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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不是避难所。rdquo; 咦?rdquo; 这事我们也会告诉你的。总之,rdquo;他用手指着门,请移步,所有人都在等你。rdquo; 我依言下床,随着戴夫等人而去。我被分配到的建筑物果然如我所料,与刚才从窗户看见的2rdquo;号及4rdquo;号屋一样,都是砖造平房,玄关的墙上也刻着大大的3rdquo;。 这倒还好,但当我不经意地回身一看,却愕然无语地呆立了好一阵子。方才见了在和煦阳光之下闪闪发光的绿色草地,我还以为这里是有着标准田园风光的环境,没想到竟是包围于一道高达十来米的半圆形水泥墙中。(参照图A) 后来我才知道,这地方从上空俯瞰的话,是呈圆形;右半部是如前所述的水泥墙,左半部则是被海包围。当然,虽然有海,却不能供我们悠闲地前往沙滩戏水;因为靠近我们的这一侧被同样十米有余、异常高耸的铁丝网给团团围住。 这哪像医院或疗养所,分明是监狱rdquo;嘛hellip;hellip;一度镇定下来的不安又再度复燃。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这地方显得危机重重,天气却风和日丽得让人想来个野餐,反而更增添了诡谲的气氛。 咦?风和日丽?慢着,现在明明是十二月啊!的确,加州是个冬天也挺暖和的地区,但我现在只穿着两件式薄睡衣,却完全不觉得寒冷。 加州有这么温暖的地方吗?或许有吧!不,又好象没有hellip;hellip;我不清楚,毫无自信。 请问hellip;hellip;rdquo;我决定开口发问:这里是加州吧?rdquo; 很遗憾,rdquo;戴夫并未停步,带着笑脸回过头来:和我们的身份问题一样,我不能回答。rdquo; 可是,呃,欸,我是说,现在是十二月对吧?一九九times;年的十二月二十一日mdash;mdash;rdquo; 不是,rdquo;戴夫很干脆地更正。是二十三日。rdquo; 二十三日?这么说来,离地震当日已整整过了两天?我失去意识这么久吗? 那hellip;hellip;rdquo;虽然我有此疑问,但还是不顾场合,忍不住优先提出某个非常平民化的顾虑。我租来的车怎么了?该不会还没归还吧?要是事后被索取一大笔延迟罚金mdash;mdash;rdquo; 你的个性还真是一板一眼,rdquo;戴夫似乎没料到我会有此一问,掩着嘴角窃笑起来;方才完全不带笑意的眼角,现在也多了几道笑纹。不必担心,这些付费之类的杂事我们都处理好了,你住的饭店也一样,请放心。rdquo; 这么说hellip;hellip;你们也联络我日本的家人了吗?rdquo; 不。rdquo;戴夫收起微笑。这倒还没。关于这件事,我们到了那里再好好谈mdash;mdash;rdquo; 戴夫所说的那里rdquo;,便是位于这块园区中心的建筑物,由上俯瞰,是呈六角形mdash;mdash;这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周围上了一圈玻璃,外观令人联想到水族馆。 入内一看,和方才就寝的房间一样,装潢十分单调;而诸多磨损的地毯上,依然四处留下从前摆放家具的痕迹。在那交谊厅风格的大厅中央,伫立着一个惹眼的大树般巨汉。看起来应该是西欧人,而这么形容或许有些过分mdash;mdash;以他那魁梧奇伟的外貌,就算不经特殊化妆,应该也能直接主演恐怖电影。我们三人一入内,他便投以锐利的目光。 总算到齐啦?rdquo;他的年龄约六十岁,一面以歌剧歌手般的沉厚嗓音喃喃说道,一面不悦地抓着那头浅灰色卷发。戴夫,你还记得吧?rdquo; 记得什么?rdquo; 二十年前,你把我从假期中叫回来的那一天。rdquo; 怎么忘得了呢!rdquo; 那天的确也是十二月二十三日。rdquo; 哎呀,对耶!丹尼,您记性真好。rdquo; 我说过别叫我丹尼吧!rdquo; 失礼了,博士。那么,请开始吧!rdquo; 哼,我还以为总算可以摆脱你了。真是的,我到底造了什么孽?rdquo; 被称为博士的巨汉一边喃喃抱怨,一边环顾四周,宛如正要开始对学生说教的老师一般。事实上,他似乎非常习惯于镇吓他人,一言一行皆透着威严和魄力,就像生鱼鳞片一般地自然。 虽然博士rdquo;是个拥有强烈震撼力、让人一见难忘的人物,但我却更关注坐在他身边的女人。她的一头红色卷发宛如少女般地编成一条麻花辫,年龄约莫四十来岁;晒成黄褐色的肌肤处处斑点,五官绝称不上美丽,却不可思议地酝酿出一股清丽脱俗的气氛,同样令人一见难忘。 红发女子犹如博士rdquo;的分身一般,默默地依偎在他身旁。他们究竟是何关系?两人之间流露出一股极为亲近的气氛,是毫无关联的人所无法培养的。以年龄来看,她应该是博士rdquo;的女儿吧? 以这两人为中心,有五个人端坐于围成圆圈的椅子上,个个都是见过的面孔。鲜鸡屋rdquo;的黑人店员巴比middot;韦伯、吃掉四个鸡rou汉堡的阿拉伯男人、说日文的法国人亚兰middot;潘赫、桀骜不驯的化身贾桂琳middot;塔克,以及mdash;mdash; 我依指示坐到空位上。理所当然地,是椅背上写着3rdquo;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