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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实有人会为了财产铤而走险。叔叔,我不否认我在乎财产,但是我也说了,我不会亏待我的妻子。该是我的妻子的就应该是她的。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相信,连枕边人都需要防备,这一辈子还能信任谁呢。夫妻是最大的利益共同体,如果夫妻都不能荣辱与共,这一生还能和谁风雨同舟。我虽然厌恶风险,但是人一辈子连婚姻的风险都不愿意承担,那干嘛还要结婚?只摆酒不领证不就可以把所有的风险都隔绝在外吗?可是我不愿意,叔叔阿姨,我想有一个倾心相爱的恋人,两个人没有芥蒂,毫无保留的信任对方,同心协力过一辈子。如果只是和一个女人相敬如宾,我何必要执着于何忆呢?”姜生很诚恳的看着何父说道。 何忆好笑,“我对婚前协议不反感。你不用因为顾忌我的情绪就委屈自己接受一些自己不愿意承担的风险。如果你委屈自己和我结婚,这些不满一点一点的积累起来,早晚会爆发。” “我没有不满。我考虑得很清楚才和你求婚。经济问题是婚姻的核心问题之一,如果我连这个都没考虑清楚就贸然和你求婚,我们婚后肯定是一地鸡毛。为了财产生间隙的不是少数,我不会蠢到让我们之间因为财产而生隔阂,最终分道扬镳。我给出的全部是我能接受的,不会让我心里不舒服的东西。就像你说的,如果我带着不满和你结婚,这些不满早晚会爆发,没谁能一直委屈自己迁就对方。双方都愉悦并且享受的关系才能长久。” “你不想做就不做呗,我又没说一定要你做。而且我压根没答应要和你结婚,你这完全是自作多情。”何忆哼了一声。 姜生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我们国家的婚姻法特别奇怪,两个地位不平等的人通过一纸婚约就平等了。但是怎么可能平等呢,双方的实力不一样,就算结婚了,其实差距还是存在的。”何忆叹口气。 “你这种说法也对,两个本来就不平等的人,不可能因为一张纸就平等。婚姻法对弱势方是一种保护。但是何忆,虽然我们条件不一样,但是我对你肯定有丈夫对妻子的尊重。家里的事肯定是我们俩商量着办,我不可能独断专行。至于你说的平等,夫妻两在家庭里分工不一样,没有高下之分。我不会因为我们经济条件不一样就否定你对家庭的付出。”姜生说完赶紧又补了一句,“当然你也不能否定我对家庭的付出。” “哎哎,你别一口一个丈夫妻子的,我可没答应你。我爸妈更没答应你什么。”何忆在姜生身上掐了一把。 姜生一笑,看了看何家父母,何家父母无语。 “叔叔阿姨,我公司下周年会,我想带何忆回去和我一起参加,您看可以吗?”姜生果断退而求其次,提出另一个要求。 何家父母愣了一下,“这个要看何忆的意思。” 姜生看向何忆,何忆不高兴,“都说了不过去了,我年后再去上海。” “只是过去玩几天,年会完了以后你再回来就是。” “马上就春运了你知不知道,你还非要增加客流量?”何忆高举正义的大旗。 “那是火车,飞机一般很少满员,不差我们这两张票。”姜生见招拆招。 “我不管,反正我不去。”何忆发脾气。 “别人都带着家属,只有我一个人。我明明有女朋友,别人还以为我没人要呢。”姜生委屈。 “你本来就没人要。”何忆翻个白眼。 何家父母对视一眼,没兴趣听他们打嘴仗,起身出门了,何阳跟着出去。 “你又考了公务员?”何家父母出门了,姜生开始找茬。 “是呀,怎样?”何忆虽然心虚,但是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考得怎么样?”姜生看着她笑,笑得何忆心里汗毛倒竖。 何忆本来想说考得很好,话到嘴边咽了下去,“不知道,还没出成绩。” 姜生一愣,随即心里松口气,伸手把何忆抱进怀里,“跟我回去好不好?” 何忆不说话,姜生再接再厉,“只是去参加个年会,搞完以后再回来。” 何忆还是不说话。 “到年后还有一个多月呢,你忍心和我分开这么久?”姜生一点放弃的意思都没有。 “刚好可以考验你会不会被别的小妖精勾去。”何忆冷哼。 “我已经栽在你这个小妖精的手里了。” 何忆鸡皮疙瘩直冒,一把推开姜生,“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姜生一笑,再次把她抱进怀里,低头开始吻。 两人腻歪了一会何忆带姜生出去走走,刚下楼梯,何忆看见一个邻居,隔着还有几步就主动和别人问好,“张伯伯。” 张伯伯看过来,“小忆啊,出去啊?” “嗯。走了啊。” 何忆说完就往前走,姜生奇怪,“你就打个招呼?” “不然呢?本来就是碰见熟人打个招呼而已,难道还要留下来聊几句再走?” “不是。你在上海碰见熟人怎么没这么热情?”据姜生的观察,何忆在上海碰见熟人最多笑一下。 “上海那边流动人口太多,彼此不熟悉。大家都是习惯性礼貌。我们这里基本都是十几二十年的邻居,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么多年下来基本都认识了。不认识也能认个脸熟。看见长辈不主动招呼,人家不得觉得我没教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