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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最大的力去挽救初春和谢宴的关系。 虽然她之前并不看好谢宴甚至有些幽怨。 但卫准一直添油加醋地表示他这个好兄弟处境艰难,不懂得怎么追女孩子,厚皮厚脸把家搬到她隔壁也依然没什么进展。 路遥到底是女性,比较容易心软,如果事情真的像卫准所说的那样,那她也尽量帮个忙好了。 刚才两个刺头和她们闹腾的时候,还是谢宴及时过来。 路遥就当是报恩了,趁着初春探望病房的时候,简单和谢宴交代几句。 “……我个人猜测是这样,因为三年前你说你们只是朋友,所以初春心灰意冷选择离开。”路遥迟疑道,“在她知道这个之前,已经有人劝她放弃,但她一直坚持,你的回答可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谢宴静静地听完。 原来是这样。 因为他的那句话,所以她这几年一直没联系吗。 “那句话是很久之前说的。”谢宴说,“我不知道她会在意。” 而且初春当初问的是,有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他确实说过那话,所以没撒谎,给予肯定回答。 况且,后续她还开玩笑来了一句可以在朋友面前加一个好字,语气十分轻松。 可能文字表述太单薄,他怎么着也不会多想这对于她来说是怎样的打击和伤害。 “女孩子心思细腻,肯定会在意的。”路遥无奈提醒,“而且,就算你不说那句话,之前我也没看出来对初春有什么想法。” 如果不是卫准添油加醋的解释,路遥看谢宴现在对初春的态度,还以为他当初是因为初春是个哑巴而拒绝她。 “你好自为之吧。”路遥耸了耸肩,“其实我觉得你求婚成功的几率并不大。” 太渺茫了。 路遥认为,当年初春向谢宴求婚的几率很大。 反观现在的话,几率可能不到百分之十。 “我建议你把戒指还给她。”路遥说,“再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谢宴抿唇,算是默认。 路遥没有再打扰他们,收到卫准电话后就走了。 她和卫准已经算尽力了。 和父亲谈完之后,初春便出来了。 见她眼睛在找人,谢宴提醒:“路遥被卫准叫走了。” “噢。”她便不再找,看了看时间,准备走的时候发现谢宴也和她一起,不禁停下脚步,“你在等我吗?” “是。” “有什么事吗?” 她一边走一边问。 电梯里人员众多嘈杂,并不是交谈的好地方。 又有一波人进来,后面站着的不自觉往后退,在初春前方的是个胖大婶,好似没注意后面的人,身子一直在扭。 初春试着后退,腰身却碰到男人的臂弯,心头跃过一些不自在后,眼前突然一黑。 再抬头看,谢宴挡在她前面。 确切地说是几乎将她包围在臂弯和墙角之间。 留给她的空隙不大但不会被人挤到。 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男人弧度明晰的下颚,泛着轻微青茬,鼻梁挺拔,剑眉星目,生来就是一张看起来薄情的面孔。 是她无数次梦到的样子,曾让人极致沉迷。 抵达一楼,人群逐渐消散。 谢宴开口:“小初春。” “嗯?” “别看我了,该走了。” “……” 她还没反应,腕被他轻轻拉了下,顺带着拉出去,穿过迎面走来,混乱的人流中。 初春被他带着走,一边问道:“你能放开我吗?” 直到门口人差不多少些的地方,谢宴才把她放开,眸光注视:“放开的话,走散了怎么办。” “那就走散呗,不是还有电话联系吗。” “你会联系吗。” 初春一怔。 凉风飘过,荡起她耳际碎发,轻轻扬扬地拂过娇小的脸蛋。 模样清纯漂亮,但无所谓的神态,无疑透着一股子残忍劲儿。 就算他们在医院走散,她也不会联系的。 她自己去办自己的事情之后,给他发个信息招呼声都算好的。 谢宴低眸:“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嗯?” “你当初离开,是以为我只是把你当朋友,对吗。”谢宴说,“路遥都告诉我了,其实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 他一怔。 “我知道。”初春重复着,“我爸也告诉我了。” “那你……” “是我之前误会了。”她承认的同时又解释,“不过知道也没什么用。” “不一样的……” “一样的,我还是会走,还是不会联系你。”初春小脸认真,“那句话,只是浓缩的表现形式而已。” 压死骆驼的,并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那句话,不过是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冷漠待人的压缩。 但凡他多给她一点信心的话,她也会多问一句——那现在还把我当朋友吗。 当时的她并没有。 而是以玩笑的形式带过。 比起为那句话,更让人伤心欲绝的可能是他后面更残忍的回答。 许久—— 谢宴慢慢拿出白绒盒,握紧在手心。 被凉风染过的声音格外沙哑:“这个,你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