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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忘的,被满不在意着。 年轻女人走了,没有多待,焉一录转身回头。 焉可好像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一样,心虚的,快速跑回房间。 关上门,后背靠在门上,任凭自己跌落在地,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她开始不是焉一录的唯一了,她再也不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以前任她再闹她都是有分底气在的,她是他的女儿,亲生女儿。 在傅霖离开后,焉一录最亲最亲的人。 可是如今,她不是了。 并且对于焉一路,焉可了解他,爱上一个人时,会不要命的,会付出一切的,以前他对傅霖就是那样。 她刚刚为什么要跑呢,或许潜意识中她想装作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她就可以虚伪的,继续假装着的保留那份任性。 可是, 他们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吗? 这个想法像是有生命的,踩到她的心口,把她丢到无底洞。 眼泪不停掉,焉可抬手用手套去擦。 手套脏了,站起来,跑到洗漱间摘掉手套,放到水龙头下去洗。 洗着洗着看到左手手心那条狰狞的,丑陋的,刀疤。 扔掉手套,她连续挤了好多下洗手液,全都放到左手手心,然后用力去搓,她想要搓烂它,毁掉它,除去她身上所有的缺点,所有的不完美。 可是搓了很久,手心搓得通红,伤疤还是在那里,一点不曾消失的,只会更丑陋。 就像,焉一录不会再爱她了一样。 看着镜中的自己,焉可哭了,大声的, 嘶哑的。 酒吧内,焉可点了一瓶酒,握着酒杯,看着里面的淡黄色液体。 她已经十八岁了,焉一录说过会陪她喝成年后的第一顿酒。 是哄她的吧,是骗她的吧。 没了傅霖, 他就不在乎她了。 一杯酒下肚,焉可被辣的呛起来,这东西真难喝,怎么会有人喜欢。 可她又倒了一杯,就像极度饥饿时遇到的唯一的难吃食物一样,这不是享受,是惩罚。 脑袋有些晕,反倒不哭了,原来酒精还是有点作用的。 焉一录以前为什么不让她喝, 凭什么不让她喝, 有什么资格管她。 这样想着,焉可又哭,哭着哭着发起脾气,将一桌子的酒杯酒瓶全都扫到地上。 酒吧经理看见了,朝她这边走过来。 经理刚想叫她时,被人抬手挡住。 来人一身黑色西装,举止绅士沉稳,他从钱包中拿出卡,交给酒吧经理。 酒吧经理双手接过:“您稍等” 焉一录轻轻叫她:“可可” 焉可动了动,仍旧趴在桌子上,已经醉到不省人事。 经理结完帐后把卡和小票还回来。 焉一录拿回卡:“谢谢” 他把外套脱下,披到焉可身上,去抱她。 焉可意识不清但有所察觉:“放开我” 她本能的防备着一切陌生。 没有安全感的。 焉一路轻哄着,在她耳边说:“没事,是爸爸,是爸爸” 焉可不知道听没听清,不闹了,任由他抱起她,带她离开。 推开卧室的门把焉可放到床上,焉一路脱去她的外套,还有鞋子,袜子。 焉可又闹,一边哭,一边打他。 把她抱在怀里,焉一录揉着她的脑袋:“没事,没事” 一句一句重复着,毫不厌烦的,温柔安抚。 一直到焉可不哭了,他让她重新躺下,调好屋内空调的温度,替她盖上被子。 坐在床边,焉一录看了她好一会儿,弯腰亲吻她的额头,然后离开,留着卧室内的灯。 焉可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脑袋又疼又沉,转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 她拿起喝了一口,是温的,甜的。 洗漱后出卧室,她在餐桌旁看见了焉一录。 “过来,吃早饭”,焉一录叫她。 昨晚醉酒被他抓到,焉可做了亏心事,但又堵着气,没说话,坐下吃饭。 煎蛋放进嘴里,却尝不到什么滋味。 “今天有时间吗?”,焉一录问。 焉可抬头。 焉一录:“有时间的话,陪爸爸去一个地方?” 焉可:“哪里?” 焉一录:“去了你就知道了,穿的好看一点” 焉可把煎蛋咽进肚子里:“哦” 穿的好看一点? 卧槽,他不会让她去参加他的婚礼吧。 如果是的话,她就派人回家取了她的染料桶,把他的婚礼现场,还有那女人的婚纱,都涂成屎黄色。 就是那种,鸡粑粑的颜色。 一个小时以后,焉一录敲她的房门,问:“准备好了吗?” 焉可出来,一身白色裙装,轻妆淡描:“好了” 她注意到,焉一路身上穿着的就是昨天,那个女人送来的那件西装。 心突然提到嗓子眼,他不会,真的让她去参加她的婚礼吧。 卧槽。 上了车,焉可和焉一路同坐在后排,焉一录:“好点了吗,头疼不疼?” “不疼”,焉可说。 “嗯”,焉一录应了一声,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