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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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二夫人说着,接着道:“我估计是宋国公突然去了,父亲许时一时想起了以前,心中难受,其实之前咱们家和冯家还算是走的比较近的,后来随着太子大了后,父亲为了避讳,也就慢慢的疏远了” 明蓁听母亲说完后,心中松了口气,祖父没事就好。 祖父是个面冷心热的长辈,虽对小辈经常端着一张脸,但也是真心疼爱所有小辈们的。 小时候她和大伯家的jiejie被隔壁家赵大人的小公子用石子砸在身上砸青了好几块,祖父知道后亲自领着她们二人去了赵大人的家里,非要见到那个小男孩被父亲用戒尺打了好几下,才肯罢休领着她们回了贺家。 回家的路上,何为安一直若有所思的,眉间微微蹙着,明蓁见状也没有打扰他。 明蓁本以为宋国公的死对于贺家来说只是个普通的小插曲。 可到了第二日下午,母亲却遣仆人了急忙来请她回贺府,明蓁带着雨霏匆匆赶回家中。 谁知竟见到母亲双张哭得通红的眼睛,心中一惊,二夫人一见到女儿,泪又控住不住的大颗落下,她疾步奔到母亲前,急忙问道:“娘,出什么事了?” 二夫人泣不成声,哽咽的开口道:“你弟弟他……不见了” 明蓁惊骇,不敢置信的追问:“怎么会不见了,是不是……躲在府中的哪个角落里了” 怎么也不敢相信好好的一个人,竟会在贺府内不见了 。 “可有派人去找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您先别急,许是明博自己贪玩躲了起来,一定会没事的” 贺二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面带痛楚的朝女儿摇了摇头。 明蓁不解,心中更急了,看向母亲身边玉嬷嬷。 玉嬷嬷一双眼睛也哭得桃子似的,望了眼夫人,解答了明蓁的疑惑,颤声道:“老太爷知道这事后,不许夫人和二爷派人去找,说……小少爷是被人…被人掳去了,他会解决的,刚才又叫了大爷进了书房” 明蓁怔住了,水气弥漫了整个眼眶,双腿像是瞬间失了力气,险些站不稳,好在雨霏及时扶住了她。 嘴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何为安傍晚归家时,得知道妻子被贺家急急叫回了家,又赶来贺府,谁知见妻子一副失了魂悲伤的模样,阔步上去揽住了她,这才见到岳母和她身边的老嬷嬷也都悲戚满面。 何为安知道定是出事了,低头温声问妻子:“怎么了?” 明蓁听见何为安的声音,缓缓抬起湿润的眼眸望向他,眨了下眼睛,泪水就掉了下来,低声开口:“明博他被人掳走了” 何为安与她成亲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她流泪,忙安抚的轻拍她纤弱的背,又抬手擦去她还在不断落下的眼泪。 正欲开口再细问,此时堂上来了一个侍女,说是老爷请他和二爷一同去书房。 明蓁自己擦了泪,推了他一下,哽咽的开口:“我没事,你快去吧,祖父定是要同你和父亲商议明博的事” 何为安点点头,随着侍女快步去了西院。 路上遇到了满脸急色的岳父大人,二人简单打了个招呼,见岳父焦心的模样,何为安也没多问。 快到西院书房时,忽地听见书房中传来一声杯盏落地的声音,接着看到了妻子大伯开门出来的身影,贺素昀看了他二人一眼,什么也没说,快步离去了。 何为安看着贺素昀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索。 方才他竟在他这大伯眼里看到了愤然,加上之前那声杯盏落地之声,显然是在书房和贺老谈崩了所致的。 只是不知到底是怎样的事才能让这位右都御史大人竟不惜顶撞父亲,有那么一瞬间近来发生的事一一在脑海中闪过,似是有一条无形的线串联了起来,何为安面上神情不变,收回了目光。 二人进了书房,见地上一地破碎的瓷片,贺素卿张了张口,正欲说话。 