意思,总之常星心里的无奈都要找个地方吐露的。 薛听菲澡都没来得及洗,就着常星给搭上的被子直接呼呼大睡。 呼吸声很均匀,常星一时半会的困意也被薛听菲给折磨没了。 【图片】 常星意外地看着是江燃泽发过来的微信,怀着好奇心点开,发现是一张孔明灯的照片。 照片里有他半个身子,黑色的裤沿边就是他的孔明灯。 常星猛然一惊,没想道江燃泽还真要给她看孔明灯上的内容。 点开图片放大,她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视力是不是出了问题,上面怎么一个字都没有啊。 常星:【?是来骗我的吗?】 江燃泽简直要被她气笑:【我是那种人?】 【斯文败类,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他发过来的话看清来还挺一本正经的:【没有,就是空白。】 要不是薛听菲还在床上睡觉,常星完全可以就地打滚,这也太容易引人遐想了吧。 内心抑制不住的情愫,好像很快就要奔涌而出。 常星躺下去又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在随身携带的本子里写了两个字——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