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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圈子里再流传初春和谢星临的情侣关系,久而久之,哪怕是假的,也容易被传真的。 谢宴睨了他一眼,“所以呢。” “当然你现在学的话可能太晚。”卫准耸肩,“我觉得你先把人留下来再说吧。” 卫准觉得最糟糕的事情就是,初春过阵子离开安城,不管去哪儿,谢星临都可能会鼓起勇气跟着,女人是心软的动物,没准就被他的持之以恒所打动,然后两人一拍即合,再回到安城结婚生子,谢老爷手里的股份顺理成章地交予他们,未来继承权妥妥的和谢家老二没有任何的关系。 江山美人兼得的便宜,全被人给占了。 卫准的话说的不错,谢宴心情难免发沉,看着那边被男生观望仰慕的女孩,更加烦闷,便出去抽根烟冷静冷静。 再回去时看见初春,她刚去过洗手间,没用烘干机,两只手上挂着水,一边走一边甩,本来周围没有人,一个拐弯不小心撞见谢宴。 她看了眼男人衬衫上湿下去的颜色,低叫一声,“不好意思。” 空气里若有若无的烟草香,她鼻息敏锐地吸了吸,挺疑惑地望向他,“你抽烟了?” 印象里,他不怎么抽烟。 一直以来被她撞见的次数手指头数的过来。 “嗯。”谢宴没否认,“闻得到吗?” “有点味道。” “抱歉。” “……这个,不用道歉的吧。”初春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抽烟是你自己的自由,只要不是公共场合就行。” 她鼻子灵得很,所以轻而易举辨认出他身上的气息,是烟后留存的,他一个扔个废纸都会开车绕几条路去扔的人,不会让自己的抽烟行为影响到别人。 “你不是不喜欢吗。”谢宴微微靠着墙,个子愈县挺拔,低头看她时神色专注,“下次不会让你闻到烟味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以前就知道。” 上学那会儿,几个职中提前放假的学生们来他们校门口堵人,染着黄毛穿着紧身牛仔裤,嘴里叼一根烟,几个人聚在一起腾云驾雾似的抽起来,把路两旁栽种的桂花香都给覆盖住。 初春路过他们的时候是捂着鼻子走的,走出去很远眉头一直皱着,直至上了私家车。 有些女孩子觉得男人拿烟的动作帅,但初春喜欢为健康着想,干干净净的男生。 那时的卫准爱玩,泡吧抽烟喝酒样样都来,但谢宴一点没沾过,问及原因,他并不知道,可能自己都没往那方面去想。 “抽烟不好的。”初春抿唇,轻声提醒,“你以后多照顾自己。” 她省略一句——就算我不在,你也最好别抽。 没说出口,谢宴却还是听出来弦外之意。 小姑娘的一言一行此时挺让人难受的。 三年前连离开都没通知过他一声。 三年后再走,怕是也不打算告诉他。 悄无声息的,将自己从他的生命中剔除。 来他身边的时候卑微试探,走的时候寂寥无声。 谢宴垂眸,声调低缓:“你是不是还要离开安城?” 她点头。 “和谢星临吗?” 她摇头。 “你会和他在一起吗。” 她还是摇头。 即使如此,谢宴依然没有感到任何的轻松。 她的答案太肯定了。 她这般坚决的否认谢星临,也会坚决地否认他。 是真的一点点机会都不会给他们两个。 “那……”谢宴自知无法像卫准所说的那样把人留下来,停顿片刻,“一路顺风。” 隔天,初春去了医院。 医生说初父状况极为糟糕。 这样的话,之前就有说过,但初父还是熬过这么久。 不知怎么,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初春的心里没有过于沉重的悲哀,也没有解脱,更不像之前所料想的那样,因为父亲的离开,让恒初的变化更加明确,也让她尽快收拾完之后毫无累赘地离开安城。 “初小姐。”初父的秘书在医院走廊看见初春之后,毕恭毕敬递上一份文件,“这是初先生清醒的时候给您分割的遗产。” 初春接过来,下意识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初父。 听说他已经昏迷一天了。 这一次苏醒的几率可能很难,也许会有回光返照的机会,但生命还是走到尽头,没有挽留的地步。 “初先生将他名下所有的房屋划分给您。”初父解释道,“至于恒初的股权,他已经安排妥当,全部由程晚静小姐继承。” 听到这个消息,初春不是不意外。 而秘书似乎预料到她的惊讶,不急不慌地继续解释:“其实在您来后没多久,先生的遗产分割已经划分妥当。”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给我恒初的管理权?” “这个……我不太清楚。”秘书叹息,“可能初先生有自己的安排和打算吧,初小姐您和您的母亲有王家相助,以后仍然可以过富足生活,但程晚静小姐不同。” “恒初现在这样子,你觉得她能救的活吗?” 初春倒不是在质问什么。 她只是惋惜恒初。 当年初家曾陷入过一次危机,是初母出手相助,又和初父携手共创的恒初,如今竟然划分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