贺老朝他摆了摆手,重重的叹了口气,又咳了下,朝着儿子沉沉开口:“明博的事,我知道你有许多想问的,但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我知晓对方是谁,也知他所为何事,此番叫你前来是再告诫你切记别声张出去,也不能派人去找,于事无补,一旦闹出去,以后贺家再无宁日” 贺素卿心更慌了,下意识地开口便想问清楚:“父亲,究竟······”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投来的眼神镇住了,不敢再问。 贺老学士目光锐利,眼底幽暗,定定的看着他,贺素卿心中震骇,垂下了头,无力的说:“是,儿子知道了” 房中静默的只能听见,屋外北风肆掠的呼呼之声,过了好一会,贺老学士目光慢慢转向何为安问他:“为安,我听说这几日你和罗庶常在问严子鸣的事?” “是”何为安回道。 贺老学士对上孙女婿清明的目光,沉沉的呼了一口气,站起来走脚步缓慢的走到窗边,一把推开了紧闭的窗户,冷冽的寒风瞬间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吹散一室沉闷。 贺老学士立在窗边,望着外头被雪压弯的竹枝,声音低沉的说:“别再查了,严子鸣家中有急事,向我告了假,已回老家去了,你们也都回吧” 贺素卿依言欲走,却见女婿还在原地不动如松,轻轻拉了下他袖子,何为安朝岳父摇了摇头,开口朝窗边的祖父道:“祖父,为安还有事想与您商议” “何事?”贺老问他。 “翰林院的事” 何为安说完,贺老学士缓缓关上了窗,转过头来,朝儿子使了个眼神,贺素卿退了出去。 贺老走到书案后,重新坐下,开口:“说吧!” “为安斗胆想问祖父,严子鸣是否和宋国公之死有牵扯?” 闻言,贺老学士猛地抬起头来,眼神凌厉的看着何为安。 何为安心中滋味复杂,尽管不愿意承认,可种种线索,和刚才贺老的反应无疑不在印证他心中之前的猜想。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贺老审视着问他。 何为安摇了摇头,回道:“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方才所问只是心中猜测而已,可现在应是知道了” 贺老目光认真的打量着他,眼神一暗:“那你到是说说你先前都猜到了哪些?” “既祖父相问,为安便斗胆言,我也是方才在您书房外才想明白一切的,起初宋国公死,严子鸣随后便失踪了,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人,也不敢往那方面去想,可随着明博莫名失踪,您的做法以及联想到您的身份” 何为安顿了顿,接着道:“若我猜的没错,严子鸣腊月二十日下午应该去了东宫,那段时间我们常需帮着送各种典史文书去往各宫,而我听说宋国公那日正好去了东宫,我估计严子鸣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出事后回翰林院却又恰巧被您知晓了,而您选择了保下了他,所以明博不见之事应该也是东宫所为,为的是逼您交出严子鸣” 何为安一口气说完,便安静的立着。 “你果真是斗胆,竟然敢妄议东宫”贺老声音听不出喜怒。 “是为安放肆了,但祖父相问,不敢隐瞒,且这话也只敢与祖父相言” 贺老学士看着这个孙女婿,眼中神色变幻着,心中沉思,慢慢做了个决定,脸上露出了这几日的第一个笑容:“见微知著,才思敏捷,你日后若是不去大理寺当差还真是浪费了” 看来事情还真如自己所猜,严子鸣当真卷进去了,何为安暗暗紧了紧手掌。 第11章 整个事件何为安毫不知情,却猜对了十之八九。 腊月二十日,下午严子鸣去东宫送典籍。 那不是他第一进东宫了,当把东西顺利交给了东宫的属官后,回去的路上忽听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叫之声,声音中饱含惊恐之意,且当时发出声音的那间屋子就离他不远。 当时周围空无一人,因担心出事,他疾步跑了过去,门是虚掩着的,只朝门内望了一眼,他便骇住了。 一鹤发老人全身光·裸一动不动的压在一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妙龄女子身上。 那女子面色苍白,目露惊恐,显然刚才那声惊呼就是来自于她。 东宫之中发生此等污秽之事,严子鸣也知事情的重要性的,不敢再逗留。 