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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没有避讳这个问题,解释道:“我们以前是一个学校的。” “这样啊。”谢星临明白地点头,“你们熟吗?” “还好。” “那……”谢星临愈发问得大胆过分,“他是不是暗恋你啊。” 初春抬眸,大有不解。 “我没别的意思。”他耸肩一笑,“只是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有些奇怪。” 奇怪得不像个正常邻居。 “当然不是。”初春否认,“你是他侄子,应该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人没有感情的。” 这倒也是。 这话,谢星临确实信。 别说二叔对女孩子没有感情,对家里人同样寡淡,但不论是家事还是公事,他又处理得井井有条,更不像外界所猜测的那般,掌权之后会对亲哥亲侄儿下狠手。 与其说那是情分,倒不入说他是没有心的机器人,输入程序即可办事。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比较讨你喜欢?”谢星临继续大着胆子问,“我这种的还是我二叔那种的。” “这个问题……”也太扯了些。 “说说呗。” 初春认真脸:“你二叔……” 谢星临心一悬:“我二叔?” 初春改口:“你二叔那种的,不行。” 太累。 本来已经把谢宴从思维空间里踢出去,被谢星临这么提起,初春大概设想一番,她和谢宴在一起的场面。 某天她在外忙活完回到家之后,忍不住内心激动对着沙发上的工具人谢先生口若悬河地表述,今天实在是太累,遇到了某某不讲理的人,上次买的衣服居然掉了个亮片,最近的影片真是烂到离谱…… 她表达十分钟之后,气质优雅的谢先生淡定回一句:噢。 光是想想这个情景她就觉得来气。 可能是彼此之间没有感情吧,所以交流不到一块儿去,光靠一个人单方面的找话题和付出是远远不够的。 单方感情再多,乘以零的话,还是等于零。 初春假设和谢宴在一起的画面时,并不知道自己那一句,给谢星临带来多大的自信。 也不知道有人在相隔不远的地方,挂念着她。 一道悠悠呼的声音突然升起,响彻原本沉静的夜空。 点缀着星星的黑色夜空,绚烂烟花腾空而上,达到一定高度后自我绽放盛开,划出一道道耀眼迷人的色彩,紧接着,又是一声,两声……数不清的火光在空中漫步飞舞,如蝴蝶翩跹,给下方观望的人呈现出彩画。 烟火开始后初春才意识到他们这里为什么是好地方。 观望视野极佳。 可以清晰地看到众多烟火之间,最中端的高级梦幻色和变化不一的形状。 到最后烟花形状是连环成一块儿地粉色心形,璀璨壮观到离他们很远的地方传来其他游客的一阵阵尖叫。 高一潮过后,烟火并没有消散,圈圈变得小一些。 初春回头去看倚着柱子看似心不在焉的谢星临,小声问:“这烟火是你订的吗?” “你怎么知道。”谢星临满是意外。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瞎猜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有一部分是我订的。”谢星临清咳了声,“借着我爷爷的关系,从黎家女婿那里抢来的,本来他想要送给黎大小姐,不过两人最近在吵架,所以就被我顺来了。” 顿了顿,又说:“反正谁放都一样,谁都能看见,不是专门放给你看的。” 当然,他就算想专门放烟火只给一个人看,条件并不允许,除非带着她跑到深山老林去放。 初春坐在台阶上,继续仰望那片星空。 画面仿佛静止一样,谢星临的小心脏莫名一停,某种情愫控制不住似的翻涌。 他第一次做这么矫情的事情。 烟花表白,真的又浪漫又俗气。 谢小少爷压住自己别扭的心思,拿出手机,站远一点,给初春拍了张照片。 星空,烟火,和女孩的背影。 如诗如画。 烟火进行的同时,腾辉也组织一场露天表演活动,请来二三线歌星唱歌助兴。 观众零零散散,有在室内也有在室外的。 初春怕冷,本来想去呆在空调间隔着玻璃看节目,和谢星临回去的半路看见黎郁手里拿着一份稿子,行走匆忙。 一个不小心,直接撞上他们。 “哎呀呀,不好意思。”黎郁忙道歉。 初春帮她捡起地上的稿子,无意间看到上面的节目名单,顺口问:“怎么走那么快。” “真是急死我了。”黎郁抓了抓头发,“本来请了两个活跃气氛的主持人,偏偏发生一点意外两人都来不了,我正找人替补呢。” 来这里的都是贵客,老总和高管为主,很难找到能主持场面的人,刚才宣告节目的时候还是她这个大小姐勉强撑了一会儿。 “主持人啊。”谢星临看向初春,“你不是吗。” 初春:“嗯……我?” “之前听你说过回国考证,似乎有考过主持人?” 谢星临对国内的证书不太了解,本着疑问的态度,想问问初春是不是,再愿不愿意。 然而下一秒,他身边的女孩就被黎郁当救星似的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