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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声笑语里,气氛好不和谐。 抬眸去看,天高远阔,冬日的阳光和煦,洒下暖融的祝福光芒。 晚宴在部队的食堂进行,原先是吃饭的长桌,为了这次的集体婚礼,这回全部改成宴会的圆桌,足足容纳下很多人。 圆桌上不停上着菜,糯米丸子、梅菜扣rou······琳琅满目,还都是她爱吃的菜。 在桌上的时候,棠宁听说不少他们队里的事儿,没忍住好奇,还多问几句。 她手里拿着别人送的棉花糖,蓬蓬软软一团,都没来得及下口。 正当她撑着手肘,双眸放光地听着小道消息时,程怀恕已然结束完一轮喝酒,视线越过众人,落在那抹俏丽的身影上。 程怀恕突然俯身靠近,听了半天,忍不住提醒说:“我们队的事儿,你问我不就行了?” 他眼眸漆黑,背后就是金光闪闪的灯盏,脸庞的线条像是工笔描摹,流畅硬朗。 棠宁捂着心口,吓了一跳。 程怀恕见她呆呆愣愣的,单手抄兜,弯下脊背,咬了口她手里的棉花糖。 棠宁彻底没脾气了,眼眸里泛着水光:“你······” 这个老坏蛋! 程怀恕吃了一小口,不忘点评:“很甜。” 他是不喜欢吃甜食的。 刚才那个举动只不过为了“惩罚”偷偷听小道消息的小姑娘。 棠宁盯着那一团棉花糖,直接交付到他手上,意思是谁吃了一口,谁就得吃完。 程怀恕轻笑一声,真就大口地吃完了他不爱吃的这玩意。 她自暴自弃道:“以后想知道的,都问你,行了吧?” 他也没皮没脸地接过话:“行。” 婚宴快到尾声,rou眼可见的,无论是今天婚宴的主角还是来的宾朋,都喝趴了一排。 孟亚松脚步虚浮地走过来,眼神朦胧,军装领子也皱了。 他笑眯眯道:“棠宁meimei,程队醉了,你给他叫个代驾好了。” 棠宁点点头,深以为然。 拿着今天被送的伴手礼,她跟着程怀恕一起出了军区。 叫了个代驾,棠宁让司机把车停在公寓楼下。 司机等着她付款的同时,转头去看后座穿军装的程怀恕,满脸祥和:“刚结婚吧,军婚不容易啊,你们都是值得敬佩的人。” 棠宁本想解释,后来没拂去陌生人的善意,只说:“知道了,谢谢您。” 程怀恕揉揉眉心,倒没醉得完全,下车后,稍微模糊的意识又被寒风吹得清明了些。 楼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的。 光线斑驳,影影绰绰,空气里的氛围平添几分暧昧。 棠宁看他靠在泛白的墙壁上,出声问:“你钥匙在哪儿?” 程怀恕半阖着眼,懒懒地掀起眼皮,手上并没有动作,瓮声瓮气道:“左边的裤子口袋。” 棠宁以为他醉着没力气,扫过他军裤的口袋,伸手去拿。 她动作很快,可还是不小心碰到了他腿间的肌rou。 他笑得肩膀直抖,嗓音低哑靡靡:“摸哪儿呢?” 棠宁默默吞咽着口水,心跳砰砰着说:“我拿钥匙。” 她仰着巴掌大的脸,装出很有底气的模样。 随后,她借着昏暗的灯光,哆嗦着手对准门孔。 程怀恕从后拥上,脑袋埋在她颈窝,呼吸发沉,近在咫尺的就是让人想要汲取的女儿香。 他现在是微醺的状态,唇色在酒液的沾染下,润泽发红,声线偏磁沉,提醒她说:“快开门······” 身后就是男人有力的心跳,在胸腔内咚咚作响。 棠宁不免腹诽,这种情况下她还怎么正常地开个门啊?! 她心间的火苗蹿地燃起,额间汗涔一片,好不容易才打开门。 压下狂窜的心跳,棠宁看着程怀恕进门后直接脱下军装外套,双腿大喇喇地敞着,一只手搭在沙发上。 她倚在门板上,手里攥着钥匙,含糊问道:“小叔叔,你不洗澡吗?” 棠宁深觉醉酒的男人不好惹。 想等着程怀恕去洗澡,她送他到家的任务也就告知大吉了。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就响了。 响了好几声,程怀恕自然听见了,但都没见棠宁有要接的反应。 程怀恕眉眼沉沉,唇角流转着玩味:“电话不接吗?” 她看着来电人,紧张得耳根子泛红,佯装镇定说:“不着急。” 不等棠宁反应,程怀恕直愣愣捞过手机瞥了眼,了然道:“程旭的。” 棠宁真是错误估计后男人醉酒后的下限。 他又把手机塞到她手上,看似大度道:“接吧。” 在左右为难下,她深呼吸了几次,迎着程怀恕晦暗不明的眼神把电话接起。 棠宁屏着呼吸:“程旭哥,有什么事吗?” 程旭的嗓音听起来很温和,他试探道:“我今天回老宅,听说你昨天跟小叔一起回来了。” 她回答得坦诚:“嗯对,我们待了一两天。” 程旭保持着循序渐进,干脆问道:“你们演出团放假了吧,过几天有时间么?” 棠宁本想拒绝,可又没想好措辞,下意识喊了声:“哥哥。” 那头静默了几秒,程旭的呼吸顿了顿:“宁宁,希望你明白,我不是单单把你当做meimei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