收回目光准备离去之时,眼睛不小心瞥到地上散落的衣物之时,心骤然开始狂跳,那竟然是超品国公的朝服。 严子鸣匆忙的离去之时,不小心撞到一个朝那个房间赶来的内侍。 他回到翰林院后惴惴不安,没过多久就听见了东宫来人要传召他,当时他躲在一间废弃的典籍室内,心中惶然,他知道自己完了。 等到东宫之人见没寻到人,好不容易走了后,他才慢慢走出典籍室,面带凄然,神情萎靡,躲得过这一时,却躲不过一世。 从见到地上的朝服后,他就已注定逃不过了。 严子鸣拖着沉重的脚步,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处。 抬起头欲离开此处时,忽目光定住了,只见掌院学士就立在不远处看着他,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 严子鸣忙上前抬手行礼,说话的时候结结巴巴的。 见他明显一幅惊慌失措的模样,想着刚才东宫来找人的情形,贺老便知定是出事了,不过略一诈他,便从他口中得知了东宫内所发生的事情。 听完后,贺老学士眉头紧锁,本朝唯一授封还在世的国公仅宋国公一人,且他又是太子外祖出现在东宫也不为怪。 只是他已年过古稀,在东宫做出如此不要脸面的污秽之事显然不可能,可事情偏偏又发生了,还出了事,此事定然不会这么简单。 贺老望着眼前这个惶恐不安的学生,心中叹息,缓缓开口:“跟我来吧!” 今日发生之事,他若是不管这个年轻人,只怕待他一出翰林院就会彻底消失在上京了。 能入翰林者皆是比普通学子付出百倍千倍努力的聪慧之人,他即身为翰林掌院,便有职责护他们周全。 严子鸣从翰林院消失了,东宫那边自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在翰林院只有身为掌院学士的贺老才有这个能力。 东宫太子萧晔在出事后,立即封锁了东宫,彻查整件事情来龙去脉,暗中处置了一批宫人。 萧晔刚过而立之年,眼睛略显狭长,鼻梁不算高,嘴唇偏薄,不笑的时候常给人一中阴柔之感,此时面色颓然的坐在大殿的地上。 今日这个事是冲他来的,祖父不过是偶然来东宫寻他的,谁也无法提前得知部署。 当时他一进那间屋子内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异香,床榻上的外祖双眼鼓突,眼角渗出的鲜血已有些凝固了。 而他身下那个女子嘴唇乌黑,显然是服毒自尽了,他咽了下口水,慢慢伸手过去轻贴在他颈间,闭了闭眼后,手无力的收回,人已经去了。 他好女色,在房中之事上向来大胆,母后和外祖曾多次劝诫过他,今日之事明显就是冲他而来,而外祖却替他挡了这个灾,甚至还因此送了命。 房中那香异常霸道,他不过待了一会儿,便全身燥热,此种催情之香与年轻人而言不过是房中助兴,而对于老人言不亚于催命符。 床上死去女子的服饰不是东宫侍女的,从形制来看定是后宫中不知哪个娘娘宫苑的,想来对方是想让他难堪,一个霍乱后宫的太子,若是传了出去,视为失德。 萧晔已将见过这间屋子内情形的宫侍全部处死了,外祖已死,他不能再让他背上任何的污名,这对冯家中宫和他来说都是不利的。 萧晔将宋国公送回了国公府,亲自搀扶着他进了房中,对众人言国公醉酒。 望着安静躺在床上的外祖,萧晔心中怨恨,总有一日他定要将那对母子剥皮抽筋,才能泄他此时之恨。 在房中不过等了片刻,冯谦之便匆忙赶了回来,萧晔一见自己这个舅舅心中愧疚难当,一时竟无法开口,神色痛苦的指了指床上的宋国公。 冯谦之见太子面色难堪,带着疑惑走向床边,闻到了浓重的酒气,但见父亲面色灰白,嘴唇竟有些发乌,最吓人的便是那被子下竟无任何起伏。 他蓦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般的把手探到父亲鼻下,猛地回头看向太子。 萧晔面色愤然,声音艰涩的开口向他说了东宫所发生之事。 萧晔没有任何隐瞒,将实情全部告知与他,事已至此,冯谦之也不好再说什么,亦不能说,他们冯家与东宫早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二人在房中商议了许久,萧晔回宫后立即又去了中宫。 当天夜里宋国公府发丧,皇后娘娘惊闻噩耗,当夜便病倒了,圣上深夜前去探望。